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哼哼。三招?哈哈...唉...”白净月听到之后,表情真是一转再转,最后显得有半分落寞,“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你年龄不小,本应该没太多追求。但现在却跟着杨丰裕在一起,我更好奇为什么。”

白净月带着莫名的笑容,但就是不回答我的问题。而他这个笑容,总是让我看着不舒服。

“我知道你想杀我。”忽然地,白净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还知道这些呢?”

“知道你来紫竹林目的的时候,我就打心底感到遗憾。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却要死了,你说可惜不可惜。”白净月看了我一眼,“只不过我没想到那本应取你性命的那家伙,却好像认识你一样,并没有想着要杀你,不然真的你是凶多吉少。”

白净月说这个我是真的认同,本来我都抱着要杀一个赚一个的想法,结果那个面具男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想着跟我动手,甚至还威胁与我想法不同的张牧之。若不说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认识那个人吗?”

白净月摇摇头,“不认识,但我知道这家伙绝对不简单。反正我不是他的一合之敌。”白净月并没有太多提及关于那个面具男的事情,继续说道,“你既然能为了候文凯跑到这里来送死。那我想你怀疑肖志刚而产生的愧疚来找我麻烦也肯定不在预料之外。那你是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呢?”

白净月说的没错,我心中戾气为什么在,就是因为前面误会肖志刚太多,但后面却发现最大误会却是这个家伙。这巨大的转变让我在这个过程中所背负的心理压力十分巨大,以至于我现在看到这个白净月,就会联想到肖志刚和他给我说过的那些话,之后心理压力会越来越大,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恐怕我手里的剑都握不稳。将来有一天说不定会成为我的心魔。

但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这个白净月,还不能杀。这就是最难受的地方,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自己说了出口,那我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件事完了之后,再说吧。”

白净月笑笑没有说话,驱马先行一步了。

一路上杨丰裕一直拉在我们身后,也不跟我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走了有两天的时候,这天差不多到了傍晚的时候,终于是到了。

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与绝望。周围空荡荡一片,孤零零黑色大牢坐落在黑色的土地上,厚重的高墙上透露着无边的萧瑟感。

随着我们渐渐走进,这大牢的模样也逐渐清晰了起来,黑色的大门前左右各坐着一尊石像,皆是面目狰狞恐怖,看去一眼浑身不舒服,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东西。

“左边坐着的是狴犴。传说龙生九子,其一子狴犴好打抱不平,且能断狱,因此监狱大门有狴犴把守,有勿枉勿纵之意。而在右边的,是那獬豸,獬豸据说是‘性忠,见人斗则触不直者,闻人论则咋不正者’,也是公正的象征。”杨丰裕在身边解释道,“走吧。”

到了门前,两堆盆火燃出橘红色的火苗,配上门前一身漆黑服饰,面容威严的狱卒,看上去很是令人胆寒。

“站住!”我们靠近的时候,狱卒就已经注意到了,当我们径直到了门前,他们手上的叉戟立刻放了下来,“什么人!此地为皇家天牢,一般闲人不得靠近!速速离去!”

杨丰裕当然是不管这么多了,让我们在原地稍安勿躁,他先一步走了过去。趁着他们交涉的时候,我也是得空看了下这个大牢。

这大牢旁边一圈壕沟,从我这里过去,还要经过一断木桥,桥下充斥着黑色浑浊的水,看起来就想让人远离,不过这奇怪的黑水,却是没有什么异味,反而是有些清香,问到之后人精神倒是提起来不少。这在大牢门口搞个这个,倒是让看守的狱卒舒服不少。

壕沟过去之后就是黑色的大牢门,木纹脉络清晰,看着就是有一股沉重感,而且从其中能见到不少黑金色的物质,想来这黑色的大门内参杂着的材质并不简单。让我用蛮力穿个洞恐怕也做不到。旁边的黑色墙壁上,画满了奇奇怪怪的大字符,慢慢分辨来看,还能看得出是什么些字,分别是忠、孝、仁、爱、信、义、和、平。这八个大字仿佛那些镇压宅门上的天师符一样,牢牢镇压着这座天牢。

在墙壁之上还有许多狱卒在那里走动,面向朝内,监视着牢内的一举一动。

在门口并没有等多久,那边杨丰裕就招手让我们过去。等我们走进大门的时候,身上的什么东西都被卸了下来,我手上的剑,白净月的扇子,统统都不能带进去。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这些基本的规矩还是要遵守。

“监内有五翼分,温、良、恭、俭、让。文心居士被关在‘俭’区的地牢内,过去还得走上半个钟。”

就这一句话,就知道这坐大牢里面有多大了。通过一处广阔的广场,再跟着前面带着的狱卒进了那黑地张手看不见五指且复杂的牢中,就全靠这狱卒带了。

走着走着,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看到旁边牢狱之中关押的,男女老少皆有之,看到这么一排人从牢门前过去,什么反应的人都有。

扒在门口大喊大叫的也有,谩骂吐口水的也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些嚎叫着要让杨家来偿命的,不过听到这些话,狱卒也是直接反手一棍子给砸进去。

这每一间房间都不大,狱卒手上的叉戟又够长,根本是无处可躲。不过这些家伙是越被打,喊得越起劲。直到杨丰裕喊停,这些狱卒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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