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火舌,往房顶上冲,眼前一片红色
她跪在火里,嘶声竭力的呼喊着傅寒铮,可地上的男人却怎么也无法醒来!

“寒铮!寒铮寒铮!”

一根巨大的火柱被烈火烧断,从房顶猛地砸下来,慕微澜瞳孔蓦然放大——

纤细的身子,直接趴在了傅寒铮身上,为他挡去那根火柱!

她感觉到抽皮拔筋的痛意

“寒铮寒铮不要”

一边的护士,在换着药水,见病床上的病人有了要醒过来的迹象,急忙出去喊家属。

“谁是慕微澜的家属?她快醒了!”

宋宴沉和叶希一怔,连忙快步进了病房。

慕微澜显然是在做噩梦,额头上满是大汗,濡湿了额前的发丝。

“寒铮寒铮”

叶希凑近了去听,“她在喊傅寒铮。”

宋宴沉对护士说:“叫医生过来。”

“好,我马上去。”

叶希问:“傅寒铮怎么样了?”

宋宴沉摇摇头,“情况很不好,粉尘爆炸的时候,他把笑笑护在了怀里,而且他被烧断的火柱砸到,伤势很重。”

即使叶希没有看见那场面,却能想象得到,傅寒铮当时紧紧护住慕微澜的样子,心口动容。

宋宴沉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昆野。

“二爷,魏珍云跑了,警方和我们派去的人在全城搜捕。”

宋宴沉下颚绷紧,脸色很沉:“一定要抓住她!”

“二爷放心吧,姑爷因为魏珍云现在还昏迷不醒,这个仇一定要报!”

挂掉电话后,护士和医生从外面进了病房。

宋宴沉搂着叶希往后退了退,让医生给慕微澜做检查。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医生说:“令妹伤势不重,昏迷是因为吸入了一些二氧化碳,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她脸上的伤口很深,可能会留下疤痕。”

宋宴沉看着病床上还昏迷着的慕微澜,眉心皱了皱,担忧的问:“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有事吗?”

“孩子很好,后面只要静心调养就好。”

至于脸上的伤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褪去疤痕了。

虽然女为悦己者容,可叶希倒是不为慕微澜脸上的伤痕愁,说:“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不过就是脸上一点疤痕而已,很好去掉的,只要微澜现在人没事就好。”

医生也跟着说:“也是,现在医美很发达,去疤的方式很多,而且有的人肤质新陈代谢快,只要保护的好,时间久了,疤痕也会淡下去的。”

宋宴沉原本阴郁的心情,稍稍转晴。

他唇角轻轻勾了下,看向身边的小女人,“希希,你在安慰我?”

叶希嘴硬道:“少自作多情,我只是客观分析而已。”

宋宴沉眼底浮现点点浅笑,伸手,用力握住了叶希垂在腿边的小手。

叶希微微皱了下清秀的眉头,仰头瞪了他一眼,宋宴沉不为所动,她甩了甩他的大手,依旧甩不掉,叶希懒得挣扎了,任由他牢牢握住。

叶希明白,他在紧张她,也许是因为目睹了傅寒铮和慕微澜的生死相依。

“你去看看傅寒铮吧,我在这儿看着微澜。”叶希提议道。

宋宴沉淡淡“嗯”了一声,松开她的小手时,又顺着她的小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了抱,才分开。

病房门口,守着两个保镖。

宋宴沉明显是不放心叶希一个人留在病房照看。

深夜十二点多,叶希趴在慕微澜病床边睡着了。

宋宴沉进病房时,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边时,弯腰刚要打横抱起她,叶希就被弄醒了。

“我抱你去舒服的地方睡。”

叶希摇摇头,声音哑哑的说:“算了,我就在这儿睡挺好的,她待会儿要是醒了我不在”

病床上的人,睫毛开始颤动起来,似乎要醒过来了。

叶希拍了拍宋宴沉的手臂,“放我下来,微澜好像醒了。”

叶希从他怀里下来后,趴到床边望着慕微澜,轻轻唤着她:“微澜?微澜”

慕微澜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双手紧紧攥着被子,表情很挣扎很痛苦。

“微澜好像又做噩梦了,我们要不要叫醒她?”

不知是梦到什么可怖的事情,慕微澜惊叫了一声:“寒铮!”

慕微澜醒了过来,大口大口喘息着,像是一条搁浅在岸困难呼吸的鱼。

叶希一把抓住她的手,高兴道:“微澜!你终于醒了!”

慕微澜愣了大约三秒,水眸一闪,焦急的询问:“寒铮呢?寒铮在哪里?他怎么样?”

说着,慕微澜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傅寒铮,宋宴沉一把摁住了她的肩膀,“笑笑,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是啊,你先躺好,傅寒铮没事,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慕微澜这才想起孩子,双手下意识的摸着平坦小腹,害怕的问:“孩子还好吗?”

叶希宽慰道:“放心吧,孩子很好,医生说了,你现在需要静养。”

“可我现在想见见寒铮,我想确定一下他到底怎么样了,我记得爆炸的时候,他把我紧紧护在怀里,所以”

宋宴沉眼神一暗,说:“傅寒铮虽然受了不小的伤,但医生说了没事,你不要太担心。”

慕微澜眼圈泛酸,哽咽着道:“我想见他,我能不能看看他?”

叶希看了一眼宋宴沉,“还是让她看看傅寒铮吧,看不到的话,只会更不安心。”

宋宴沉和叶希扶着慕微澜,去了icu病房。

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墙,慕微澜站在走廊处,目光湿润的看着病床上插满针管的傅寒铮。

鼻头,狠狠一酸。

忍住的眼泪,终是簌簌掉落。

谁让他护着她了,那么危险,怎么可以那样做,他要是真的醒不来了,她和小糖豆该怎么办,他有没有想过,她会心疼。

她宁可是自己躺在那里,也不想躺在那里呼吸着氧气罩的人是他。

心,仿佛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凌迟。

傅寒铮从不言爱,却用行动,在最危急的关头,用生命保护了她。

“医生有没有说,寒铮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宋宴沉微微敛眸,如实开口:“可能需要一段日子。”

慕微澜的手,贴在玻璃门上,隔着很远的距离,她的手指,仿佛抚摸过他的眉眼、鼻梁

寒铮,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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