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顿时花容失色,我甚至都能想象她下来一句话将会是什么。
我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才压下她的惊呼,“所以我才需要这一年的时间去把它找回来。而且就算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害怕,东西我会告诉你在哪。到时候若是我没有过去找你,你再亲口告诉他们下落也无妨。”

“那为什么现在不告诉他们呢?”

小姑娘问话有些傻,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要说了,他还可能这么诚心诚意收你吗?这一年时间不但是给我的,也是给你的。去了漠乱海后,一定要好好做人,好好学习。勿要与他人起争端,争取一年内博得师门之内的头彩。千万不要忘了你家里人的仇,但也不能太看重仇恨。因为你永远不可能与仇恨活在一起,所以平时要多结交些能人志士。。。”

我话没说完,小姑娘低着头来眼泪就啪答啪答就朝着地上掉。

“哭什么啊?”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花,“你精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这一切都是你家里人争取而来的,你哥哥救了我,我所以才能帮你至此。历史的车轮永远会往前滚,所以这些都是必然。不要哭,将来有一日你也会承前人之志,启后世之风。明白吗?”

小姑娘伸出袖子自己也擦着通红眼眶,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你在城隍庙中你问我为什么笑吗?我说是想起了一老友,锻天宗所要的炼天诀自是在他手中。记住他的名字咯,血七。我常叫他老七,将来你只要向他提起到我,他自然会明白这一切。”

小姑娘还想与我聊天,但告别总是说不完。所以我高声呼喊,将外面的冯飞叫了进来,“托兄之情,好好照顾我妹妹。”

冯飞融入师兄这个角色很快,当即一把拉住要过来抓我小姑娘的胳膊,面色肃然,“锻天宗于漠乱海地位特殊,其中不乏皇亲国戚与平民百姓。所以为了平天下人之口,一旦进入锻天宗后。不得再与生前家人有所来往,交集。所以今天你要明白,面前这个人,与你再无瓜葛!”

小姑娘刚才才抑制下去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我看着她,想到了当日站我面前替我拦下旬不察的长生。忽觉心口有些堵的慌,便心一横,转身走出了大厅。不愿再看到她。

刚出门,还没怎么走,就被藏在屋檐下柱子边的江守义给拉了过去,看了看里面冯飞没有追出来,悄咪咪地低声问道,“小英雄当真知晓那本书所在之地?”

看到我的表情,江守义叹了一口气,“所谓知子莫若父,但我这做儿子的,又怎么可能不了解我的父亲!若是我父亲真是盗窃那书一人,他又怎么可能带着我全家放弃那般优越的生活,背井离乡来到此地呢?生意做大了,事就来的多了。我父正是因为不愿玩弄这些权术,才离开的。我现在还是怀念当初我一家子虽蜗居在一平房之内,但却是无比的其乐融融。这些年下来,生活是越来越好,但结果到最后我竟连送父亲最后一次机会都没有。还让他背上如此罪名!我枉为人子啊!”

听到江守义这话,我连忙给他道起歉来,声称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绝不是要将这个盗窃的帽子扣在江老头身上。

“小英雄莫要解释了,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吗?我也不过发发牢骚而已,实际上这次还得再谢谢你救我家一命。”

对于江守义的道谢,我也只能连声惭愧惭愧。

“江老爷,此番事情说来也有所了解。杀你父亲之人,应为锻天宗另外一波寻此书之人。如果冯飞走出这大门,我想暗中窥视之人应该会有所明悟。不会再给江家添什么麻烦。所以。。。。。。”这话说来我真是有些无耻,不过误会了就误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就行了。看来这冯飞所说的宗门内出的内奸,应该是我所杀的那个马饶靖吧。毕竟一个宗门内眼馋此书的人,可绝不在少数。不过我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冯飞说那个二师那么肯定是江老头将此书带走的呢?这不瞎扣帽子吗?不过也没有关系,这胡言乱语,倒是真给我帮忙了。

江守义听到我说的话,赶忙眼睛一瞪,“别啊!”

我本来意思是让这江守义安心,不要为什么我凭空说来加上他推断的什么漠乱海政权动荡,活罪加于身的谎言发愁。但没想到江守义可能有所误会,连忙给我说道,“这锻天宗一事,不过是宗门之事。那边文心居士情况未果,还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如果英雄有时间的话,可千万得去一趟了解了解下再说。再不济的话,也至少也要将我们慰问送到,毕竟文心居士可是曾帮过我们大忙的贵人啊。”

有父必有子,没想到这江守义还真的是关系那文心居士,我还以为他是说说而已。不过我对那文心居士的印象可不怎么好,毕竟他当初还想杀了我们。所以我也不过点了点头道,“那也不是不可以。一年后我有机会的话,应会去漠乱海走上一趟。到时候会去看看的。”

江守义这才换上一副笑脸,从怀中掏出一卷波浪状的黑色铁书,“此书那丹青铁卷。乃是先皇赐我家族圣物,可抵一次死罪。小英雄拿着这个东西,自然能在漠乱海表明身份,说不定还有机会用上。”

“这东西。。。这么给我,不太好吧。”

我有推辞之意,但江守义态度却是十分鉴定,“拿去吧。在我们这里,也不过一个纪念意义而已。若是在小英雄手里,说不定能起到大作用。”

再三推辞之下,我终还是接了他给我的这个丹书铁卷。不过我心里却在感慨,也不知道这漠乱海先皇给的东西,在不落王朝管不管用。。。。。。

与江守义再聊过几句之后,我也就告辞了,一来是因为我实在不愿再见到冯飞他们,二来是因为今天与马饶靖交过手后,明白自身情况到底什么情况。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不过再与人动手过三次之后,我恐怕就会经脉尽碎,真气肆虐搅碎所有器官而死。所以华温之死,必须早早提上章程。

借过一匹马后,认准东方就一路奔驰而去。

。。。。。。

药神谷地处大都天东南之处,而且处于母江入不落的支流环绕的一座小岛之上,与外界基本除了一道大桥与外界相通外,就只有乘船才可以离开了。

此处港口叫云泊港,因为药神谷四周小岛的地势高,从此处远远看去,白云挂腰,所以称为云泊港。

此时大正午,小半月的光景我赶到此处,也有些累了。看到目标就在眼前,反倒是没前几日那么着急了,所以打算在此地好好歇息上一日后再登岛。

不过外界常说药神谷已经处于封闭状态,但这云泊港中,却是一点也没看到这种状态。反而来往之客,熙熙攘攘。像是赶集会一样,我连着跑了几座客栈,都是高朋满座。,无落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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