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上只有一句话:“知道你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可你也不在乎南宫绝吗?”
“这跟南宫绝有什么关系?”我淡定的回了信息过去。

没一会儿,那头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点开一看,这次的信息很长:忘了告诉你,南宫绝此刻应该在边界线,这次交易的数额很大,为了庆祝,我们准备了一份厚礼给他,想象一下,漫天飞花的场景,真漂亮

我没等到将短信看完,身体已经快于大脑一步,推开门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按照我的指引开。

我不知道那个别墅的地址,只能循着记忆的路,心里默默的祈祷但愿别走错。

我明白所谓的玲玲求救跟本就不存在,对方用玲玲的手机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很明显对方只是想要针对我。我大概猜出了对方是谁了,只有女人才会这么做。而且,玲玲她们的事情,已经明摆着是迟锐的杰作。

我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我能预感到危险已经向我逼近,但我不能不去。

迟娜的思维真的不能用常人来分析,她很极端,我知道她是喜欢南宫绝的,但我如果不去,难保她不会做出得不到就毁掉的事情,我不能拿南宫绝来赌,哪怕是用我的命,赌那千分之一的可能。

而且,迟娜虽然跋扈恶毒,凭她一个女人也做不到这么细致的安排,对方在短信里明显的暗示他们在边界线安放了炸药,绝对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一定有人和她一起。

我倒想知道与她为伍的都是谁,或者说以迟家兄妹为首的一条地下贩毒链条,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我靠在出租车的车窗上,看着身后掠过的夜景,脑子里开始回想自从上次别墅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起。

有一点我很欣慰,从对方的言语中并没有任何他们发现南宫绝真实身份的言辞,也就是说,对方只想黑吃黑。否则,他们直接杀了南宫绝就好,何必搞这么一出。

现在的我很被动,等于让人牵着鼻子走,而我哪怕明知是陷阱也得往里跳。

边界线交易,怪不得这几天不见南宫绝的踪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执行任务了。对方把地点选在边界线,恐怕是大鱼上钩了吧,不然南宫绝也不用亲自过去。

我给玲玲的手机里回了条信息:我马上就到!

点了发送,我盯着手机屏幕不禁苦笑,前面是刀山火海,偏偏弄得像是老朋友赴约。

我很庆幸自己的记忆没错,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别墅外。

这地方远离市区,周围漆黑一片,黑暗中竖立的四层别墅,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也许是心里作用,我突然就想起在审讯室看到娇娇惨死的照片,当时尸体就趴在这别墅的草地上。

心里一阵发毛,感觉空气都带着阴森的气息。

出租车司机调转车头离开,我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尾灯,心没来由的沉了沉。

周围的环境因为出租车的离开更加暗了,我深吸一口气,抬脚往别墅里走去。

四层的小楼,竟然没有一丁点光亮,对方是打定主意我一定会来,连门都给我留好了,他们真的很清楚我对南宫绝的在乎程度。

推开门,我刚走进房子,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在这种环境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人异常的敏感。

我也不例外,吓得一哆嗦,但硬是咬着舌头没让自己喊出来。

我知道,一定有一双眼睛,说不定很多双眼睛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就等着看我狼狈的样子。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都是别人的小把戏,别害怕。这样安慰了自己一会儿,我站直身体,对着空气大喊:“我来了,有没有人啊?”

回答我的是自己的回声。

我吐了吐气,再次喊道:“我已经来了,你的目的达到了,这样躲在角落里装神弄鬼的,是不敢见我吗?”

我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肚子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击了一下,这一下直接把我击飞到墙上。

“嗯!”

好疼,我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冒。

“砰!”黑暗中,我看到两个人影走近,还没看清楚是谁,肩膀上又挨了一棍子。

我身体一倾,差点趴在地上。

接着,后背上,肚子上,连着又落下几棍子,直打得我趴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没起来。

“你们是谁?迟娜呢?”我忍着剧烈的疼痛问道,一说话胸腔就像是被碾压了一般的疼。

迟娜把我弄来,难道连面都不打算见就要打死我吗?

我没有得到回答,而是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朝楼梯口走去,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栋别墅的地下室入口在楼梯下面。

地下室并不是很深,只有大概十几层台阶的样子,里面昏黄的灯光,映着四周深蓝色的墙壁。

想不到这地下室并不是简陋不堪四面水泥,相反,空间不算小,估计得有二十几平米的样子,有一张地床,还有柜子,上面摆放着各种限制级的东西。

而四周棚顶,都悬挂着类似挂轴的东西,就像是我们在影楼里用的背景布。

我四周打量一番,心里似乎有了一个答案。

这里,是用来拍摄某种电影的。

呵,我这是又被绑了,只不过这一次是我自己送上门来的。

架着我的是两个男人,他们推搡着把我绑在离地床不远的吊环上,这东西我在上次见过,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心里一阵苦笑,迟锐当初说,这些东西不会用在我身上。

由于背后有伤,这样被绑着难免会牵扯的疼,我耷拉着脑袋,一来为了保存体力,二来也在想有没有什么对策。尽管我现在处处受制,能逃脱的机会怕是很渺茫了,但不到最后一刻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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