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你受伤了!”转身看见他左胸口的位置渗着大片血迹。
“死不了。”他似乎很累,反锁了门直接坐进沙发里。“给我拿点酒。”边说边摆弄着茶几上的剪刀,火机,还有一把匕首。

见我迟迟不动,他抬头,“愣着干嘛,快去。”

我这才回过神,点点头朝厨房跑去,身后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白酒,或者洋酒。”

我虽然平时不爱喝酒,但在夜总会上班的,家里都有存酒,有时候姐妹聚会难免喝一些。

我从厨房的酒柜里拿了一瓶伏特加,又去浴室打了盆温水,在卧室拿了急救箱。

“我帮你。”放下东西,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上衣,露出健壮的胸膛,还有那骇人的伤口。

枪伤!

子弹头还在肉里,周围已经被血液染红了。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我的手开始发抖。

“怕了?”他抓住我颤抖的手,不屑的甩到一边。

打开伏特加,喝了一大口,我想阻止,但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然后他又往伤口上浇了些酒。

血水混着酒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在地板上,酒的味道混着血腥的味道,说不出的刺鼻。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拿起匕首,打开火机在上面来回烤着。

“受不了就一边待着去。”

“我帮你。”我攥了攥拳,心一横,蹲下身,卷了毛巾抵到他嘴边。他抬眸看我,头一歪,“不用。”

我不死心的再次递了过去,“咬着吧。”

在我祈求的目光中,他还是咬住了毛巾。然后,他关了火机,握着匕首,对着自己的伤口,狠狠的剜了下去。

我俩的距离很近,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将子弹取出。他的呼吸很粗,我能看见他因为疼痛,脖颈上暴起额青筋。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突然眼睛一热,哭了起来。

他虚脱了一般瘫软在沙发里,我急忙拿了消毒水帮他擦拭伤口,好在家里还有一瓶云南白药,我在他伤口上洒了一些,又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我也瘫坐在了地上。

“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三爷闭着眼睛,黯哑的问道。

“没想过,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不管。”我实话实说,当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和时间去想别的,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要帮他。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头微微偏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我,“哭什么?”

我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呢,胡乱的抹了抹,“吓的。”

他点点头,突然朝我伸出手,“过来。”

我把手递过去,他微一用力,我的上半身就趴在了他的身上。而我们俩的唇,毫无缝隙的贴在了一起。

他的唇冰凉且因为失血的缘故有些干涸,触感并不舒服,但却让我没来由的心跳加速。

他的唇贴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你担心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唇瓣一动一合的扫着我的,那种感觉就像被是羽毛撩拨着,破天荒的,我红了脸。“你是我的金主,我当然担心你。”

“哦?是吗?”他吹了口气,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惹来他闷闷的低笑,“那你脸红什么?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热。”我尴尬的找了蹩脚的借口,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干这行两年了,谎话张口就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心里很气自己的不争气。

“呵呵,正好,我也很热,不如一起降降温?”说着一手按着我的后脑贴向他,他的眼眸,在我的视线里慢慢放大,我不知所措的闭上眼。听到他低沉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以后在这南疆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霸道,狂妄,还带着不羁的微笑,让我一时间失了神。

“呵呵,我真的要降降温,去给我倒杯冰水。”说着松开我。我尴尬的起身,却因为慌乱手掌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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