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缩在壳里,这样就不必面对外面的危险。她躲在梨树下,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已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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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把桔子放在桌上,悄悄的退了出去。

没心情呆在梦寐以求的玻璃花房了,温暖的空气有让人缺氧的气流。

从快走到小跑,她一路朝着果园方向一直一直跑,往深处而去,直到一处遮天避日,见不到阳光的地上,她才停下。

心很难受,喉咙也生堵,这种体验她没有过,分离的痛楚就是这样的么?

艺晞哥哥要走了,她又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总是给她带来安全的人,她像是失去了防护罩的病人一样,很快就会有细菌滋生了。

是因为她,他才要走的么?因为他对她失去了信心,所以放任她自生自灭了?这种感觉好可怕,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已一手造成的,任谁都会讨厌她这么一个懦弱的人吧。

鼻子里的酸气在也经受不起承受了,她缓缓的滑下身子,泪水早已漫过。

就让她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上随心所欲的发泻一回吧,可能哭过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天一点点的黑下来了,她靠在梨树下,哭累了睡着了,这样的暗无天日,反倒是一种放纵,想哭就哭,不用藏着真好。

晚上十点,季离还没有回来,李妈一开始以为她去哪里玩了,天黑了就会回来,可是过了九点都没有见到她的综影,她不禁担心了起来,想去告诉季夜,又不敢贸然去打扰他,一直踌躇到10点,她才壮起胆子上楼。

一个才15岁的小女孩深更半夜还没有归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也担不起,何况她怎么说名义上季离也是季家的小姐。

李妈定了定心神,敲开了季夜的门。

“谁?”季夜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他正打算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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