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祁宅的时候天刚黑,后院的停车场停了一排车,比她来吃饭那天还多。
林管家安排的佣人早早等着,等于袅袅一下车就帮忙把行李拿了下来。

于袅袅手里提着四盒玫瑰饼干,隔着一段路就听到屋子里热闹的动静。

“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吗,大厅里好像很热闹?”

“今天是老太爷与谨言少爷正式相认的日子,家里的宗亲都来了,这么大的事儿,祁总没跟您说吗?”

提行李的佣人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起来比于袅袅大不了几岁,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活泼劲儿。

“他一个字都没跟我提!既然是这种大日子,我这个堂嫂是不是得备点礼啊,祁承也真是的,一声招呼都没跟我打。”

于袅袅说着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刚进门就看到祁谨言被围在人群中间,朝着自己的方向温和地笑了笑。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抓绒字母卫衣,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年轻些,若不是他的脸色太过苍白,她一定会觉得他是个朝气蓬勃的阳光美少年。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祁谨言对待祁家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很亲近。

这满屋子的宗亲显然都巴着这位豪门新贵,虽然说个个都很热情,但总是带着几分趋炎附势的味道。

想到他生命的前面十几年都是寄人篱下,于袅袅不禁感叹人心现实。

果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袅袅!”祁承朝着她走过来,态度亲热得像看到一个久违的挚友。

于袅袅被他的笑容感染,旋即上前走了两步。

“恭喜谨言回家啊,我先前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是我下午刚做的玫瑰曲奇饼,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尝一尝。”

算了算了,反正她这个便宜堂嫂也当不了多少日子,就算有人背地里笑话她礼物寒碜也无所谓了。

“你亲手做的吗?”祁谨言漂亮的眸子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喜。

正当祁谨言伸出双手准备接过粉色的饼干盒时,一双修长的手却忽然横空穿过来,先他一步将其接过。

“贺礼我早就让人备好了,故而没跟你多说。”祁承把饼干盒拿在手里,把另一只手里提的礼品袋递过去取而代之,态度不温不火。

于袅袅认得那个袋子上的商标——一个入门款不低于六位数的名表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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