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陆尘一直都待在黑拳场里,每天被不同的职业黑拳手吊打,身体早就不知道受过多少伤了,但最多只要休息三天,他就立马又能像小强一样的爬起来,继续跳上拳台向更厉害的高手挑战。这两个月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少进步,凌梦莹和季勇成也不知道,因为后来凌梦莹因为实在受不了拳场里每天一群赌徒们眼红疯狂的气氛,拖着季勇成一块儿到华南其他地方旅游去了,凌梦莹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才不要跟他憋在这里吃臭汗臭脚气呢,要趁机好好游历一下国内的名山大川。
两个月后,季勇成和凌梦莹再次回到那个黑拳场,找到陆尘,那个时候陆尘正好又准备上台,正在台下做着准备活动,他赤着膀子,双腿靠着椅子,单手撑在地面上,一下一下的做着俯卧撑,汗水在他身上像是浇了一层油。

季勇成发现陆尘身体的肌肉比起两个月以前已经结实多了,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那种极具美感的线条,却充满了野性和爆发力。

“你们回来啦。”陆尘从地上爬起来,坐着拿干毛巾擦着身子:“玩得开心不?”

季勇成笑眯眯的说:“还行,你呢?”

“我?嘿嘿……”陆尘坐起来,把毛巾丢在一边,活动了一下脖子:“我已经脱胎换骨了。”

他转过头,寻找着今天擂台的对手,最终目光锁定在场子角落里靠站着的钢管男身上,冲他喊道:“喂!今天要不你亲自来陪我玩玩怎么样?”

钢管男双臂抱着胸膛,轻笑一下,什么话都没说,但他最终还是没动,扬了扬下巴示意身边长椅上坐着的其中一个绑头带的拳手,绑头带拳手站起来,跳上了擂台。

陆尘看见钢管男还是没想跟他交手,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在上台的这个绑头带的拳手身上。

“我好像还没跟你交过手,请多指教咯。”陆尘对着他拱了拱手说道。

绑头带拳手轻哼一声,双手抬起摆出了架势。

台下的钢管男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比试,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受了一丝杀气,这杀气并不是来自台上的陆尘他们,而是来自观众席上!钢管男转头看去,只见坐在二层观众台第四排有个鬼鬼祟祟的青年,其他观众都在兴奋的加油嘶叫,只有他鼠头鼠脑的四处乱看,似乎生怕被人发现什么,觉得没有人注意他以后,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包里,竟然拔出了一把黑黝黝的猎枪!

钢管男一眯眼睛,抓起身边那根两米长的钢管铁棍赫然动了。那个青年才刚刚把枪掏出来,想要对准下面擂台的某人,突然察觉一个黑影扑天盖地的压过来,顿时愣住,转头一看,赫然瞪大了眼睛,只见钢管男已经跳上观众台,一根钢棍直挺挺地朝自己捅过来,戳在他的胸膛,青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从观众台上凌空飞出直接摔了下去。

台上的陆尘刚准备动手,就听到那边传来异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从观众台上摔了下来,正好还摔在他们的擂台正下方,不由得顿时一怔。

场子里的观众也都发出错愕的声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季勇成和凌梦莹都挤了过来,陆尘也从台上翻下来,走到那人的面前,疑惑的问:“这是什么情况啊?”季勇成眼睛尖,看到了那个青年怀里还抱着一杆猎枪,忙上去把他的猎枪夺了。凌梦莹讶异的道:“他怎么会有枪?”

钢管男此时也走了下来,来到那人的面前,命人把他架了起来,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到我这里闹事?”

青年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看钢管男,战战兢兢的说道:“管哥,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那你是来冒犯谁的?”钢管男道:“刚刚我看你掏枪,你是想要打谁?”

陆尘皱眉看着他,青年这时正好抬起头来,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陆尘仿佛记起来什么,说道:“我记起来了,你是那天跟那个小偷一伙儿的混混!”

青年不说话,默认了。

钢管男笑了:“呵,有意思,追人追到我这里来了。”

凌梦莹气愤不已:“喂!你们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你们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没找你们算账就算不错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

陆尘也感到很疑惑,摸了摸鼻子道:“我实在不明白,对付我连枪都用上了,我不就打伤了你们十几号人嘛,至于吗?”

青年说:“你那天打伤的人中,有一个人被你用砖头砸到了后脑,后来带回去抢救不及时,死了。”

凌梦莹和季勇成微微张大了嘴巴。陆尘皱眉道:“这不可能,我下手有分寸,绝对不可能出人命。”

青年又解释道:“你打死的那个人,正好是我们教母的侄子,他本来脑袋就有点病,被你一砸,正好砸中了病根,内出血死亡了。教母气疯了,派人到处找你,可惜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我们团伙里有个小兄弟有一天来黑拳场赌*,正好就看见了你。教母在组织里悬赏了三十万,还拿出了一把猎枪,说我们谁要是敢来杀了你,这三十万就归他了。”

“教母?”陆尘一脸疑惑,他只听说过教父的,从来还没有听说过教母的,这这个称呼也真够抽象的:“你们教母是谁?”

“就是那天骗了你们钱的老太婆,他是我们的老大。”青年老老实实的答道。

陆尘一听满脸的惊讶,还以为那个老太婆只是他们的一个帮手呢,没想到竟然还是他们的教母?这教母一把年纪了,居然还亲自出马在火车站蹲点骗钱,这也太**敬业了吧?

“她活该!”凌梦莹怒道:“是她先来招惹我们的,她侄子死了能怪谁?”

青年把头垂下去,无话可说。

钢管男冷冷的道:“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杀人,无论什么理由都是死路一条。”说着便摆了摆手,矮壮汉拳手从旁边走过来,拿了个麻袋套住了青年的头。青年惊讶得又喊又叫的挣扎,矮壮汉从后面掩住他的嘴巴,直接一刀从麻袋外面捅了进去,这一刀相当利索,只见麻袋内的青年身体抽搐了一会,过了一会便彻底没了动静,接着矮壮汉便把他完全装进麻袋,缓缓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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