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来的?”
“啊。你以为我骗你呢?”

“该不会是假的吧?”笑歌手里拈着的,正是在黑那市上小哥交与我那所买下的货。

这东西大小如同未开花的小桃子一样,颜色又如荔枝的果肉一般晶莹剔透。拿在手里又有一股非常的冰意萦绕着指尖。倒也是奇怪,你说这要是假的,以笑歌的手劲,早就能崩碎了它。而且现在这天气,竟然还能将这股寒气凝而不散,显然不是寻常之物。

但是我等又不是那雪域的人,自然不得其用法。看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用。

本想让刑天这两兄弟给看看,但是话还没说出口我就咽回了肚子,想来这种东西让这两兄弟知道了,可没什么好后果吧。

“要说这东西真是冰种,也不太可能。冰种稀有度根本不是域外人所接触的到的。据我所知,每一颗冰种的种植,采集,附身之人,都会有很详细的记录。流传出来,实在太难。”

即使笑歌这么讲,但我不知为何,莫名地就相信手里这颗小种子就是那冰种无错了。或者说我内心深处是更相信的是那来历不明的小哥。

看到我这一副不甘地样子,笑歌劝慰地拍了拍我肩膀道,“好了。你也就别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了。就算这东西是真的,我们又不会用。就算会用了,你会放弃你这么多年的修行,给体内搞上这个玩意?我们先去见了那两兄弟再说。”说罢,笑歌就先行离去了。

我看着手里的这个不知真假的冰种,心中万千思绪。其实笑歌不知道的是,如果这颗冰种真的能助我进真气境的话,哪怕将我本身现在所拥有的实力重洗一遍,我也愿意。

老七曾说过,是不是真气境跟杀真气境的人关系不大,我也曾经一直这么认为。但这么久跟真气境的人接触之后。说实话,真气境,谁不钦羡啊?可惜我这身体......

唉,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将这冰种放入怀内,跟着笑歌进了这栖凤楼内。

再次踏进栖凤楼时,与昨日的摸黑过来时完全不同,立于大门口,自东向西看,这栖凤楼里坐落的大小楼宇正好交错相成为一头侧卧的凤凰。

“嚯!”还不及等我感慨。

“这地方乃是天机门前掌门坐下大弟子云星河指挥所造,这楼不但煞是好看。而且这阁楼之间相连更是藏着一处绝妙的御敌之阵。”一旁看着早已等待许久的刑天搓着手道。

看样子他也不准备带我们进门,反而就站着给我们开始叙述起这坐楼的往事,“几十年前,云星河就被称作这不落王朝第一痴情人。为了追求所爱,甚至连天机门掌门都不屑去做。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所爱的女子,并不爱他,反而爱的是另外一个人。有趣的是,那女子爱的人,也不爱这女子。而且最最有趣的是,这女子更是为自己所爱付出了性命的代价。云星河闻之噩耗,悲愤交加,但大仇又无处所报。最后只是将自己毕生所学,买下那女子长久居处,造此栖凤楼,藏御敌之阵,守那女子魂灵代代相安。”说到此处,刑天摸了摸下巴,感慨道,“你说这情情爱爱,到底有什么意思?有人为了一个女人,就能终其一生,放弃所有的东西。就像这云星河一样,栖凤楼造好后,江湖上就再也不见了他。要我说,这人是真的傻。放到我,巴不得早点当个掌门什么的,到时候大权在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有什么就有什么,你说该有多爽!”

我对刑天说的这些人,什么云星河啊,男的女的,情的爱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脑袋里更多想的是万一一会动起手来,到底笑歌会是怎样的一个应对法。所以心不在焉地回复道,“谁又说不是呢!”

没想到我这句话却让刑天笑出了声,他道,“无论谁说出这句话,我都是双手赞成。但唯独你说这出句话,我必须要象征地反对一下。”

“这又是为何?别人说得,我就说不得?”

刑天一脸狐狸般的狡黠道,“因为那云星河的情敌,就是你的师公,弈剑锋啊!”

“......”

刑天大笑,却没给我什么机会再问,招呼了一声,对我两道,“走吧,大哥在楼上等你们许久了。”

再次踏入这楼上时,昨晚门外打架残留下的痕迹还在,栏杆,门框,窗户,碎了一地。也没什么人收拾,也不知道该说这两兄弟太懒,还是打算就这么破罐破摔。

“进去吧。”

“恩。”

进门看到邢战,却发现他的精神比昨日实在是差劲多了,脸色看上去更白了,眉毛上还有化不掉的碎冰,眼窝深陷,看上去人的状态十分萎靡。不过坐在椅子上那副龙虎之势,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

他昨天能一招拿下我,今天我觉得也不难。

邢战看到我二人进来,状态也好了一点,招呼着我们坐下来道,“你们很是守时啊。”

“哪里。与前辈约定了午时,自当午时。只是前辈看起来怎么精神照昨日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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