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江江家。
看着江熙和江司南在一起,林艺之脸上满满的都是喜悦。

虽然觉得欧阳也挺不错的,可是如果江熙能够和司南在一起,她会更加的开心。

“来,江熙,多吃点。”她抬手夹了一点菜放到江熙的碗里,一双眼睛使劲的在俩人身上徘徊。

在她的注视下,饶是江熙也有点尴尬。

“对了妈,户口簿给我一下,我明日人和江熙去领结婚证。”本来前几天就要去的,可是却被警务司的事情耽搁了。

“好,吃完饭我给你拿去。”

乔蓝母亲看着江熙和江司南的模样,低声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现在乔蓝怎么样了?

现在的她一定特别的难受。

“对了,你表妹读书回来了,今晚的飞机,你一会儿去接她。”

江司南伸手给江熙夹了一筷子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似乎格外的和谐。

吃完饭,江司南带着江熙一起接表妹。

对于那个表妹,江熙其实是没有多少好感的。

来到机场,等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看到她的身影。

她笑盈盈的跑了上来,当看到江熙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却被他快速的收敛了起来。

“表哥,乔蓝怎么没有来接我?”

“江熙来就行了。”他淡淡的吐出一句,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一起往外面走去。

临走前,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江熙,里面的不待见清晰明了。

“表哥,我和江熙在这里等你,你能去帮我买一杯咖啡么?”

江司南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江熙,你们在这里等我。”

“好。”她淡淡的答了一个字。

看着江司南的身影渐渐的走远,她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转身,她讥讽的看着她,“江熙,你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这样理所当然的出现在这,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

平白无故的被人这说,江熙心里瞬间便升腾起一股怒气,“林婉婷,我看在你是江司南表妹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最好见好就收。”

“呵呵!一个领养的孩子,还真的把江家当成你的家了,我告诉你,我的嫂子只有乔蓝,你,不配!”

话落,她猛地扬起手,朝着江熙的脸便抽了下来。

眉头一皱,在她巴掌落下来的时候,江熙本能的扬起手,想要截住她的巴掌,却不小心抽到了她的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林婉婷脸上立即就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同一时间,林婉婷的巴掌也抽到了她的脸上,同样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你居然敢打我!”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睛里瞬间就泛起了一阵水雾。

她抢乔蓝的男朋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打她,明明已经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这么一想,林婉婷眼里的泪水便忍不住的往下掉,完全是根本收不住的趋势。

正在这个时候,江司南拿着咖啡走了过来。

看着俩人,他眸子轻轻眯了一下,“怎么了?”

见到江司南,林婉婷“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朝着他扑了过去,“她打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打我!”

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他朝着江熙看了过来,眼里带着一抹不赞同。

薄唇轻轻的吐出两个字,“道歉!”

瞳孔一缩,江熙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维。

尖锐的钝痛袭来,她感觉一双魔爪正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就如葬溺于一片汪洋的大海之中。

他竟然,问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让她道歉,在他的眼里,她就这么不值得相信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看着他,目不斜视,“江司南,她也打我了。”

“江熙,我让你道歉!”

男人的声音陡地拔高,神情严峻,满眸阴戾。

林婉婷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对她嘲讽的扯出一个弧度,像个骄傲的女王,以优胜者之姿,倨傲的态度向她强势的宣告。

“我哥让你道歉,你没有听到么?”

江熙呼吸顿时一窒,心口刹时变成了一片荒芜!

她的整个世界都因为江司南冷漠的态度,还有那丝毫不信任的态度而阴暗下来。

她身上所有的脉搏血液,仿佛都感到了彻骨的凉意,惶惶然在她体内奔走,经久不息。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说完,她看了一眼江司南,那眼里的失望让男人心口一窒。

转身,她把身后的一切远远地抛开,不顾一切的往道路的另外一头跑去。

林婉婷冷哼了一声,抬头看向江司南,“表哥,她以前才把你伤害的那么深,怎么现在你又和她在一起了,那乔蓝怎么办?”

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低头看着她,神情冷厉没有丝毫温度,“林婉婷,欺负江熙,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闻言,林婉婷瞳孔剧烈的缩了一下。

表哥,他知道她打了江熙,可是为什么还要替自己出头呢?

“我和江熙要结婚了,老太太那边就拜托你了。”丢下一句,她将她的行李往车上放去。

林婉婷咬了咬唇瓣。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让江熙给她道歉了。

因为外婆最宠爱的人是她,也最听她的话了,表哥他是想要她给江熙说好话么?

呵呵!

这怎么可能呢?

江熙漫无边际的走到路上,她忽然觉得,天下之大,这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心,在瞬间难过了起来。

原以为,走过了那么的坎坷,彼此发生了那么多的误会,他会是她的救赎,他们会好好的生活,谁知道,生活却在这个时候给了她一巴掌。

而正是这巴掌,让她清晰的意识到,在他的世界了,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

在面对他重要的人的时候,她就成了那个炮灰,可以随意被人丢弃的炮灰。

她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好久,直到脚下酿跄,她才停住了脚步。

脚踝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鞋跟也已经断了。

她这才准备打车回去,却忽然发现,她似乎,没有带钱包,也没有带手机。

站在这条陌生的街道上,她有了一瞬间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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