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字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突然一个惊颤想起来了,这些文字跟我们到泰国的时候见到的是一样的,是泰文,
“泰文,”张彬彬也回过神嘀咕了句,

我们两个彼此对视一眼,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这小鬼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尖叫,跟着一下蹿到了我身上来,伸出那如鸡爪般的手就要抓我,我赶紧用烛火对着他一扫,他这才从我身上蹿下,然后顺着墙壁跟只蜘蛛似的快速爬了上去,很快他就爬到了天花板上,手掌脚掌跟长了吸盘似的吸住天花板,扭着头盯着我们,

“这东西邪门,不知道到乾元馆来有什么目的,看着不怀好意,你赶紧去把法事包拿来,”我心惊道,

张彬彬慌忙冲进后堂把法事包给我拿来了,同时他自己手中也提着桃木剑了,

这小鬼在天花板上爬动,他好像在确认什么气味,?子时不时抽动两下,灵动的双眼直转,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非常诡异,

我们也仰着头,他爬到哪我们的目光就跟到哪,

“还愣住干什么,大半夜大眼瞪小眼的,还让不让睡觉了,既然他是阴物,那就赶紧把他给收了好去睡觉,”张彬彬催促道,

我的性格不像张彬彬这样毛躁,总的来说偏沉稳,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在动手,所以我并不急着出手,但我也有防备,墨斗早就悄无声息取出握在手上了,只要这小鬼有威胁到我们安全的举动马上就能做出反应了,

我们就这样凝视了很久,小鬼突然把目光落在了张彬彬身上,身子抽动了一下,跟着整个人打了个寒颤,表情一变,变的狰狞非常,朝着张彬彬就落下去了,

张彬彬立即露出了惊恐表情,幸好我早有防备已经将墨线甩出,墨线在小鬼要碰到张彬彬时一下就把他给牵制住,捆了个结实,随即越收越紧,烧灼声传出,黑烟冒起,小鬼立即发出了犹如猫叫春般的惨叫,

见此情景我刚要取出符咒将他收服,却不料他身上那些泰文纹身突然一闪,仿佛产生了一股力量,瞬间就让墨线松弛了,趁着这个机会他一下就缩了下身子,蹿出了墨线的束缚,跟着朝着门就冲了过去,身体一下就陷进了门里穿透了出去,跑了,

我没有犹豫马上就打开门,甩出墨线跟踪,那小鬼四肢朝地跑的飞快,跟只老鼠似的,很快我就追的气喘吁吁了,幸好墨线没有停下追踪不会跟丢,但墨线的长度有限,我只能得到短暂的喘息机会就要继续追了,

又追出一阵我突然想起了灰仔这个帮手,灰仔就是那只小猫头鹰,我根据它通体的灰毛给取的名。于是就去摸手机,一摸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条大裤衩子,手机还在房里放着呢,

我回头一看,张彬彬正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于是叫道:“彬彬,赶紧去我房里拿手机打电话给灰仔,让它来帮忙,”

“哦哦,”张彬彬一边应一边调头往回跑,

眼下已经是深夜了,八角街上空无一人,我也顾不上形象了,穿着条大裤衩子就一路狂奔,那小鬼跑上了山,这下更难追了,我发现自己还穿着拖鞋,这要是跑山路摔个半死是肯定的,

“咕咕,咕咕,”灰仔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

月光下灰仔扇动着翅膀快速朝我飞来,等飞到我肩上稍歇了会,不等我指示就扑腾翅膀朝着墨线飞去的方向跟过去了,我这才扶着腰大口喘着气,

张彬彬很快也赶到了,问:“怎么样,灰仔来了吗,”

“嗯,已经跟出去了,”我点头说,

“小洛这事……,”张彬彬疑惑道,

“这小鬼肯定是别人养的,看他身上都是泰文咒语纹身,估计是从泰国来的,咱们在泰国除了……,”

我的话没说完张彬彬就一个惊颤,道:“塞猜,”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我说,

“我操,这玩飞头的变态佬居然从泰国追到国内来了,这家伙本领这么高啊,我们什么都没留下,他是怎么指使小鬼找到我们的,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张彬彬骂道,

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塞猜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虽然降头术有利用毛发、血液跟踪到一个人的能力,但我们那天在那木屋里压根就什么也没留下,

我正想着林子里传来了灰仔的“咕咕”叫声和小鬼凄厉叫声,灰仔像是捉到那小鬼了,我和张彬彬赶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很快我们就看到灰仔在林子的一块空地上方盘旋,不过那小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林子里,这少年个子不高,大概就一米六几的样子,身上斜跨着鼓鼓囊囊的包,穿着一套运动服,长着一张一看就知道是东南亚那边人的脸孔,头发天然卷,脸上脏兮兮全是油污,看着像是在山里呆了些日子了,

灰仔这时突然俯冲下来,对着少年的包就发出恐怖叫声,还不停的去啄,我马上明白那小鬼就藏在这包里了,这也就是说小鬼的主人就是这个少年,

“怎么是个小屁孩,不是塞猜,”张彬彬纳闷的嘀咕道,

我吹了一声口哨将灰仔招呼了回来,跟着问道:“你是谁,半夜将小鬼放入乾元馆想干什么,”

“找你们找的好辛苦,”少年瞪着我们咬牙切?道,说的是一口夹生的普通话,一听就知道不是中国人了,

“找我们,找我们干什么,你是泰国来的,”我皱眉反问道,

“找你们报仇,”这少年龇牙道,

我顿时糊涂了,我们在泰国就得罪过塞猜,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个少年了,我想了想便问道:“你跟塞猜什么关系,”

“谁是塞猜,我不认识,”少年叫道,

这下我更糊涂了,看他样子不像说假话,到底他是谁,

我盯着少年打量了半天,突然从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丝熟悉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我正在脑子的记忆里搜索,这少年突然拿出一根细长如小竹笛似的东西放在嘴巴上,

“是吹箭,小心,”张彬彬反应极快,一下就将我扑倒,

我刚倒地就听见“嗖”的一声呼哨,回头一看,一根细长如针的特制箭矢就射中了身后的树干,

张彬彬一下就火了,骂道:“草泥马,你究竟是谁啊这么阴毒,慢一点就中招了,这箭上有毒吧,”

我心有余悸的站了起来,小声问张彬彬:“你认识这武器,”

“小时候经常玩,那时候玩的不是箭是小钢珠,用来整人打鸟非常精准,”张彬彬瞪着少年气喘吁吁道,

本来我差不多快想起这少年跟谁相似了,可被他这么搞一出又断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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