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在医院算是明星了,附属医院资深的医护人员都认识她,还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薇薇全名白薇薇,六岁,是个生活在福利院的孤儿,她一出生就患有白血病,父母也不知道是谁,把还在襁褓中的她扔在了福利院门口,后来被校长发现抚养,还跟了校长的姓,小时候病情还算稳定,到了六岁那年也就是两年前,情况恶化被送进了附属医院治疗,治疗费大都是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捐款,但毕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多大作用。
医护人员知道了她的身世后对她很照顾,还在校长的倡议下主动给她捐款,校长也特批让她继续住院免费接受治疗。

“难怪薇薇戴着个毛线帽了,原来是化疗的没头发了。”我嘀咕道。

“照这么说校长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他对薇薇这么好。”张彬彬说。

“不一定,也许他留下薇薇是别有用心。”蓝可欣说。

“薇薇的主治医生是谁?”我想了想问。

“是一个叫林浩的医生,听朋友说是校长的得意门生,一年前被到美国学习去了,还有半年才回来。”王雪说。

“又多了一个嫌疑人。”蓝可欣蹙眉嘟囔道。

“不光是校长和林浩,在没有证据前,但凡跟薇薇很熟的男医生都有嫌疑。”我沉声道。

大家被这个问题纠结的沉默了一会,好一会张彬彬才打破了僵局,问:“那条走廊有什么线索吗?”

“原来这是老院的手术室走廊,朋友说都拆掉十多年了,老院拆了就改建了临床教学实验大楼。”王雪说着就指向了不远处的一栋楼。

我们看向了不远处的实验大楼,不对劲,薇薇是两年前才来医院的,既然老院十年前就拆掉了,她又怎么可能在那地方的手术室遇害?时间都对不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邪门了,既然十年前就拆掉了,那两年前薇薇是怎么在老手术室遇害的?擦,莫非穿越时空了?”张彬彬愣愣道。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蓝可欣摸着下巴嘀咕着。

我正在出神想这问题的时候,蓝可欣抱在怀里的小黑忽然喵叫一声,跟着一下蹿了出去。

“小黑,你怎么了。”蓝可欣叫着就追了出去。

我和张彬彬赶紧追了上去。

“喂,你们这是跑哪去啊,我还要上课就不陪你们去了啊。”王雪在身后喊道。

“好。”我头也没回随口应了声,等我跑到实验大楼的时候回头看了下,王雪似乎已经回了办公室,我也就没多想了。

小黑围着实验大楼不停打转,显得很焦虑,最后它停在了实验大楼后面的电机房不断的喵叫。

“小黑你怎么了嘛,带我们来这干嘛。”蓝可欣抱起小黑抚着它的毛问道。

小黑突然用它那双深邃的双眼盯着我,发出了喵叫。

我愣了下,似乎明白了小黑的意思,它应该是感应到了薇薇的气息,这会提醒我呢。

我盯着眼前的电机房,电机房很老旧,像是以前保存下来没拆的,门也被锁着,我想了想便取出墨斗,念咒甩出线锥,线锥跟水泥地碰撞发出“噌”的一声,火花一闪就击穿水泥地钻进了地里。

“哇,好神奇,跟钻头似的,小洛哥哥这是什么,你又打算干什么?”蓝可欣好奇道。

“这叫墨斗,这墨斗的线锥头是混合了钢和朱砂打造的,通过咒法能穿透浅层地表探测到阴气,我怀疑……。”我的话没说完线锥就受到了阻力缩回来了。

我扯出墨线一看,上面粘的泥土确实沾染了阴气,这下我更确定了,说:“并不是什么穿越时空,而是当年有一条走廊并没有拆掉,这里的土是后填的,那条走廊和那间手术室在电机房的地下!入口应该就在……。”

“这间电机房!”张彬彬和蓝可欣同时反应了过来。

“彬彬!”我喊了一声。

张彬彬立即会意,嘴角一扬,手指上已经夹着回形针了,他只靠近电机房不到十秒,门上的铁锁就掉了,张彬彬得意的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几个进到了电机房,电机房很昏暗,几个配电柜闪烁着指示灯发出嗡嗡声,我拿出罗盘感应了下,指针指向了其中一台配电柜,我马上给张彬彬使了个眼色,他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跟着上去就挪开了配电柜,配电柜下面有一块垫布,垫布被拿开后就出现了一扇方形的铁门,就跟镶嵌在地上的保险柜门似的,上面还有旋钮。

张彬彬趴在地上听着铁门的动静转动旋钮,不消两分钟,只听“啪嗒”一声,铁门的锁就弹开了。

“原来你们都是能人异士啊。”蓝可欣吃惊道。

“这算什么。”张彬彬得意非常的说。

铁门后是向下的一个空间,这口子像是开在空间的天花板上,稍作试探后我们便依次跳了下去。

我示意张彬彬去找开关,这里虽然隐蔽,但就在电机房下面,估计电路肯定还能用。

张彬彬在四周墙上摸了摸,很快就摸到了开关,随着昏黄的灯光亮起,我看到这是一间房,墙壁很潮湿,布满了霉变斑点,还贴着警示牌,这是一间报废医疗器械堆放室,到处都堆满了锈迹斑斑的担架车,以及各种老旧残破的手术器械。

“没想到这里还有一间这么隐蔽的仓库啊。”蓝可欣小声嘀咕道。

“很显然是老院拆除的时候没有拆掉,被刻意留下来的。”张彬彬说。

“喵~~。”小黑又从蓝可欣怀里蹿了下来,跟着钻进了手术器械堆里,很快我们就发现在手术器械挡着的后面有一扇双开大门。

我和张彬彬联手把器械给清理开了,在我们推开这扇双开大门的时候,湿气和阴风立即扑面而来,张彬彬摸索到开关,在走廊灯亮起的刹那,我们看到了那条熟悉的走廊,走廊尽头就是那间手术室!

“没错,就是这了!”蓝可欣颤声道。

可能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走廊的廊灯开始不停的闪烁,加之有一股莫名的阴风在走廊里穿梭,顿时让人起了鸡皮疙瘩,蓝可欣害怕的扯着我的衣角。

我们慢慢靠近了那间手术室,我感应到了强烈的阴邪气,手术室的大门上挂着已经完全锈蚀的锁链,门缝里透出来的阴邪气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张彬彬试着推了推门,又用回形针开了开锁,摇了摇头说:“不行,锈死了,要想进去只能来硬的了。”

我点了点头便拉着蓝可欣退到了边上,张彬彬退后了几步,打算助跑过去把门撞开,以他的身体撞这锈迹斑斑的门一点问题也没有,就在他助跑过去想要撞门的刹那,身后那间堆放室突然传出了器械坍塌的声音,张彬彬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回头看去。

“谁在那?”我也下意识的回头喊了声。

我们盯着堆放室大气都不敢喘,渐渐的王雪出现了,她的脖子还被人用手臂勒住了,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穿着白大褂,头发半白,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出现了,他的手上还握着把手术刀!

“给我离开这里!”男人发狠说。

“快放开王雪!”我指着他气喘道。

“只要你们离开这里,不把这里的发现说出去,我可以不追究,不然……不然我就杀了她!”男人怒不可遏的叫道。

“校长,你不要一错再错了。”王雪战战兢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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