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大长老自然不可能放过,他脸上的笑容已经绽放如花,似乎这个画面在他脑袋中已经有所想象。
所以当他手下抓着一柄小刀直接向我扑来之时,我的动作真的是属于极度缓慢的。所以在与大长老手上小刀互攻之时,还真有些力不从心。

大长老见此,手中武器甩的更是上下飞舞,仿佛下一招就可以将我结果了去。

“你小兄弟手下功夫不错!这般杀你,倒还真是可惜!我有一孙女儿年方一十八,你若有兴趣的话。做我孙女婿如何!”

我没想到这个大长老可真是对我念念不舍,不过虽然他嘴上这样说,但他手上的动作可是没有见得半点歇息,所以在我看来,这家伙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你孙女漂亮吗?若是跟你长的差不多,那可就算了!”

与他嘴上功夫也不停,手上也是愈演愈烈,他两手使用十分娴熟,右手刀来又左手去,动作晃眼且难以招架,几乎是没出十几招,我就落入了下风。而且因为我的右腿有伤,他且攻我下盘,所以我的日子,过的十分艰辛。

不过与他交手之间,我发现了刚才他那一阴招的秘密,他刚才从天而下的进攻,只不过是为他那一招后手打的幌子而已。而真正的杀招,则是从他嘴间吐出的那一根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的那一根针。

若不是我心中危机感而来,那我必然会死在他这一根穿眼的针去。单是这股腐蚀的效果,就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我现在对其唇齿之间十分在意,若是他稍不留神再张嘴吐出一口针来,那我可就惨了。

不过与他纠缠了这么久,却也没有再遭受如此之难,所以我大胆断定,如此手段,他只能使用一次。

而且我也有另外的发现,就是我本以为这个大长老真是深藏不露,与我交锋之时总是藏上一手拙,但发现其到最后,也不过是三板斧。

“听说你们一言堂会在每个季末展开一次内部竞争,而且以实力为尊?”

一件卡住刀口,斜拉而下至其手腕再度挑起,未卸去大长老手中武器却是让他让他退后了几步。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做了一言堂大长老这么多年了?”

听到如此回答,我心中基本都明白了一半,但是剩下一半的疑虑,却是格外慎重了起来。

不过我却不敢保证,所以再度与大长老纠缠了起来,剑与刀转,空中划出耀眼火花。

随着时间的推进,最终还是确定了我心中疑虑,一剑猛然刺向其肋骨之间,大长老翻身而起,一脚点在我的手腕之上,将温玉剑卸了下去。

大长老即刻而上,刀抵在我的喉间之上,把起就要向下刺去,“可惜了,年轻人!”

事到如今,我只得长叹一声,闭上双眼,“你老了,大长老。”

温玉剑受气力之引,迅猛之势回返,大长老眼急,直到剑到后脑勺之时才有所反应,不过我以上了两手锁住他要离开的趋势。

温玉剑没有半点迟疑,自大长老后脑勺穿堂而过,鲜血飞洒,自他体内喷涌而出,溅了一地血来。

手探入他的鼻息之下,其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随后我才将身上大长老尸体推了开,拔出温玉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向远处目睹一切的鹤长老。

鹤长老脸上已经绽放出笑意,看样子很是满意我的做法。他远远向我伸出一只手来,“搭一把。”

不过我脚下却没有半点要挪动的意思,看着躺下地上伸出手的他,在地上挪动,静等着我出手将他拉起来。

如此,我便往前走了几步,不过一双眼睛却一直轱辘着往旁边扫,但除了呜咽的风声以及婆娑的树影,还有那月光下斑驳的墙外,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几步下就走到了鹤长老面前,看着鹤长老一脸期待的眼神,我却不为所动,反而远走了两步,“我的任务既然已经完成,那也没有任何留下的必要,我想你应该有自己离开的体力,就自己回去吧。”

“你是个聪明人!”

扭头看向鹤长老。

“但却从来不敢聪明的事。”

背后又是一声熟悉的声来,看向自阴影中走出的舒文静,我心中惊惧骤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嘴上虽说惊讶其为何在此,但实际上却是震惊自己为何没有察觉到这个人。

当初在天机门我就知道其隐匿行踪本事不错,但没想到我提前散发了真气以来感知,但还是让这家伙逃过了我的追踪。

“不过我要夸夸你。”舒文静给我现在说的话,比我认识到他现在说的话加起来都多,“最起码你是干了一件事。就是没有扶起他。”

伸手一指,我才发现刚才卧在地上久不起的鹤长老,此刻竟然已经施施然地站了起来,甚至还以衣袖擦拭其嘴角上的血迹。

“我没想过这一手能瞒过你。”鹤长老笑了笑,指在地上躺着的大长老,“我想你与他交手的一瞬间,心中疑虑就不少吧。”

鹤长老已经不管我搭不搭话,指着我受伤的右腿,“大长老浑身上下,最麻烦的也就是那一云梦针。此针剧毒出自不归林南林云梦沼泽深处,旦敢接触,几乎是非死即残。长老堂内,也不过一人一针而已。刚才成林之死,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了吧。你看到了,就算你有真气支持,但你现在要行动,应该很难吧?”

鹤长老说话着,手指伸进了嘴里,轻轻一扣,一根透明的针就滑了出来,不过在手内片刻便烟消云散。

“世上就没有完美的东西,就连这个可怕的暗器也一样。”鹤长老放下手来,“若是你刚才来扶我的话,基本你也没什么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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