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钱萌没有直着说,但全场上下也就我这么一个外人,话里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我自知理亏,没有说话。低头在那里思考这个钱萌的话,他说的的确没有什么错,以他的观点来看,的确他们马府的人没必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马府主,此事是我唐突了。”想明白那一点后,该道歉的,自然要道歉。

马健抬手,将我后面要说的话打了住。他脸上倦容加深,似乎不想跟我就这事而做无谓的争辩。当我道歉的话说出口时,这些事情在他那里就已经结束了。

“好了,你们退下忙自己的事去吧。”白净月也是心中明了,招手让底下人离去了。

这次回到客厅之中,因为前面的事,自己的地位怎么来说都低了。

“倾兄也不必介怀,你初来此地,必然人生地不熟,听了那些谣言也是无可厚非。就这事而言,我马健以及马府上下必然倾尽全力帮助你行动。这样,这次你再去肖志刚那里,让老白跟着你去,顺便也探听下到底何人打着我马府的名号在外面为非作歹。老白,你没什么问题吧。”

“行,正好最近闲的有些发慌,出去走走也好。”

得到白净月肯定的回答,马健露出放心的笑容,感叹道,“到头来还是你老白靠谱啊。”

白净月笑了笑,并没有接话。不过随后又露出一丝担忧的情绪,“那如果我去,会不会因为上次的事...你也知道,我是中间的保证人。”

马健听后略有无奈,“你再是保证人,那还不是会把帐算到我马健的头上。你就安心过去就好。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防止他们拿你以前的事做文章。”

这两人看来不止因为一个马健的家事与肖志刚那边有矛盾,好像还有什么别的事背后在起推波助澜的作用。而两人现在安排的事情,又不让我知晓是什么。虽然前面我说了不好听的话,但现在我必须要把主动权抓回到自己手中。

“两位,我想问一个一个问题。”

“你说。”

“我想知道,两位是否派过人跟踪我?”

马健与白净月对视一眼,马健神色谨慎,“有人可曾跟踪过你?”

“对,而且我怀疑这跟踪我的人,是跟你们两方有关。”

“没有。最近马府主在忙别的事情,而我也是一直待在马府之中,哪有空去管你的事。”

“老白,话别说的这么绝对。倾兄也说了,怀疑我们两方,若不是我们这边人,那边也不是还有可能吗?”马健接过白净月的话,又问道,“为什么肖志刚那边会派人跟踪你呢?”

这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撇清了自己的嫌疑,因为有前车之鉴,我也没有反驳,道,“他们派人来监视我的动态,同时也顺便带给我一个警告。”

“警告?什么警告?你说来,我听听。我倒是好奇,你既然是背着西府的身份来,那也算是公家之人,谁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阻挠官府办案?”

“是谁我不知道,但话却是说的很明白,不但让我,而且连同西府的候监察,要在马学海一案放手,不要再追查。”

“放肆!”马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调查我儿子的命案,他也敢插手?!老白!”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你听清楚了,这次我不管他谁,只要敢阻拦倾兄弟调查案子,一律按法规处置!如果真查到肖志刚的头上,那也不要留情面。必要时候,可以先行羁押!”

“明白!”

两人一言一语之间,仿佛已经吃定了肖志刚。甚至在马健的脸上,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而白净月同样也是,面带笑容,看样子等待这个时间已经许久了。

我不知道二人的神情为什么前后有这么大的变化,但这个原因,一定是因为我所引起的。那么这样看来,那被派来与我交涉的黑衣人,还真有很大可能跟这马府的人无关。

但不管怎样,这第二次去拜访肖志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就是不知道这次随同我的白净月,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

“老白。”

“你还是叫我白净月吧,这么亲昵的称呼,我可是授受不起。”

“别这么说,现在咱俩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什么话,该是了解的还是要了解。”

“哦,你想了解什么东西。”

“你跟马健在府里面说的以前得罪肖志刚那边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白净月恍然,“这件事你知道啊。”

“我知道?”白净月说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的表情又不像,我仔细想了想,但还是没什么头绪,便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了,“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你跟马健那么多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嗨!这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梦不知的事啊!”

“梦不知?”经过白净月这么一点拨,我便想到了被那高景曦杀掉的汉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梦不知的本事,是从炼天宗里面学来的。

“当初梦不知在炼天宗里面学习的事,是你安排的啊。”

“对啊。当初这小子进炼天宗的时候,苦求我让我帮忙。我便答应了,谁能想到他到这里来,却不是干正事来的。”

“那还是?”

白净月笑了笑,“这件事要说起来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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