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眼中,第一个总是特别的,尤其是第一个女人,对男人来说总是有几分特殊。
纪澜作为皇上第一个纳进后宫的女人,皇上名义上的第一个女人,早就成了想送女进宫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知多少盯着她,就是想要把她拉下来。

御史弹劾不需要证据,只需要闻风便可动。纪澜在人前的形象极好,御史确实挑不到她的错,但她有一个生性残暴的姐姐,难保他日不会成为第二个纪云开。

皇上心里很明白,纪澜和纪云开不一样,也不会成为了第二个纪云开,但架不住说的人多。

且那些御史也没有说错,就算纪澜现在没有什么,可谁能保证她以后不会跟纪云开一样呢?

毕竟是同一个父亲的姐妹,毕竟是同一个母亲教出来的,心性能相差很大吗?

纪云开看着那么多人死在她面前都能不眨眼,这人的心肠得有多硬?又有多可怕?

像纪云开这样的女人,要是看燕北王不顺眼了,指不定会趁燕北王熟睡,半夜杀夫。

御史将个中厉害一一分析,最后又把矛头指向纪澜。纪澜纪贵妃有一个可能半夜杀夫的姐姐,纪贵妃是不是也做的出这样的事?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纪贵妃是皇上的枕边人,放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在身边,皇上能安心,他们这些朝臣也不能安心呀。

众臣纷纷请皇上废了纪澜,将纪澜打入皇宫。

皇上被他们的说法惊了一跳,心底隐隐觉得,也许真有这个可能。

这就是文人,一张嘴能说死也能说活,纪云开也就是看着二十几俱尸体,挂在门口而面不改色罢了,到了这些人的嘴里,就成了她生性凶残,一言不合就杀人,指不定与燕北王拌个嘴,就能做的出半夜趁燕北王熟睡,杀死燕北王的事。

刚开始还是推测,到后面就直接给纪云开冠了一个“半夜杀夫”的名号。

朝堂上的争论很快就传到纪云开的耳朵里,纪云开听得直想发笑,忍不住动手给萧九安写了一封半是威胁半是自嘲的笑。

“萧九安,你以后可得乖乖地听本王妃的话,本王妃可是会半夜杀夫的女人。你要是惹的本王妃不高兴,小心本王妃半夜趁你熟睡,直接掐死你。”

除了这句话外,纪云开还写了最近发生的事。信写完,纪云开正犹豫要不要送出去,亲卫就来报燕北有信来了。

这个时候从燕北寄来的信,必是萧九安的,纪云开挥退亲卫,拆开信,这一看脸就黑了。

偌大的纸,暗卫跑断腿送来的信,就只有五个字“已至,勿念。安!”

“就五个字?还这么小?”纪云开将信翻来复去看了数遍,也没有找出第六个字来,甚到连多一点的墨迹也没有。

“王爷,你赢了。”纪云开发誓,这是她收到过的最短的信,哪怕是明信片也没有这么少的字。

这又不是打电报,按字收钱,萧九安就不能多写两个字吗?

这么一封信,明显就是敷衍,纪云开当即就不痛快了,心里说不出来的憋闷。

看到桌上自己写了满满两页的信,纪云开磨了磨牙,毫不犹豫的将信撕了,杀气腾腾地写道:“传言,本王妃残暴噬杀,一言不合,半夜杀夫!”

纪云开承认她的段数没有萧九安高,无法用五个字表达自己的情绪,只能写一句话了。

写好,落封,纪云开将信交给亲卫,让他们把信送去燕北。

亲卫收到信,立刻就交给暗卫把信送了出去。

因不是什么机密的信件,暗卫为了让王爷尽快收到信件,并没有选择亲自送信,而是用墨七惜的渠道将信送了出去。

墨七惜是做情报生意的,干这行的人一向没什么节操,好奇心也重,得知纪云开给萧九安寄了一封信,墨七惜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利用特殊手段将信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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