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她骂我们啊,骂我们是毒妇啊。''

''贱人就是矫情!''

''''

无视于那些女孩子们更加恶毒的骂语,佟菁雪捡起地面上最后一罐奶粉,放回了奶粉车后,便推着自己原本的那个推车,当着那些女孩子的面,优雅离去。

无论别人怎么说她,她还是自己。无论别人信不信她,她也还是自己。总有一天,她要凭着自己能力,将所有失去的一切找回,也会从那些致力于将自己踩在脚底的人的手中,夺回自己的尊严。

'啪'地一声,将一沓文件扔回了宽大的办公桌上,盛希诺一脸怒容,气焰嚣张。

''我需一个解释,合理的解释。''

宽大的落地窗前,挺拨伟岸的男子,负手而立。指间还燃着的香烟几乎已燃尽,却似乎完全没有吸过的痕迹,只留下一截长长的烟蒂,一半落在地上,一半留在烟尾。

浓眉深拧,他漠然地回头,对盛希诺的怒火,他完全视无不见:''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这个收购的案子?有什么做的价值?''

来f市的分公司不久,盛希诺曾亲自调查过公司内部的所有运作。不得不说,萧庭奕在经商方面是个奇才,所有他经手的项目,没有一个不赚钱,甚至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已足足让这边的销售额增长了三分之一。

对于这一点,盛希诺是相当满意的,对自己的眼光,她也非常自信。唯独这一个案子,就像是香喷喷的粥锅里的那一颗老鼠屎,将她对他所有的好感与欣赏都抹灭了,余下的,只是愤怒。

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说:''我既然决定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同样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对面,盛希诺盛气凌人道:''那就说说看好了,我倒想听听除了佟菁雪以外,你还有什么搞知的理由。''

''希诺,我以为我们之间,已达成共识了。''

夫妻之间,她们完全没有默契,但在工作上,她们一直是最好的搭挡。他很清楚,盛希诺并不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信任他,所以,每走一步路,他老是想了又想,思了又思,唯独这一件。

他以为,如果她懂得权衡轻重,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现在看来,一切只是自已想得太美好,盛希诺永远是盛希诺,眼睛里容不得一粒砂子。

''共识就是,你答应过我永远不再见她,永远不再和她有牵连。''

并不回答,他只是冷冷反问:''我没有做到吗?''

每一次去看她,他都偷着去,偷着回。好几次看到她追了出来,他都压抑着不让自己冲出去,将她紧抱在怀里。他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可换来的,只是盛希诺变本加利的对待。

''最前线是佟氏一手创办的,虽然现在已沧落到佟紫薇和贺子帆那对名不正言不顺的狗男女手上,可它依然和佟家有关系的。我们rnz集团从未涉足过传媒业,又有什么理由收购这家公司?''

换句话说,如果今天换了别的公司,就算是收购的什么垃圾处理场也好,她都不会说半个不字。可偏偏是最前线,是她最见不得的佟家的人开的,她又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如果不是你动作太大,我想,我也懒得这么快动手。希诺,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一些吗?''

抬眸,他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是冷彻人心的怨念。接连一个星期,所有的头条新闻几乎都是关于佟菁雪的。他无法想象,她要如何承受这一切。更无法想象,当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盛希诺在搞鬼时,她对自己该有多失望。

他希望她完全放开自己,可是,当他察觉到将来的某一天,她会视自己形同陌路,那种绝望的感觉,忽而就像是紧缠着自己咽喉的绳索,一天天,一时时,越来越重,越来越紧。

无疑,盛希诺是嚣张的,所以,在听到这番话后,她不但不反思,还很是无情地冷哼一声:''所以,你是因为那些负面新闻?''

''也不完全是,贺子帆的完美传媒我是一定要收购的,但,本意没有这么早,至少,不会在你还在f市的时候动手。可是,最近他们为了杂志的销售量,实在是太没有底限了,既然警告不起作用,我只能动手了。''

明里暗里,他给过贺子帆三次的警告,不过,仗着有盛希诺这个后台,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很得意地告诉他,他还有很多劲爆的料没有写出来,等着一期一期的后续,等着杂志大卖到脱销。

所以,他怒了。

不顾大半股东的反对,执意安排了这次收购,为了,不仅仅是佟菁雪,还有那一口忍了八年多的气。

''你这是公报私仇。''

''为了成功,不择手段,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一句话被他呛也个半死,盛希诺涨红了脸,不顾形象地吼道:''萧庭奕,我让你找她回来是你自己不肯。现在,你已经答应过要和她撇清关系,你又这么做,你让我如何再信任你?''

他很累,在这样的游戏里,他扮了太久自己不喜欢的角色。八年多了,就这么一回他想以权谋私,可结果,似乎还不那么尽如人意。微微牵唇,他笑得自嘲:''希诺,在工作上,你何时信过我?''

''''

从未想到,他对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盛希诺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庭奕,红唇微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她沉默,萧庭奕却并不示弱,只强势道:''这件事,我做定了,如果你一定要反对的话,那我用我自己的钱好了,相信,只要卖掉我在rnz集团的所有股份,整死完美传媒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为了她竟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看她,眸间有说不清的无奈:''希诺,别再逼我,也别试图暗中操作,我很清楚,那些八卦的线报人,其实都是你的手下。''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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