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昭云这几日跟宁沐荷、萧依依、青霜、史大奈分别谈话交流,安排了相关部署,让四人想办法实现。
比如针对燕琅阁,要求在各郡、各县、各屯都要覆盖上情报组织,针对各地发生的大事、战役等及时传达上来,尤其是乱世中,要派出细作,混入各义军之中,随时监察义军队伍动向,日后进行策反、解救人质等。

青影门则是训练一批批刺客、杀手,但是这些人并非楼外楼那种冷血杀手,更像是特种兵、特工,不只是杀人工具,还要有一定的自己想法,如何出色完成任务,懂得易容、潜伏、追踪的本领。

至于演武堂是天罗的将门,负责培养一些青年,学习兵法,带兵打仗,武艺骑射,效忠天罗组织,三年为一届,然后被送往制定的军队效力,一旦叛变,投靠敌军,天涯海角,都会追杀到底,拿回昔日传授的本领。

如此一来,四个组织各不统属,虽然也有交集,但是已经很少了,至少下层人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这样更加适合掩盖身份,不至于被叛徒出卖,全都遭殃。

罗昭云毕竟多出一千多年的经验,所以把自己在后世看到的一些文章、影视作品里,牵扯到这种特工组织的讲出来,往往让四人豁然明了,脑洞大开。

这一日,罗昭云向萧依依询问起补天阁的女传人,可知其下落?

“补天阁传人,名为叶珺汐,二十出头的年纪,武功很高,神出鬼没,很难捕捉行踪,上次消息传来,是半个月前,有人在晋阳一带,发现了她的踪影。”

“晋阳?”罗昭云皱起眉头,心说那里不正是李渊要起兵的地方吗,难道她能够得知天道运转,未来的国运发展?

补天阁!

罗昭云对这个组织感到有些神秘,觉得应该应该仔细打探一下,但是又无从下手,这个组织很少在江湖露面,除了乱世出现传人,盛世适合就隐藏了,很懂明哲保身,没有人知道宗门所在。

“这个补天阁传人,我预感以后是个大麻烦,密切关注,但不要对其下手,被她知晓咱们的存在,非常不利,暂时任她在江湖走动吧,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是否又要为江山社稷选取代理人了。”罗昭云对萧依依这样安排。

萧依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点头应承下来。

罗昭云沉吟一下说道:“还有一件事,需要燕琅阁去做,散播一个消息,无比让西京和洛阳大街小巷就传起来。”

“什么消息?”

“是一个谶语,名为《桃李章》。”罗昭云当下提笔写了下来“桃李子,得天下;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说,李氏当得天下,皇帝皇后去了扬州会丧命,大隋将要灭亡的意思。”

萧依依一惊,旋即疑惑道:“这样一来,消息传入宫,当今圣上杨广岂不是要对李姓人动手了。”

“不错,你只管让人传出去,尤其是洛阳,李阀现在顶替了杨阀成为八大门阀之首,独孤阀、宇文阀等肯定不满,这样让他们相互攻击去吧,把水搅浑,朝廷自乱,更难挽住颓败只势了。”罗昭云想要借助宇文阀等,来削弱李阀的影响力。

这样既可以对付门阀世家,让这种门阀不断削弱,有利于日后新生的贵族发展,否则,任何朝廷兴起,还是要受制于门阀,这是东晋之后,门阀制度兴起,根深蒂固,需要彻底改变,否则,寒门无法崛起,有才华者难以被朝廷任用,王朝很快就会腐朽。

罗昭云想的很多,现在就开始为以后做打算了,第一击,就是先扳倒李阀,免得后面李渊一起兵,朝中大多李氏族群的官僚纷纷站队支持,左右朝局。

“没问题,今日就能散播出去。”萧依依点头,这种事并不难办。

........

洛阳城。

寒冬腊月的东都,被积雪笼罩,原本繁华的都城,如今变得有些萧索冷清。

两次北伐辽东失利,损失了一百多万府兵,各地因为运粮等繁重劳役,死伤无数,烽盗四起,许多地方百姓流离失所,春种秋收都受到影响,民间储备的粮食越来越少,不少人在冬天饿死、冻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时就是这种写照。

杨广心情很差,两年前他西巡,征服吐谷浑,让西域数十国臣服,草原部落归附,盛威达到了最高,可是接下来这两年,讨伐辽东很不顺,使他觉得颜面扫地,已经成为了一个心病。

许多时候,深夜醒来,他都在扼腕痛惜,就差一步,就可以完美收官,给他执政治国的生涯交上一个完美答卷,登基不足十年,便可以使四海升平,番邦来拜,没有任何抗抗衡大隋的势力存在,这是何等的伟业,足以超越秦皇汉武了。

杨广有时候在宫内想,现在肯定有一些大臣在背后嘲笑他,他们嘴上不说,但肯定会觉得自己伐辽东是错误的,御驾亲征也是错误,对杨广如此好面子的人来说,如芒在背,如刺在喉,相当不自在,精神都有些受影响,猜忌越来越重。

这一日,杨广上早朝,得知了张须陀在齐鲁之地,击败五路乱军,并且有两位贼首一死一擒的消息后,顿时好转不少,当场下旨褒奖张须陀,这半年来,张须陀屡次打败了叛军,捷报不断,使杨广对各地叛乱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今日难得听此捷讯,不知哪位卿家还有事奏?”

这时候,宇文述忽然从文臣首列中站起来,拱手一礼后,说道:“起奏陛下,老臣有一事禀告。”

杨广随口道:“宇文爱卿请讲。”

“臣最近在洛阳城内听到一流言,已经传播甚广,闻后让老臣很是惶恐,”宇文述顿了一顿,声音变得郑重其事道:“臣对陛下一片忠心,绝不敢隐瞒,却又担心陛下听了之后,龙颜不愉。”

杨广逐渐皱起眉头,这一听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啊,询问道:“到底是何流言,你且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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