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命危险,北辰天阙也就不介意与萧九安见上一面。
他很了解萧九安那个疯子,那个疯子执着的可怕,他今晚要是跑了,除非他跑回北辰去,不然萧九安就是掘地三尺也会要他挖出来。

萧九安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人,他要做的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做到,神挡杀神,佛阻杀佛。

好在,萧九安这人没有什么野心,所求不大,不然他想要这天下,这天下都要被他搅得天翻地覆,无人能安宁。

北辰天阙随燕北王府的人,来到燕北军大营外,看着不远处的大营,北辰天阙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如果是放在之前,他必然不会来这个地方与萧九安见面,太危险了!

他虽然武功不弱,可他不是萧九安那个疯子,没事能以一挑万,能在战场上杀三天三夜也不手软,他没有那个体力,也没有那个兴趣一人单挑三万将士。

可现在北辰天阙并不介意,在燕北大营附近与萧九安见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营中三万大军的情况,那三万人现今一点战斗力也没有,且很快就会全部死掉。

一群只能等死的人,他需要顾忌吗?

半个时辰后,萧九安出现了,单人单骑,一身黑衣骑着一匹黑马,似要与黑夜整为一体,月光也照不到他身上。

北辰天阙看向来人,先声夺人:“我等了你半个时辰,燕北王这是老了吗?亦或者暖香惜玉在怀,舍不得出来?”

足足让他等了半个时辰,萧九安的诚意呢?

无视北辰天阙的嘲讽与打趣,萧九安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道:“北辰天阙,尸毒的解药!”他没闲情陪北辰天阙扯,有这个时间他不如想着怎么弄死这人。

敢对他的燕北军下手,北辰天阙简直是找死!

“上万俱得了瘟疫的尸体炼制而成的尸毒,你觉得有药可解?”北辰天阙并不介意仰头看萧九安,这个男人有这个资格,值得他仰头去看。

“北辰天阙,你够狠,本王甘败下风!”焚杀上万百姓,就是为了取尸毒,就是为了算计他,北辰天阙的狠,他自问做不到。

无关仁慈与善良,而是不屑,他萧九安不屑欺凌无法反手的弱者。

“说得好像三天三夜屠杀万人的人,不是你一般。”同样是杀人如麻,十方世界对萧九安的评价是战甲血铸,风云魂就的英豪,而他却是十步杀一人的杀人狂魔,想来十方世界的人也是没有眼睛。

都是杀人,为什么而杀,杀什么人真得有区别吗?

“本王不是你,会滥杀无辜百姓!”他会坑杀俘虏,他会在战场上下达必杀的命令,不接受投降,但他不会对普通百姓下手。

他要做的是守护,守护天启王朝,守护那个男人交给他的燕北军,还他养育之恩。

“无不无辜你怎知?人之初,性本恶,萧九安你太天真了,这世间哪有什么无辜之人。”北辰强者为尊,坚信人性本恶,北辰的律法最为严酷,将所有人不能犯的错一一列出,并给予最严酷的处罚。

这么做无所谓好与坏,北辰律法严酷,每年死于刽子手下的犯人不计其数,可北辰也是四国犯罪人数最少的国家。

没有办法,犯罪的成本太高了,无人敢轻视触犯律法,哪怕是王公贵族也一样。

“本王没兴趣跟你讨论这些,本王只想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要付出什么,才能得到尸毒的解药?这是他今晚来早北辰天阙的目的。

“你的命!你给吗?”北辰天阙勾唇一笑,薄唇上扬,眼神微冷,说不出来的邪气。

“北辰天阙,不要惹怒本王,惹怒本王的代价你付不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疯子,一旦他疯起来,无人能阻挡。

北辰天阙一脸无辜的摊手:“我说了真得没有解药,你不相信。”他确实不太想激怒萧九安,这男人疯起来,玉石俱焚的事也不是做不出。

他想要萧九安的命,但不想赔上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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