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娘斗智斗勇,聊了小半天的时间,也算差不多了解了整个情况。将大娘送走之后,我也就没了兴趣再进去,之后为了验证大娘的话,我还找了附近几个人了解情况。
不过得到的反馈,基本都跟大娘所说相差无几。甚至有的人还将那马府说的更为不堪。

今天跑了一天,得到的东西在我脑海中萦绕不休,不管如何,身体和心理现在都是极度疲惫。

到了落脚地后,时间也是有些晚了,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我的肚子,空空如也,所以劳烦店家去后厨再搞些吃的。老店家也是实在,将燃灯提在我桌边,又端来醋花生一小碟,让我稍等片刻。

花生味道不错,不过我更喜欢醋,直接端起来一口干掉,刺激的味道是让我稍微清醒了片刻。店家下了后厨之后,整个大厅里面也就没了人,风出来,说来还有一股阴森感。

漠乱海的天气很是差劲,阴风呜嚎犹如野狼嚎叫,十分瘆人,飞沙走石,将屋门上打的砰砰砰声音不断,可我知道,外面除了夜晚的孤魂野鬼之外,并没有什么人。

火棉芯与灯油不断在空中啪啪作响,这种声音,听起来很让人安静。

而看着那火苗,我的思绪也就回到了各方所交代的事情上。

初,是西府长冯钊说道成东之事,引出了马学海案的重要线索,他所说的成东,在马学海案后便消失不见,之后在距离炼天宗不远的乱坟岗处发现。因为其与手下人争吵,肋骨之处被划伤一道,而乱坟岗处的尸体也是如此,所以便认定,死者为成东。

冯启为炼天宗针对此案所派来的家伙,不过对成东的事一无所知,但却提供了马学海之死,是受了炼天宗的炼器手段。不过最后却说什么人都可以做出来,算是稍微脱了干系。

雷音寺那边的情况,从慧能到觉能,所能了解到的,就是雷音寺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可能会对马学海动手,但是目前人物还未浮出水面。

到了炼天宗之后,见到马学海的父亲马健,那本来是家仆的成东,却是他情敌的心腹。而他对于他的儿子,并未有多少关心。反而从旁了解到,对于他的妻子,他倒是颇为不爽。不过自己并未表现出来,通过白净月的口中说出自己无所谓。也不知道白净月对于此事时怎么看的。也许是马健的同谋也不一定,这件事谁也说不清。

再说到马健的对手,肖志刚,初看上去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一个沉浸在打铁世界里面一个家伙。但稍微接触下来,却发现这个人不简单。最起码,心里的事情很多。从他家附近住的大娘反应来看,此人应该是藏的有点深。不过对于成东的说法,他倒是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那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冯启与肖志刚之间的供词,出了点些许差距,就是不知道是谁在撒谎了。

还有,我身体里面限制真气使用的毒,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人,一是觉能,二是西府中是守卫。如果真的是西府中的守卫的话,那么冯启,也自然逃不出这件事。

就在我心神乱散之时,啪地一声,客栈的门忽然被推了开来。

我一抬头,一道人影闪过,消失不见。

“店家!”我大喝一声,但听不得回答,大厅到后厨有一小院落,中间呼啸的风,可能已经将我话吞没。我也等不到自己去找店家交代一声,还在沉浸在案件中的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一闪而过的人影,与现在我所调查之事,又十分密切的关系。

提起一条板凳来只身追了出去,还没动,眼睛忽然一缩,有东西夺声而来。

板凳提起,当啷一声,一颗石子打在板凳身上,手中板凳炸碎,我的手臂也是因为震颤不停。若不是我的剑留在了肖志刚那里,恐怕还不至于这么狼狈。

那人并没有走远,这一颗石子,更像是警告而不是攻击。将手上板凳扔了下去,看着这位蒙着面的不速之客,“你有事?”

虽然看不到来人的面容,但从那一双眼睛中,我能感觉出来他在笑。

“你笑什么?”莫名地,感觉来人在笑,我不由有一种不爽感在发生。

在我的逼问下,来人的笑意终是止了住。那一双眼睛中,是露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回去吧。”

“什么?”此人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逼散,挺起来十分空洞,无非也是怕我听出来。不过这地方人生地不熟,我能听出来什么东西呢?“你是马府的人,还是肖志刚的人?”

除了这两方的人马,我实在想不出来第三方势力欲要我离开的。

被我点出来之后,来人也没有多少变化,显然是已经料到我已经能猜出他们的身份了。不过就算这样,来人依旧语气淡然,“我让你回去,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们。”

“你们?你这话说的倒有些可笑,我能跟谁呢?”

“候文凯。”来人很快就将老候的名字点了出来,仿佛在这场复杂的局势中,他倒是掌握地比我还多。这种近乎施舍的语气,让我很是不爽。

“他要是听到你这话,非让我现在杀了你不可!”

“以你现在连真气都动不了的状态吗?”

“你到底是谁!”被他点出我身体的情况后,说实在的,我已经是有些色厉内荏。要让我现在跟人动手,一般小老百姓和普通的习武之人还行,但面对这个,我应该是必死无疑!我一直隐藏的都很好,但却没想到他一口就能点出来。这个人的身份背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来的可怕!

“你别担心,我若想杀你。也不会等到现在,还站在这里跟你好好聊天。我劝你一句,候文凯现在是往黄泉路上走,你拉不住他,也就算了。勿要将自己也垫进去。毕竟有人,肯定不希望你死。”

这人说话,越来越奇怪。当初候文凯在我门外徘徊许久的场景又涌上心头,他告诉我,自己可能会遭遇不测,这件事我只是当作玩笑。但没想到竟在不同的地方,不同人的口中听出了同一件可能发生的事,我怎能不惊讶。而且此人所说的,有人不愿意我死,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件事的参与者之中,还有人与我交好?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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