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说着抢过我手里的碗和汤匙,直接舀了一口粥吃了。
“不错,温度刚好!”说着又拿起我的筷子夹菜,我瞧着他风卷残云之势把我点的东西都吃光了。这才想起来我才刚吃了两口啊,我还饿着呢。

“喂,南宫绝,你饿了你不会自己点啊,你把我的都吃了我吃什么?”

“什么你的我的,再让林大姐做一份就好了。”他咧着嘴狐狸一般的笑着,果然回头叫林大姐再添了一份。

我心里直哼哼,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跟林大姐说,非要吃我的。

可看到某人那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双目带笑的看着我,好像在说:睡都睡过了,你人都是我的,还在乎吃一份饭菜。

我到嘴边的话就生生的咽了回去。

于是,我变悲愤为食量,仿佛碗里的粥,盘子里的菜是某人邪恶的嘴脸,一大口一大口的气鼓鼓的都吃了。结果有点消化不良。

吃完了东西他要送我回去,我没拒绝,很晚了,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这是什么?”他的眼睛扫过我手上的东西,饶有兴致的问道。

“给嘉乐买的新年礼物!”我说,不自觉的把装着四叶草的袋子往后面藏了藏。

“我看看!”他说着已经伸手抢过两个袋子,兀自打开来查看。

我想说一支钢笔有什么好看的,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某人已经看完了那支钢笔,然后打开了另一个袋子。

背着灯光,他的眉毛微微上挑,看着那一对四叶草,似在沉思什么。

我们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已经有点僵硬了,他才把其中一只大的拿出来,举过头顶,仰着脖子看起来。

神情很是严肃,就好像电视上那些鉴宝专家,在拿着一个十分珍奇的宝贝仔细研究年代,成色,价格什么的。

我的心没来由的紧张,不知道他对这个四叶草的评价几何?

“能解释一下吗?”终于鉴定完毕,他把四叶草握在掌心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给嘉乐买钢笔,正好那家商店有卖,就顺手买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脑袋当机了,我直接拿回来就走好了,干嘛顺着他的话去解释,还解释的这么的没有诚意。

“哦!”语调微扬,带着浓重的尾音。身子往后靠在车门上,一手环胸,一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摩挲着,兴趣盎然的看着我。

我有没有说过,南宫绝平时在人前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不过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尤其是这种眉眼上挑,唇角微勾的浅笑,更让你有一种说不清的迷醉,就好像是春日里的第一缕晨曦,温暖,迷离,让人会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沉醉。

一时间,我很没出息的愣神了。

直到他轻笑一声:“我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清楚,不过经过我刚刚的观察,这是一件手工品,而且”他说着,直起身子,上身倾了过来,脑袋压在我的脖子上,薄唇划着我的耳垂,一字一顿,“是,你,自,己,编的。”

冬日的寒风中,夹杂着一缕热气,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当然不是冷的,而是身体被诱惑后的本能反应。

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呵呵的笑着,“也是新年礼物?”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像是被下蛊了一样,点点头。

“送给谁的?”他问,可是语气中却明显带了点严厉,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不由得后背发凉。

他的眼神就好像再说:你要敢说送给别人的试试看!

我承认我的心志还是不够坚定,很容易被南宫绝蛊惑。

“跟青姐学的,就是那个老板娘,她说这个四叶草的寓意很好!”

“这是第一只?”他点点头。

我看了看他,这家伙关注的重点怎么跟我说的完全两码事。不过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因为那确实是第一只。

“嗯,虽然我向来不喜欢红,不过新年了,喜庆。”说着也不问我的意思直接把那只大的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还前后左右仔细的瞧了瞧。“还不错!”

我愣怔的看着他,这是不是霸道的没谁了!虽然我的确是想送给他的,但我送是一回事,他不问自取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不过说实话,都说红配绿俗气,可是这个四叶草的绿和红色丝线配在一起不但不显得俗气,反而挺相得益彰的。南宫绝的皮肤是那种蜜色,并不白,但是戴着这个手链却不突兀,而且,明明很廉价的东西,愣是被他戴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高贵,一点也不比那些大品牌差。

“这个只能你戴,不许送人!”他把装着另一只的袋子递还给我,绕过车身帮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我不置可否的上了车。

我们一路无话,但我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眼睛总是去看手腕上的东西。

我没想到我无意中编制的四叶草,会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眷恋。此后经年,他一直将它贴身收着,哪怕那丝线已经褪色。

给嘉乐的新年礼物我是托穆雪送去的,当然,我也给穆雪买了一颗转运珠当做礼物。

除夕夜,我跟苗坤回到他的那栋高级公寓。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我们俩好几天没见面,或者是他忙,又或者是为了避免尴尬。不过我现在既然是他的未婚妻,除夕自然没有不在一起过的道理。

我们很默契的没有提那天的事情,也没有再提结婚的事。我想,苗坤的心里也不太确定我的答案,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节日,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除夕。

晚饭的时候,他送了我一只卡地亚的头饰做礼物。我看着精美的王冠造型,上面数不清的钻石,在华灯下熠熠生辉。女人没有不喜欢这些璀璨钻石的光芒的,我也是凡人,当即被那闪亮的美丽吸引了。

“真好看!”我说:“不过很贵吧!”

苗坤微笑,“一个头饰而已,能值多少钱,你喜欢就好!”

我点点头,在这种日子里不适合拒绝。而且我虽然对一些品牌知道,但也仅限于听说,至于价钱究竟贵到什么程度,没概念。我的理解也就是比普通的贵一些,但没想到那么离谱,当然,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的头发很长,因为下午的时候洗了头,所以一直也没梳起来,就那么披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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