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过的格外无聊。
纪深爵一向不爱逢年过节,怪麻烦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懒得见。

言欢跟着他快一年了,彼此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屈指可数,并不算频繁,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又过了一个多月。

这女人,不黏人不招烦是真的,但过分不黏人,有时候也挺讨人厌的。

像是养了个白眼狼,怎么养也养不熟。

纪深爵多少有点不服气。

年初六,言欢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市区。

是纪深爵的特助郝正:“言小姐,有个女三号的试镜,明天有空吗?”

言欢当然有空,只是,纪深爵之前不是说,等她二十一岁的时候才会给她资源吗?

但郝正的意思,一定是爵爷的意思。

不过言欢不想问其中缘由,能赚钱就是好的。

“我今天下午就回去,一定会去试镜的。”

郝正微笑:“那就好,预祝言小姐试镜顺利。”

郝正挂掉电话后,对坐在工作椅上的男人道:“爵爷,言小姐今天下午就回来了。”

纪深爵扫了眼行程,晚上有个饭局。

“晚上的饭局推掉吧,挺无聊的。”

郝正:“是。”

是晚上的饭局无聊,还是想见言小姐了?

爵爷这嘴,真的挺不实在的。

言欢在外婆家吃过早晚餐,坐下午五点的大巴车回的市区。

到车站时,池晚开着一辆白色奔驰c200来接她。

言欢坐上副驾驶后,笑着道:“晚姐富贵了,以后有小车车蹭了。”

“之前暑假我不是学了驾照吗,我爸妈怕我学了驾照一直不开回头成马路杀手,所以给我买了辆小车,以后欢姐的路费,我包了。”

“盛情难却,我笑纳了。”

池晚发动汽车,“走了,想吃什么?今晚我请客。”

言欢挑眉,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道:“今晚必须我请客。”

“捡钱了你?”

言欢眼底闪着光芒,欣喜道:“明天我要去试镜了,是个女三号,顺利的话,我可能从明天开始,就算接戏了。”

“可以啊,一上来就女三号,不知道还以为你傍上了什么金主爸爸。”

“”呃,她确实傍了下。

池晚古怪的看着她:“你这默不作声的样子,该不会真傍了吧?”

“晚晚,我要说我真傍了,你会不会觉得”

言欢话还没说完,池晚立刻八卦的问:“谁啊?我听过吗?长得帅吗?是霸道总裁吗?是不是跟里一样,他一高兴给你个几千万代言那种?”

言欢:“”

她怎么这么兴奋。

是亲闺蜜吗?

吃火锅的时候,言欢一五一十全交代了,迟早都要知道,还不如先坦白。

本以为池晚会跟她闹脾气,谁知道

“大欢,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肯定为你开香槟庆祝啊!金主爸爸他有颜有钱还他妈身材这么棒!你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吧!”

言欢喝了口汽水儿,差点呛到,“其实我这金主,挺抠门儿的。”

池晚拿起根羊肉串,恶狠狠的撕下来,说:“那就把他当免费鸭子piao!这鸭子偶尔还给你钱!这怎么算都不亏!卧槽,我什么时候能睡到这么帅还免费给睡的男人?”

言欢:“咳咳咳。”

她闺蜜真行。

火锅吃到一半儿,池晚猛地拍了下大腿,“卧槽,我说这人怎么这么耳熟,他是不是跟影帝叶靳白是好哥们儿?”

言欢其实对娱乐圈的事情真的不清楚,若不是上了北影,她跟这个圈子简直是脱节的。

但池晚是个八卦小能手,她上北城大学的新闻系,完全就是为了以后进娱乐圈当狗仔做准备。

并且,池晚还是个追星族,就这个叶靳白,是她偶像,从叶靳白刚出道到叶靳白大红大紫,池晚几乎一路见证他的成长。

追了得有五六年了。

言欢不追星,但池晚在她耳边念叨这个叶靳白,念叨的她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但纪深爵跟叶靳白是不是好哥们儿,她还真不清楚。

池晚放下手里的羊肉串儿,擦了擦手,抱着言欢的腰,楚楚可怜的望着她:“大欢,我平时对你不错吧!”

“相当好?”

“就是啊,我对你那么好,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言欢预感不妙,“什么?”

池晚笑眯眯的咧嘴:“我到现在还没有叶靳白的亲笔签名呢,你能不能让你的金主帮我去跟叶靳白要个签名?”

言欢:“我已经好久没见到纪深爵了。”

池晚小脸垮下来,“你说过,会对人家一辈子好的。”

受不了了。

言欢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行行,我尽力。”

“不,你要全力以赴!”

言欢:

追星女孩真可怕。

为了报答言欢,池晚请客,带她抓了娃娃,在游乐场玩了一晚上碰碰车。

池晚将她送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言欢奔波了一天,累的不行,摁指纹进了门后,摸着黑就换了鞋,跑到床上准备躺一会儿。

结果,她一倒下,压到一具身躯。

纪深爵:“你想谋杀我?”

言欢转头惊愕的看向他:“爵、爵爷,你怎么在这里?”

言欢是真的被吓到了,谁大半夜不开灯在这儿一声不吭的躺在别人家的床上?还提前不打招呼。

哦,这里准确来说,是他家。

言欢刚想爬起来,就被男人猛地拽回去,女人柔软的身躯,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纪深爵将她牢牢困在怀里,翻身,大手扣着她的细腕子将她禁锢在身下,就着昏暗的光芒,就那么低头审视着她。

“怎么才回来?”

他从下午三点就过来了,结果一路等,等到这会儿,躺在床上他都快睡着了。

言欢咽了下喉咙,许是他靠的太近,又或是他今晚说话时嗓音太低沉性感,又或是他这样冷不丁的出现在这里挑起了她情绪的波动,莫名的有些心慌。

“我跟朋友出去吃饭了。”

吃个饭需要吃到半夜十一点多?

“还干吗了?”纪深爵像是拷问。

言欢老实说:“还抓娃娃,玩碰碰车了。”

纪深爵蹙眉:“男的?”

言欢摇摇头,“女的,我闺蜜。”

纪深爵听到这个答案,眉宇间的褶皱稍稍松了些,低头,便吻住了言欢。

吻的深入又霸道。

唇齿交缠间,他的大手抵着她的后脖颈,轻轻咬她的嘴唇问:“你那闺蜜不知道你有金主要伺候啊?”

“刚刚知道。”

“那还拉着你玩儿到半夜,金主会生气的知不知道?”

言欢心里说:金主你也没说今晚要来不是?

可纪深爵的声音磁性温柔,他没有生气。

言欢的心跳,因为这个吻,和他那句“金主会生气的知不知道”,跳的更快了。

一男的,该死的性感撩人。

纪深爵的吻,流连到她脖子时,忽然哑声问:“晚上吃的火锅?”

言欢有一瞬大脑空白:“你怎么知道?”

纪深爵:“闻到火锅味了。”

言欢:那还继续吗?

她先去洗个澡?

言欢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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