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娜说着,由开始的回忆变成对我的谩骂,最后气愤的开始动手打我。
我被绑着,只能任由她对我一番拳打脚踢。

“你不是就爱让男人睡吗?我成全你,到时候看他们谁还要你,不,我干脆杀了你,只要你死了,坤哥就会回到我身边。”她越骂越气愤,最后已经不满足于只是拳打脚踢,抓起一旁的椅子,抡起来就朝我头上砸来。

我一瞧,这一下要是被砸中肯定脑袋开瓢啊,就地一滚,险险的避开了。

可还没等我喘口气,她又朝我砸来,“贱货,我打死你,让你躲。”

我心里暗骂,你才是贱货,你全家都是贱货,我不躲我还等着被你打死啊。

狭小的房间里,她抡着椅子追着我打,我则不停的翻滚着躲着。一来一往我就滚到了墙角,看着她再次落下的椅子,我心道躲不开了。只能佝偻着身体,把脑袋尽量的埋进胸膛,希望遭受最小的打击。

“吱呀!”一声,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接着是“砰”的一声椅子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试探着把头抬起来,侧脸一看,是阿大。

此刻,迟娜正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你tm有病吧,我教训她你干嘛拦着?”

“你搞清楚,她是我的人质,不是你的。”阿大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算哪根葱,你敢管我的事,我哥哥是付了你钱的,你给我滚开!”迟娜被阿大反驳了十分气愤,伸手就去推阿大,不想被阿大反手一推,差点跌倒。

她转头怒瞪着他,“你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让我哥一枪打死你。”

“呵!你哥?”阿大讥讽的笑笑,“我真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么个妹妹。”说着又看向我,“你说的迟娜就是她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点点头,更证实了我心里的想法,这三个黑佣兵是迟锐雇的。

迟娜以为阿大是惧怕了迟锐,挺了挺胸说道:“是,我哥只有我这一个妹妹,你最好别管我的闲事,不然我告诉我哥你欺负我,他饶不了你。”

“呵呵,呵呵。”阿大听了她这话反而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似的,连连失笑。

“你哥算什么东西?我想的话,分分钟可以弄死他,你信不信,包括你,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阿大忽然收住了笑容,看向迟娜的眼中满是厌恶,“收起你的脾气,否则你会后悔。”

迟娜被阿大的反应吓到了,脸色煞白的看着他,“你,你”

“滚,别再动她,否则我先弄死你。”阿大恶狠狠的打断迟娜,指着门外吼道。

迟娜这个人欺软怕硬的很,又被这么一吓,不甘心但是也不敢再逗留,愤恨的瞪了我一眼,跑了出去。

我诧异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情况啊,我不是做梦吧。

正在我思绪乱转的时候,阿大走了过来,为我解开了绑着手脚的绳子,扶着我坐到了唯一的一张床上。

我心里惊魂未定,不确定这是唱的哪一出,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他。

阿大看了看我,“你不用害怕,我答应他们把你抓来,但我会保证这段时间你不受伤害。”

“哦。”我狐疑的点点头,这人的逻辑好奇怪,明明就是你把我弄来的,现在又跟我这唱的什么英雄救美啊。(呃,请原谅我的用词不当,不过就那个意思,大家都懂得)

“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他说,语气尽量保持平和。

我顿了顿,点点头,保命要紧,回答几个问题算什么,再说了,我胡诌他也不知道。这家伙思维这么不正常,没准一个高兴把我放了呢。这纯属我自己的异想天开。

“你跟南宫绝什么关系?”

他怎么会突然问起南宫绝?哦,我想起来了,在包房里他接到迟锐的消息说南宫绝带着人到了,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甚至眼神中出现一丝慌乱。

我要怎么说?我低下头,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他,看样子不像有恩。他跟南宫绝到底有什么过节,万一有仇的话,那我不是又当炮灰了?

而且,重要的是我跟南宫绝之间,我还真有点说不清楚。

这个时候想到他,心里不禁酸酸的。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蓝雨给他报了信说我有危险,想到他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怎么样。

看了一眼这不大的房间,我又郁闷了,这是哪里,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这。

没办法,人到危机时刻能想到的一定是心里最在乎的人。

“你放心,我说了暂时会保你安全。”见我迟迟不回答,阿大耐心的解释道。

我这才惊觉自己神游了,面前还对着一个似敌非友的危险人物呢。不禁懊恼自己最近总是不分场合时间的各种神游。

我扯了扯嘴唇,“这个有点说不清楚。”我没说谎,按照我和南宫绝现在的情况,的确有点说不清楚,我可是苗坤的未婚妻啊。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既是苗坤的未婚妻又是南宫绝的情人吧!虽然事实好像就是这样的。

“说不清?”阿大明显不信,“他那样的人,不会因为一个说不清的女人冲动莽撞的。”

“你认识他?”我惊愕的抬起头,阿大的神色如常,只是眼中好像闪过一抹敬佩之色。

我不禁怀疑我是不是眼花了,他一个黑佣兵,跟南宫绝怎么可能有交集呢。

但是他提到南宫绝的变化又是怎么回事?

“有幸见过一面,不过”阿大说道这顿了下。

我心道: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卖什么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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