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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打一日常用物,并用一谜对出下联……这谁会啊!裴朔你不是故意欺负人的吧?”

阿瑶挑起随风摇曳的流沙笺念道,想象半天白娘子头上再顶一轮圆圆的,已经立地成佛了吧!她回头与跟在身后的裴朔说道。

裴朔在后头一手端着火红火红的洞庭早红蜜橘,熟练地拨开果皮,果皮像绽开的花朵,露出里面布满白色橘络的橘瓣。

阿瑶问他的时候,他撕开一小块橘瓣往嘴里丢,才嚼了几口,橘络苦涩,却无法掩盖那微酸清甜的果肉,每咬一口汁水迸溅,这蜜橘少核多汁,女孩子家定然会喜欢,之前摇翠生香拿到可高兴了。

这般想着,猝不及防遇上阿瑶提问,正要开口回答就呛到,咳嗽起来。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阿瑶见状,无奈回答。

等他顺了气,回答:“这是我在草堂藏书阁无意间看到的,觉得好玩就抄录下来,等回去考考其他学生,你跳过这个。”

裴朔走在前头,看了几盏花灯,招手叫阿瑶:“你看看这个。”

纸笺上书:弄璋之喜。打国字一

弄璋之喜好像是……

阿瑶忽然分不清璋和瓦的区别,思维是已经跳跃到生男生女不如生块叉烧!

前世,她亲妈常说这句话,意思是儿女都是债,还不生叉烧,生气的时候还可以做烧叉烧,也可以叉烧炒蛋……

暂且放下,接着看下一道:铁公鸡,打成语一句。

“这个我知道!”她高兴地跳了起来,终于找到个她知道的灯谜,“一毛不拔!”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你摘下浣花笺,到凉亭找石墨登记,他会算好奖励发给你的,接着下去看看,能答几道?”裴朔催促道。

他没指望阿瑶可能答出灯谜,之前阿瑶会认字令他惊讶了一小会,想到她终究是个小姑娘,哪里知道这么对典故,也存了一份看好戏的心。

要是阿瑶求救,等她问声细语央他几回,叫声哥哥,他可以破例给阿瑶说说答案。

十有一二的答案被她答了上来,手里的纸笺多了两三张,再往下看,后面的灯谜两眼捉瞎,想到脑仁疼,瞥见猜灯谜的仆妇早已经散去,婆子仆妇各有各自的小圈子,三三两两聚到一起,手里抓一把炒过南瓜子聊天。

年轻的丫鬟拿着焰火棒,白如昼光,随着丫鬟的动作,挥舞摇曳出一道亮眼的小尾巴,又像是流星雨一样,各种的花灯或明或暗,照在众人脸上显得喜气洋洋。

阿瑶道:“我也要去玩焰火棒!”

说着就飞奔去找指导人玩烟火的生香。

这跟说好的剧本有点不一样啊,裴朔傻眼。

小厮匆匆赶来禀告:“少爷,别院外有位自称是您的乳娘,说是徐妈妈来拜访,该不该放进来?”

“啊,我都忘记这回事。快快把人请进来,忍冬,我们走。”裴朔拍了拍额头,懊恼地道,大步流星走出去几步,居然往回折,又道:“忍冬,你去转告阿瑶然后再去花厅找我”

忍冬应承。

“流沙笺两张、浣花笺一张……你的奖励是两个蜜橘和一个月饼。”石墨将阿瑶拿到手上的纸笺平摊,不假思索地回答,从他座位后面的竹筐,取出两个蜜橘,又从转身从另外一个角度夹起一个月饼,用桑皮纸包扎好给阿瑶。

“啊这么少啊。”阿瑶接到的时候小脸都垮了下来,还以为能赚到裴朔几枚铜钱。

“如果你能连续答对浣花笺的十道题目,这一贯钱就送你了。”石墨早有预备,抽出一连串沉甸甸的铜钱往桌子上一放,非常有震慑力。

一来,别院识字的人并不多,二来,既能识字又能明白谜语是什么意思,整个别院的丫鬟屈指可数。

“俺也可以吗?”被金钱吸引过来的婆子摩擦着双手,蠢蠢欲动。

“当然可以。”

嗖的一下,好像有一阵风吹过,额前的发丝撩到眼睛,刺眼,等阿瑶弄好,婆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答对十道浣花笺上的问题就得一贯钱,阿瑶想要,但没人知会答案,手边更没有手机电脑,想度娘查答案也不是易情。

再说裴朔快步赶到会客的花厅,喊到:“徐妈妈。”

坐着喝茶的妇人立刻站起来,三两步来到裴朔的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大少爷,多日不见,你消瘦了很多。”

“没有,倒是徐妈妈,还是和以前的一样。”裴朔笑道,“徐妈妈辛苦了,一路舟车劳顿,先去休息,然后明天我们再来好好谈谈。”

“好。”

裴朔让福伯安排徐妈妈休息。

等她走后,他心静下来,思考她此行的目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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