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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银山迈步准备将警戒线掀起走进去,却被朱七友伸手拦住。

“干什么?”徐银山脸色一变。

“徐局,罗队说了,徐局现在是受害人,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徐局最好还是主动回避的好。这个案子是新田县建国以来最恶劣的入室盗窃案。这个案子必须办成铁案,才能够让某些心怀叵测的人闭上嘴巴。”朱七友态度是毕恭毕敬,但是却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我要干什么,罗长军还管不了!新田县公安局是我说了算,不是他罗长军说了算!”徐银山伸手就要掀开警戒线。

“徐局,罗队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的,你要是一意孤行,可别怪我得罪了!”朱七友是跟着罗长军从葛竹坪镇一起过来的,自然是罗长军的死忠。如果罗长军倒霉了,他也没有好日子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罗长军才让他守在这里。这里另外还有几个公安,也是罗长军临时从葛竹坪镇调过来的。就是怕惊动了徐银山。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得罪我!”徐银山这个时候也是骑虎难下了,现在不闯进去,万一被罗长军找到了致命的东西可就晚了。家里藏的一些东西,一般的窃贼不一定找得到。但是像罗长军这样的老公安是肯定可以找得到的。徐银山直接掏出枪来,枪口顶到了朱七友的太阳穴上。

“住手!你要干什么?”立即冲上来几个公安人员,纷纷掏出手枪对准徐银山。

“徐局,小心走火啊!”朱七友不慌不忙地握住徐银山手里的五四手枪。将手枪从徐银山手里夺了过来。

徐银山被四支枪指着,这四个人都是新面孔,就知道大势已去,无论这些人是来自哪里,都已经说明罗长军已经掌握了他的一切,否则罗长军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徐银山面如死灰,也不知心里是不是在后悔,今天不应该把罗长军逼上绝境,否则罗长军完全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异地调动警员,说明罗长军肯定已经越级报告。这是官场大忌。但是在逼上绝路的情况下,罗长军的做法以后肯定会得到别人的谅解,但是他徐银山已经万劫不复了。

败了!惨败!徐银山没想到有一天会输在一个无名小辈手中。而且输得如此彻底。

“徐局,真不好意思。制度就是制度。我只能按照程序来做。枪都收起来吧。徐局,车里坐一下吧。我正好将情况向徐局汇报一下。”罗长军听到动静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堆着笑。

“罗长军,你不错啊!”徐银山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变成了风烛残年一般。

“哪里,都是徐局领导有方。”罗长军已经稳操胜券,自然心情好了不少。

“罗长军,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绝么?别忘了,我能够走到如今的位置,上面不可能没有人。你扳倒了我,将来你自己怎么倒霉都不知道。”徐银山威胁道。

罗长军冷冷一笑,“徐局,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说这样的话还有意义么?如果不是被你逼上绝境,我会出此下策?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哪一天我倒霉了,总不至于像徐局一样进去了。”

“你!罗长军,你放我一马,以后想办法提拔你。”徐银山威逼不成,又改利诱。

“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事情还能够由你我来决定么?”罗长军不屑地笑了笑。他笑徐银山病急乱投医,到了这个关头,竟然脑袋都不清醒了,且不说这件事情他已经做不来任何决定了,就算他能够主导这一切,他还会放过徐银山么?打蛇不死随棍上。这个道理,罗长军还是懂的。

徐银山被罗长军从葛竹坪镇调过来的公安人员控制了起来,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放他走了,万一他把县局的人弄了过来,事情可能会凭空起波折。罗长军这个时候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的发生。等到市里的调查组到了新田县,一切便尘埃落定了。

张叫花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丁宝贵赶到招待所喊张叫花去吃早餐。

“昨天晚上你们刑侦队有什么行动么?怎么罗伯伯没来呢?”张叫花随口问道。

“行动倒是没有。不过刑侦队的人这两天都被窃案折腾疯了,三天的破案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刑侦队的所有人马全部撒了出去,可是窃贼不傻,刚刚犯了两起案子,怎么可能会再次出来作案?这个窃贼反侦察能力特别强。肯定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丁宝贵去食堂的窗口打了两碗面条过来。

“要是期限内破不了案会怎么样?”张叫花问道。

“本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毕竟这种案子几乎没有什么线索。破不了案也算正常。县里下这个期限,也不过是体现一下他们的重视程度而已。真没有限期内破获,最多也就是批评一回而已。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罚。但是这一次情况有些不一样。一是受害者是我们县的县局级干部,二是罗队昨天下午在会议上跟徐局顶牛了。罗队没有退路,案子破不了,位置就有可能保不住。其实这样的结果对罗队有些不公平。”丁宝贵有些担心地说道。

张叫花本来就是随便向丁宝贵打听一下消息,见丁宝贵一点都不知道,就没再问什么。张叫花担心自己要是露出了什么马脚,会给罗长军带来麻烦。

“你还是第一次到县城来吧?今天上午,我带你去县城逛逛吧。”丁宝贵说道。

张叫花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出去走走就行了。你放心好了,我带着钻山豹一起出去的。肯定不会迷路的。你们马上就要到限期了。还是抓紧去破案吧。”

丁宝贵苦笑了一下,“一点线索都没有,到哪里去抓窃贼啊。对了,你昨天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张叫花摇摇头,“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还留下气味,那个窃贼也不会等在那里让我们去抓啊。”

“是啊,说不定窃贼早就离开新田了。谁这么傻等在新田县等我们去抓啊?”丁宝贵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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