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乔,你不可以有事!安漓一路告诉着,飞快在医院的通道上跑着。
特护病房的门被推开,她冲了进去,看到几位医生围着病床,紧紧按着在床上挣扎的男子。“让开!”她愤怒着大声冲他们叫到,立即冲过去推开他们。

“安乔!安乔!我是安漓。”她一把抱着安乔,抚着那张清秀的脸呢喃说到。

“这位小姐,请你走开!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医生望着突然闯进的女子,不快的说到。

“安漓!”安乔认出了她,立即停止了挣扎,睁着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面前的她。

安漓抓起他的一条手臂,上面一条条红色的伤口,看得她心里一阵酸痛。

“你不能这样!”她难过的说。

“安漓,为什么你这么久不来看我,你是不是不管我了?”安乔抚着安漓的脸,轻声问道。

“不是,我这几天找了工作,所以没有时间来看你。”忍着心里的难过,安漓对他说。

“是不是我的医药费太贵,所以你又在到处打工?!”刚刚平静的脸瞬间变得暴怒起来,伴随着大声的叫吼,安乔的身体也开始抽搐起来。

“不是!不是!”安漓紧紧抱着他宽大的肩膀,“不是这样的。”

“你不要骗我了!都是我!都是我!”安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挣脱开安漓的手臂,一双手拼命的抓着自己的手臂,一条条血痕落在上面,任由安漓怎么哄说,他都不停下来。

“让开!”医生一把推开安漓,几个人的帮忙下,他将一支注射器扎进安乔的胳膊。

渐渐的,他停止了动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安漓看到这一幕,眼泪立即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从她大大的眼眶里跌落,她紧紧捂着口抑制着抽泣的声音,一转身快速冲到病房外面。

“我现在要见你!”沈浩握着手机,安漓不平静的语气从电话那端传过来,他停止了手上签字的动作。“你现在来我公司,我没时间出来。”

电话挂断,安漓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我弟弟的病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她冷冷的冲医生问道。

“病人除了心脏病外,还患有先天性的抑郁症和自虐症,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如果你对我们的治疗不满意,我建议你可以选择换一家医院。”主治医生冷冷说完,带着一行人离开病房。

安漓不忿的望了他们一眼,慢慢朝安乔走去。

“安乔,姐姐一定把你转到最好的医院,治好你的病!”她轻声对着熟睡中的安乔说,满是伤痕的胳膊被她放进被子里,被角掖好,她走出了病房。

“你说我可以放心,可是现在我弟弟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沈浩看着安漓,她平静的语气中,他听得出她的责怪。叹了一口气,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札药费单放在她面前。

安漓扫了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再看看这个!”沈浩将一份文件递给安漓。

她看了一眼,“这个我看不懂!”她递回给他。

沈浩苦涩一笑,“你目前带给我的帮助,我也只能做到这样,几江传媒现在还没有度过危机,你必须加油,明白吗?这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的弟弟。”

一句话,安漓怔住了。“我还要怎么加油?我已经嫁给陆经川了,难道还不够吗?”

“这个应该不用我告诉你,你自己明白,总之,你记住,你能带给我多大的利益,我就会给你同等的回报。”

安漓深深望了他一眼,在沈浩的注视下,她满心复杂着缓缓走出了办公室。

“少奶奶!”佣人从楼梯处下来,碰到正准备上楼的安漓,于是冲她叫道。

“嗯!”安漓没有精神的应到。

“少爷回来了,在房间里。”佣人满怀好心的告诉她。

安漓立即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朝楼梯上面望了一眼,“他不用去公司吗?”她望着佣人。

“这个我不清楚,少爷的事我们下人一般不问。”

“下去吧!”安漓轻声说到。

暗自站了一会儿,她转身向下,在佣人奇怪打量的眼神之中,她走出了大门。

“少爷!”佣人前面看着安漓离开,陆经川就走下楼来。

“晚上不用准备我的晚餐。”陆经川说。

“少奶奶的要准备吗?”

陆经川瞥了她一眼,“我不清楚!”说着他朝门口走去。

“少爷!”佣人叫住了他,“少奶奶刚刚出门去了,我看她好像很没有精神,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她刚刚回来过?!”

“嗯!后来不知怎么又出去了。”

陆经川静静站了一会儿,朝门口望了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汽车沿着陆家别墅外的围墙一路开着,陆经川将从家里电脑上拷贝下来的文件夹打开。

“少爷!”司机望着前面慢慢走着的背影对他叫了一声。“少奶奶在前面,要不要停车?”

陆经川抬头,前面慢慢走着的高挑背影,是她没错。眉头一簇,“不用!”冷冷一声说完,他重新看着面前的电脑。

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安漓身旁疾驰而过,她顺了一把头发站在路边,看着汽车慢慢走远。叹了一口气后,她走到路口拦下一辆的士。

“师傅,去哈街!”

锈迹斑驳的钥匙插入齿孔里,破旧的房门打开,淡淡的茶花香味迎面袭来。安漓一眼望去,窗台上的茶花已经灼灼盛开,熟悉的房间里,前两天放在桌上的泡面盒子还在,那把旧吉他依旧歪歪着倚在墙角。

这才是她家,一个让她不觉得压抑和害怕,不必处处小心翼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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