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后吐真言,我却没有勇气再问下去,更不想再听,我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的向她脸上回敬了过去。
“真他妈贱!”

我咬牙切齿的恨恨道。

然后,站起身,冲出了她的卧室,冲出了客厅,疯了一般,坐电梯下楼而去。

出得小区,面对满眼如梦如幻的城市夜色,我好想找个地方呼酒买醉,我甚至想到了那家叫“明珠”的夜店,去堕落去放纵去寻欢作乐的心思都有了。

但我还是一咬牙,没有去,我就一个乡下进城的打工仔,**丝中的**丝,明珠那样的地方,还真不是我能消费得起的。

还有,我也不想撞见林婉柔和谭小兰,我不想被她们小看我,尤其是,不想让谭小兰小看我,昨晚我还在那么心疼的阻止她进明珠呢,今晚,我就去那里堕落、放纵、寻欢作乐了。

更甚至,说不定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谭小兰会以为,我是因为她,是她伤我太深。

我甚至都没有找地方喝酒,我去了滨江边的合江亭,一个人坐在亭子里,背靠着柱子,对着江上的冷月。

一阵夜风吹来,有点冷,我用手抱着自己,蜷缩着身子,给自己温暖。

往事一幕幕,曾经野性却纯洁的白静,还有从小和她的青梅竹马,甚至,我们的新婚之夜,都像放电影一般,在我眼前交错重现。

而现在,我却一个人,在滨江的合江亭里,对着冷月,吹着冷风。

我出来了这么久,她连打过电话过问都没有过问。

我一个大男人,忍不住两行清泪,就悄悄的滑了下来。

泪水漫过双眼,对着倒映着那弯冷月的滨江,我忽然想起了那首悲伤逆流成河。

后来,也不知道是夜里的什么时候,我终于渐渐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的。

我睁开眼的时候,滨江静静的,天空那弯冷月,也早已偏离出原来的位置老远。

感觉,就算不是天快亮了,也至少应该是后半夜。

我没有掏出手机看时间。

因为那吵醒我的奇怪的声音,就在离我最多不到几米的距离,在一辆我这个乡下打工仔认不出是什么牌子的车里。

那车里传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们正投入,激情一阵比一阵高涨,我看见小车在猛烈的摇晃,我不想按亮手机,惊动他们。

我甚至还悄悄的往柱子背后藏了藏自己,怕被他们看见。

没多一会儿,女人一声尖叫,男人一声粗喘,小车不再晃动了,滨江刹那间恢复寂静,只有冷月无声。

敢情,并不是那男人只是传说中的三分钟,只是我之前睡着了,错过了太多精彩的前戏和过程,因为凭小电影里的经验,我知道,两个人都满足了。

“这下,你相信我了吧,这份标书,可是我趁白静睡着了的时候,用手机一页不漏的拍下来的。”又过了一会儿,大概休息得差不多了,那女子忽然说话了。

我一惊,那女子的声音竟分明是王艳的声音!

“嗯,在这个关键时刻,有了这份标书,知己知彼,我们公司的胜出便更加板上钉钉了,只要拿下这个项目,我肯定会更加受到老总的器重,到时,少不得你的好处,你继续潜伏在白静身边也可以,要过我们公司来跟我一起干也行,我会让老总把业务部经理的位置给你留着。”那个男子的声音也道。

因为车里没有开灯,又隔着一段距离,我没看见那个男子的脸,不知道那男子都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

“我才不要什么经理,我只要你一辈子对我好,你该怕不会以为我为你做这些,就是想从你这捞什么好处,跳槽去你们公司,做什么经理吧?”王艳忽然就冷声道,听上去挺不悦的。

“宝贝,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只是为我好,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但你为我们公司立了这么大的功,我总得为你做点什么表示感谢吧?更何况给你把业务部总经理这个位置留着,也是我们老总的意思,我只不过是到时再向他提提,让他别忘记了而已。”那男子忙嘻笑着对王艳解释。

“这还差不多。”

王艳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不生气了,似乎还躺进了那男子的怀抱,特别温柔幸福的样子。

“对了,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对这份标书做改进,或者甚至,另外重新做一份?”那男子忽然又道,还有些担心起来。

“你想多了吧,离竞标的日子早已迫在眉睫,别说重新做一份来不及,就是连做改进都不可能。这可是李总亲自开车到白静小区给白静送来的保密文件,这就说明,已是最后定板,再不可能改动了。而且,这么重要的标书,要改动,也得李总和好些重要高管一起参与,李总把标书送给白静的第二天就出差了,至少还要三四天才回来,凭白静他们怎么可能改?”王艳得意的笑道。

“嗯,嗯,嗯,你说得也是,就在今天晚上我约你出来之前,我们的眼线还在打电话给我说,你们李总出差都不忘记了风流快活,刚和对方公司的重要人物聚完餐,就忙着赶回酒店找了个三线明星玩呢。”那男子也得意的笑道。

男子的话,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件事来。

我竟然错怪了白静,因为,李总既然在出差,白静说的她和李总喝酒的事就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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