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已经换了鞋,缓缓地走进来,望着叶宇天的眼睛格外的深邃:“宇天兄,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叶宇天盯着顾冷看了一会儿,一瞬间脑子里转过了很多东西,最终他还是晃晃悠悠的站起,咧开嘴笑了起来:“哟,怎么是你这家伙?”

顾冷笑笑,伸出手臂,叶宇天也同时伸出手,两人的左手与右手以一种特殊的手势相握,然后拉进身子,用手臂相互撞了一下,这是他们小时候常用的打招呼方式。

“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顾冷爽朗的笑起来。

叶宇天悠悠的说:“我当然记得,毕竟我一直都还待在银华,而且一直都很穷。倒是你,你现在都是大总裁了吧,还记得这个?”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在银华待的那段时间,少有的美好回忆。”顾冷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嘿嘿……”叶宇天笑笑没说什么。

他从怀里摸了包烟,用拇指推了推烟盒屁股,挤出一根来,自然而然的塞进嘴里。

叶宇天又扭头看了一眼叶子,悠悠的问:“诶,你是上哪把他捡回来的?”

还不等叶子回答,顾冷就说:“啊,是这样的,我也住在这片别墅区,但今天才知道你们也住在这儿,刚才我从外面开车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叶子,你妹妹还差点把我当成找她搭讪的色狼了呢。”

“是么,没想到咱们还有这缘分。”叶宇天低头用打火机吧嗒点了烟,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顾冷有些不太高兴的看着他说:“是你有些太不够意思了吧?既然都来南粤了,为什么不联系我?宇天,我们虽然很久没联系了,但我们的感情还是一直在的,对吧?”

“呵呵,那是自然。”

华晚凝看见叶宇天他们老友重逢的这一幕,感到颇为温馨,微微笑道:“既然有客人,那我得去多准备一副碗筷了。”然后就去厨房准备最后一锅汤了。

叶宇天则以吸烟为由,去了阳台,走之前还给叶子打了个眼色。

叶子是个聪明的女孩,叶宇天是她哥哥,两人从小相依为命,默契度自然不用说,可以说叶宇天就是放个屁,叶子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哥,你怎么了?”叶子来到阳台,有些不解的问道。

叶宇天把叶子拉到一边,此时他脸上已经没了刚才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转而是一张正经严肃的脸,问:“你是在哪儿遇到他的?”

叶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哥哥,其实她很不习惯哥哥这副认真的样子,道:“就在别墅区的超市门口啊。”

“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出去买东西?”

“哪有什么突然想,就是家里没酒了呗。”

“你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没别人?”

“没有啊。”

问到这里,叶子再怎么样也察觉出哥哥不对劲了,问道:“你干嘛问这些?”

叶宇天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徐徐的吸了两口烟,青烟飘在叶子的面前,令叶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她并不是太喜欢烟的味道。

过了半响,叶宇天缓缓的说道:“叶子。”

“嗯?”

“离他远点。”

叶子微微怔了一下,她觉得这不像是哥哥说出来的话。

当初顾冷去南粤的时候,叶宇天可是一个人喝酒喝到大天亮,而且小时候,叶宇天还经常带顾冷来家里玩儿呢,基本算是他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了。

叶宇天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察觉自己说得有些太直接了,又换了个口气,认真的看着叶子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跟他已经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们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人,还是不是以前的顾冷,所以我们不想像以前一样完完全全的信任他,至少得保留一些余地……时间可以将一个人改变成什么样子,你应该明白。”

“不至于吧哥。”叶子说:“我刚才跟他接触,没感觉他有太大的变化啊?而且如果他真的变了的话,完全可以装作不认识我嘛。”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正在执行任务,我们不是来南粤旅游来的,不能坏了辰阳的事,你知道吧?”

“这可跟辰阳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叶子有些不理解,不就碰到个老熟人打个招呼吗?怎么还能扯上破坏任务了?

“……”叶宇天无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叶子舒展开笑容:“那我答应你,不会完全信任他,可以了吧?”

叶宇天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妹妹一蹦一跳的回到客厅,叶宇天取下嘴里的烟,然后地吐出青雾,心中隐隐略有不安。

东贡,哇叽市。

大桥下,桥墩形成了一个很好的避身屏障,一团篝火在这里点燃,在漆黑的夜晚维持了一丁点的光亮。小曹、甘龙、东建、乐谱、陆尘五人,围坐在篝火边上,每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太高兴。

这里本来是当地流浪汉的聚集地,哇叽市的流浪汉特别多,而且这个国度没有什么有用的法律可以约束流浪汉,导致当地的的流浪汉非常彪悍,就好像Z国古代的丐帮一样,而且他们并不做什么拾荒捡垃圾卖废品的事情为生,而是经常靠人多的力量去打劫落单路人的钱财,或是女人的**。

小曹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曾被一群浑身的脏兮兮当地人围攻过,足足有三十几个流浪汉,个个都拎着从附近工地捡来的钢筋、板砖、木棍,小曹他们就是再能打,也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杀光,还好最后小曹丢出了几个金币,跟他们“商量”之后,才让他们把这里暂时“借”给了他们。

“怎么样?”小曹一脸期待的看着正在打电话的乐谱。

篝火足够暖和,还好东贡的天气也不是很冷,照得每个人的脸庞红通通的。

乐谱放下了手机,轻轻摇了摇头,说:“从白天到刚才,一直都是无人接听,我想大概是阳哥逃跑的时候,手机掉在哪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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