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看我的表情并不是很感冒,只好无语道,“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只能一两手,不然对你的学习之路,无异于饮鸠止渴。”
我还没兴奋起来,老疯子又打住手道,“别着急,我教你剑法,也是有要求的。”

“您尽管吩咐!”我这时候还顾得了什么,赶紧答应就完了。

“这个随后再说。”老疯子起身来,走向外面,“跟我出来吧。”

老疯子步伐很快,也不知道他怎么走的,一睁一闭,他人就出现在湖泊旁。

我亦步亦趋,跟着到了湖泊旁。

“今天我不教你招式,也不教你剑法绝技。”

我有些失望,按理来说,要想快速进阶,学上一两手绝招,绝对是最快最稳当的。

“今天教你怎么用剑。”

“我会!”

老疯子登时有些怒意,“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若乎后矣。这句话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我干脆地回道。

老疯子一时之间有些语滞,四下一看,拾起一支枯木枝,“来,你跟我练练。”

“我不是您对手。”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跟他动手,岂不是自取其辱。

“放心,我不用力,也不用气。单纯跟你喂喂剑,你只要能胜我半招,我就教你一手绝学如何?”老疯子前面的话还没得什么吸引力,但后面可对我这饥不择食的状态一个最好的慰藉。

“行!”

老疯子看回复的痛快,他脸上也是漏出一丝阴笑,看样子是吃定我一样。

他这样子,使得我有些不爽,既然不用力,也不用气。那说到底两人也不过是玩一个简单的推剑过手,而我不认为我当年那么辛苦所留下的汗水没点效果。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手中只不过一个枯木枝,而我手上却是货真价实的真刀真枪。只要上去一剑能将他的枯枝斩去,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是怎么都不可能服气的。

“前辈可不要反悔啊。”

老疯子没有回答,简简单单枯枝一竖,摆出一个云淡风轻的样子,“且就让你先来吧。”

“好嘞!”这般自大,我也不得不将我的怒火发泄出来。让他看看我也是不好惹的!

一剑没有朝他身上而去,反而是朝着他竖着的枯枝而去。

老疯子悠然地点了点头,夸赞道,“你还算是有点聪明,知道哪里弱就从哪里下手。”

我一旦动手时,就不会想那么多,目标就很简单,那根枯枝,杀掉之后,他也就没什么能玩下去的手段了。

但看到我这一剑来,老疯子不闪不避,反而轻轻将剑垂了下来。

“想诈我?”看到他迎面送上来的一口肉,我反倒起了疑心,为了防止他有什么后手,我送去的剑也是改了三分方向,要拿他的手腕。

“嚯嚯,还不算太蠢。”老疯子眼睛稍微睁开了些,“不过也都是徒劳。”

话说着,他的枯枝路数也有了改变,但也没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动。他手腕内翻,枯枝直接朝腕回防而去。

我是臂带剑走,力道虽大,但是灵活性稍弱。他是以腕带剑,所以回防是比我进攻要快上三分的。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用枯枝与我手中利器硬碰硬,但我还没愚蠢到能够相信他招下不藏东西。所以我先去他手上枯枝不成,再来卸腕也没有继续进行。又是稍微改变剑的去向,挑向他的大臂处。反观他后面的做法,再来应对。

“穷则变,变则通。但毫无目的地瞎搞,变会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这一场,是你输了。”老疯子眉毛一挑,趁着温玉剑上而刺向他大臂之时,手腕突然一甩,直接将枯枝打在我伸出的手腕上。

这一劲道甩在我的手腕上,跟牛油鞭子打上没什么区别,震地我手腕当下一滑,虽然不至于将剑丢出去,但却是改变了我进攻的轨迹。我的剑自然落空,他算是胜了一局。

我前面太着急想要取得成绩,又听得他让我进攻,所以一直算计我后面的进攻节奏,却是没想到我要面对来自老疯子的反击,所以我这一局,输的不冤。

“我不服。”

“知道你不服,继续吧。”老疯子眼睛又复垂了下来,懒懒散散的样子,“你继续进攻吧。”

“这场我想先请前辈出手。”

老疯子一笑,也没有搭话,拿着枯枝就朝我温玉剑上杀来。我看着他这一剑,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前面我以温玉剑追他手上枯枝,他不闪不避,我以为他有什么后手要藏,所以改了进攻手段。没想到轮到他进攻的时候,他却与我是如出一辙!

我这时候怎么怕他?所以端上温玉剑直接顶向他的枯枝而去。温玉剑与他那枯枝相比,相当于石头砸鸡蛋,我都能明白这个道理,老疯子自然也明白。

我出剑的一瞬间,眼睛就锁在了老疯子的双眼上,想要看明白他要玩什么花样,才如此自信!

“邯郸学步。”老疯子眼睛对上我,脸上一丝诡异的笑,口中莫名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当下又赶紧将视线放回了剑上,但是我发现他的枯枝已经放弃了对温玉剑的进攻,反而是朝着我的手腕而去。

什么意思?他是要模仿我刚才的进攻手段?还是说觉得我根本不可能防下这一变招?

我心中万般想法过,知道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地跟我刚才采取一模一样的进攻姿态,但枯枝已经快到我的手腕之上,我没办法不进行反击。

所以在第一时间内,我便学着老疯子先前的方式,将手腕回翻,将剑挑了回来。

“是要挑我大臂吗?!怎么可能让你如此得逞?!”在剑回身一瞬间,我手带着直接将温玉剑推了上去,只要他采取跟我刚才一样的进攻招式,那么我怎么都不可能输。就算不胜,我的手腕,他也刺不到。

“你在干什么?”

我的腰上有些瘙痒,正是老疯子手中的枯枝在我腰上不断上下骚挠着。

铜头铁骨豆腐腰,这词形容哪个人都不是问题,我自然也是如此。我万万想不到,老疯子照着我的上三盘在疯狂进攻的时候,竟然手下一转,直接杀向我的中三盘。

“你!”我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圆睁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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