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平静的心绪,又已泛滥,佟菁雪乖顺地放着水,只是,飘乎的眼神,总会不由自主地瞥向他的双臂。终于,她试好了水温,当他沉身没入,她终还是忍不住追问道:''庭奕,你的手上是烧伤吗?是那场火里伤到的?''
''不该问的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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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很想知道,可她也很清楚,他不想说的时候,自己再怎么坚持也没用,闷着头,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身上浇着水。可以动的那只手,也卖力地为他搓着背,有时候,心情可以影响人的一切行为,而她现在,只想好好帮他洗个澡,仅止而已。

''算了,你出去吧。''

倏然停手,佟菁雪紧张地问:''是我做的不好吗?那我再小心一点好不好?''

''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真的想找个机会好好相处,真的想找个机会好好亲近,可是,现在的他,忽而就没了心情,因为她的小心翼翼,也因为她无意间提到的那场火灾。

忍着泪,佟菁雪终还是哽咽着起了身,临出浴室的时候,她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对着他的后背轻喃:''庭奕,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好像应该是他啊!可是,她却抢着说了出口中,在她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后,她就改变了态度,是巧合么?还是说,当年的火灾,她其实是知道真相的?

越想,心越冷,萧庭奕闭上眼,疲累地将自己觉入了水底,太多时候,他需要让自己冷静,否则,心底的那座火山,迟早会爆发。他不怕自己毁灭,可是现在,他怕自己伤及别人。

而那个别人,正是佟菁雪。

难耐的夜,难耐的人,依偎在他的怀里,佟菁雪的心,却再难平静。触手之下,是他那斑丘难平的伤痕,想无视,却又感觉有一团火,从他的手臂直烧进自己的内心。

辗转反侧,佟菁雪始终闭不了眼,终于,在她第七次翻身的时候,他几分不爽地开了口:''不睡就去客厅呆着,我还要休息。''

''庭奕,我唉!我还是去客厅吧。''

不想影响他的,可还是影响到了,虽贪恋他的怀抱,但她还是翻身下了床,赤着的双脚摸索地寻找着自己拖鞋,脚尖,才刚刚触及柔软的鞋面,一瞬间,又已被他狠狠拖回。

刚硬的身躯,将她紧紧困在身下,他贴着她的耳朵轻问:''你还真的想走?''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麻麻的,痒痒的,酥了人心。她勇敢地直视,双眸凛凛,有如暗夜的星辰:''我怕影响你休息,你明天,不还要上班么?''

''明天,我休息。''

他不会告诉她,因为新闻的出现他所以很内疚。他也不会告诉她,为了回来陪她,他扔下了几千万的单子没有签。他更不会告诉她,为了怕她太难过,她将公司扔给了艾伦,决定自己给自己放一天的假。

''啊?''

''啊什么?不想我休息?''

''不是,只是太意外了。''

小时候,她总是希望父亲能给自己一天的时间,陪她去游乐园,可父亲总是说,很忙很忙没时间。当年,父亲的公司,不过才有几十个人,比起现在萧尹般的rnz集团,简直是不值一提。

当年,父亲能那样忙,现在的萧庭奕,也没理由闲到有时间放大假。

他的意图很明显,虽然他没有说,但她就是明白了。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面对他如此细腻的转变,她的心头,忽而一阵雀跃:难道,他是为了自己而请假?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庭奕,谢谢你!''

呼吸那么近,暧昧那么深,忽而,佟菁雪伸出双手,紧紧地圈上了他的颈项,面对面的距离,那么深的渴望,如果可以,她,愿意

他很清楚,她还在生理期,就算真的很冲动,可他依然在克制:''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的双手缓缓用力,当佟菁雪主动拉近二人距离,他很清楚地听到她说:''庭奕,我可以帮你。''

她的话音未落,萧庭奕已经热火缠绵地吻了上来。

佟菁雪也不躲,任由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罩下来。配合着他的动作,辗转深入的吻进她的喉间。他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一如当年的急切霸道。柔嫩的唇被他的牙齿撞痛,她安抚似的把丁香小舌吐出一小节,却反被他捉住了大力吸吮,他那么用力,吸得她,舌根发疼。

一只手控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放在她柔软的酥胸上面,记忆深处的软腻触感,强烈地冲击着他的神经,刺激得他全身的热血都开始翻滚。唇间含着的香舌缓缓挑逗,温柔的刺进他嘴里,在他牙龈上柔中带硬的轻刷,萧庭奕只觉得脑中炸开白色的光亮,世间万物都瞬间消失,只剩他和身下压着的软玉温香。

衣服在激烈的撕扯中被褪去,萧庭奕结实有力的大手,极尽摧残地揉弄着她的酥胸。她吃痛,一声抽泣,却更引得他兽性大发,下半身已红肿如铁,他想要她,想要狠狠地要,可她的身体,明明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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