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讲,我听到白衫男子提起岳元声,我差点没忍住给上我一巴掌。好家伙,没想到他竟然认识岳元声,那要是他跟岳元声是旧识,那我岂不是能攀得上点关系,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地翻脸不是?
现在我架势摆足地把人家给骂了,那现在再谈关系,还有什么鸟用吗?谋而后动,我可真是蠢!

“银蛇剑军。温玉剑,小银蛇,二者缺一不可。可这小子伴身并无那灵宠,怎么说?银蛇剑君之号现在败落成这个样子了?”

男子之后的言语,也是加强了我的肯定,他必然是跟岳松涛之父有过渊源,而且还有敬佩之心。不然不会说出这话的。

“元声之后,早已退出江湖。这把剑,不过是赠予后辈的礼物而已。”那久沉默的黑袍之人忽然开口道。

这倒是招致白衫之人不满,“那你怎么不早给我说啊。得空我早就把那柄剑抢来玩玩了,你看看,现在拿着这柄剑的毛头小鬼。简直是有辱剑名不是?”

黑袍男子哼哼两声,未再言。而同时我的心也放下去大半,这白衫之人能说出要强抢的话,那肯定也攀不上什么关系了。

白衫男子不断叹息,看着我的温玉剑,摇头晃脑,只叹可惜,后眼光又放在莲花奶奶身上,双眼一亮道,“哎!莲花令使,早年我听说你们为了拉拢元声,许诺了不少的好处。可惜人家不理你们。恼羞成怒的你们便招呼着雪域户家一伙,将元声兄逼得无路可退。最后还拖得药神谷后人相救,才幸免于难。不过最后也是使其郁郁而终。怎么?当初得不到的,现在就想要拿了?”

白衫男子话又是让我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事情还牵扯到我身上来了?而且还是我手上的这个温玉剑?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事情在白衫男子话下变得扑朔迷离,而我旁边的连环奶奶的不言语,也是让我感觉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氛在我身边蔓延。莫非我手中的这柄温玉剑,还有别的什么故事不成?

而且再往深处想,为什么杨丰裕要跟冒着牺牲部下的危险来帮我,还不就是为了这个温玉剑?而温玉剑又是出自漠乱海锻天宗之手,其中有什么秘密,也许杨丰裕知道也不一定。好家伙,怎么一瞬间我就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了?

就在我心中阴霾弥漫之际,旁边的莲花奶奶终于开口道,“温玉剑背后的故事,没几个人知道。也没有人去印证它的真假,而你们这些家伙当初为了探听其中的奥秘。在我们莲花监之中大肆渲染其作用,结果引发内乱,导致我丈夫身死。我对温玉剑以及他背后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但是再不感兴趣。我也不会让这柄剑落入你二人的手里!”

“你可别误会。”白衫之人笑道,“多年不见,你含血喷人的本事倒是有增无减。怎么把对这柄剑的兴趣还转移到我二人头上了?非是你夫妻二人想要争权夺利,做这不落背后的主人,怎会落入如此的地步?今不落莲花监不复存在,若不是北上两家自顾不暇。恐怕一波冲击之下,当初划下的天下恐怕就要变咯!”

黑袍之下的人也是阵阵冷笑,“我们此次,只为杀人。温玉剑,我们没兴趣。”

这三人的对话我又是听不明白了,现在到底是谁感情去啊?怎么刚才还是香饽饽,现在就变成了一坨屎,没人想要了?

“想杀我?恐怕你们还不够格!”

左侧莲花奶奶一声怒喝,脚下一踏,便是土地崩裂,本来为虚的地气直接化龙,在地上翻腾朝着黑白二人而去。

“雕虫小技。”黑袍之人上前一踏,地上便升起一道鬼头大门,待蛟龙至,大门之上的鬼头便张开血盆大口,将土龙吞个一干二净。

旁边莲花奶奶已经不在,霎那间便出现在黑白二人之间。

“等你很久了!”

黑袍人甩手而去,袖中飞出有千金之重的巨大锁链,朝着莲花奶奶身上捆去。而另一旁的白衫之人,嘿嘿一笑,同样是甩袖而去,不过袖中飞出的却是锦缎丝绸。

锁链只在瞬间便搭上了莲花奶奶的腰间,锁链似有灵一般,即使已经脱袖而出,但还是绞杀着将莲花奶奶缠住。一旁的丝绸同样如此,眨眼间,莲花奶奶便如蝴蝶化茧,被完全包裹了起来。

我见过许多奇怪的招式,但还没见过这么直白地过去给人送命的。这明摆着莲花奶奶陷入下风,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衫之人大笑,“交给你了!”锦缎飞舞,钻入黑袍之人手中。

“且看好了!”黑袍之人右手锁链,左手丝绸。丝绸包裹莲花奶奶,锁链紧捆。两手朝天一举,直接朝地上压去,“死!”

不管莲花奶奶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单那白衫之人丢掉丝绸之后,便笑着朝我而来。

这他奶奶的!明摆着是要报我骂他之仇来的!飞来的时候竟然还虚握着手,还真当我是囊中之物了?!

温玉剑一甩,直接入腰。转身抬脚,踏云术气灌经脉随之而来,就算这踏云术伤身,我也不能再矫情了。但就要在我踏地起飞的时候,一个趔趄便栽倒在地。

朝着脚下一看,旁边刚散落的那些树枝竟不知何时已经牢牢将我腿给捆住了!

“小家伙!在我眼下还想跑?开玩笑呢!”白衫之人话声已经出现在耳边,同时我的肩被手搭上,“千万不要...呃。”

“风绞杀!”狂风锐利的尖啸在我耳边炸响,但在风声之中传来的莲花奶奶的声音却是如同观音菩萨一样悦耳。来不及思考莲花奶奶是怎么脱身逃出来的,我肩头力量松了之后,我还想从白衫之人手下爬出来的时候。

就看到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而来,抬头望去,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从我面上划过,朝着我身后而去。想也不用想,定然是照着莲花奶奶来的。

在那风绞杀之下,本来白衫之人已是凄厉的叫喊声。但在黑袍之人出现之后,忽然就发出如公鸭般鬼叫的笑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着道了你!”

“敢?!”

一个瞬间,声音是此起彼伏,我的腰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带着我的身子就砸断了身边的一颗碗口粗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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