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神说快了。我们只需找到云中君,看好狐君,不出几日,破云殿就可以打开了。”瑶抿紧了唇,似乎很是期待之后的行动。
“明白了,我会看好狐君的。”韩信冷声说着,手掌中显现出一道微光的锁链。看来,还是将李白强行锁起来更为妥当,毕竟一个酒鬼,又狡猾。锁起来抓着去见云中君,才是最稳妥的。

-----

长乐坊里,兰陵王的房间里还站着好几个人。

兰陵王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双眸,扁鹊则坐在床榻的边沿,皱紧眉在为兰陵王细心的诊断。木兰则是神情紧张的围在床边,伸着头盯住兰陵王苍白的面容,满脸的担忧。

明世隐则是一声不吭的待在旁边,伺机而动。他刚刚的术法才行至一半,就被强行中断。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扁鹊查探出来,影响到他心中的计划。

弈星看见师父明世隐待在房中,自然也是哪儿也不敢去,老实的呆在一旁,等候差遣。

扁鹊修长干净的手指叩在兰陵王的脉搏上,气息沉而缓,脉象虚弱。兰陵王此刻定是很虚弱的,只是兰陵王体内怎么有两股气息在流动?扁鹊很奇怪,当然最令扁鹊奇怪的是,兰陵王的脉搏虽然还在跳,但却没了心跳。

扁鹊皱紧了眉。这样的一个人,或者,兰陵王还能算是人吗?扁鹊已经初步诊断出来,兰陵王只是重伤了,并不会死。也许和兰陵王体内奇怪的气息有关,真是个神秘的人。

“大夫,他怎么样?”木兰看扁鹊皱紧了眉,赶紧眼巴巴地问道。

“失血过多,我先帮他将血止住,之后再给他开几幅调养的良药,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扁鹊轻声的念着。兰陵王的气息在渐渐回暖,虽然扁鹊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恢复身体一个好的预兆。

“那大夫你赶紧开药吧!我好去抓药!多贵我都买!”木兰眼睛一眨一眨的,她着急的看了看扁鹊,又看了眼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兰陵王。她就希望兰陵王能早些醒过来,如果兰陵王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放过狄仁杰的!

“不贵,不贵。他所需的一些补血的良药,也都是些药草了,温润滋补的。我这先写一张方子,煎水送服后,应该就能醒来。这之后的这张方子,抓了药,每日两次早晚喝一次,过几日便好了。”扁鹊低着头拿笔细细的写着药方。他写的多是些便宜的草药,以及吃了温补的东西。

因为扁鹊已经探查到,兰陵王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气息。那个气息似乎在给兰陵王续命,修护着兰陵王受伤的地方。这个气息,可能与兰陵王没有心脏有关。

这个事情很奇怪,但扁鹊觉得这个事情关乎着病人自身,也许是兰陵王的隐私或秘密。那么他要是当众说出来了,肯定还是不好,出于对病人隐私的保护,扁鹊暂时按下不表。

他想着等过两日,兰陵王服药醒来后,他再来问问就是。兴许这个东西和兰陵王现在的伤情也有关。扁鹊思虑着,已经抬手将两张药方子写好了。

扁鹊将刚写好药方子拿了起来,宣纸上还有些未干的墨迹。扁鹊轻轻朝墨迹处,吹了吹,见着没有多余的墨迹递向了木兰。

没想到这个药方,木兰还没接到手上,就被明世隐抢先一步,伸手接到了掌心中间。

“这个方子明某先拿着,等弈星去买好草药后,我就盯着厨房将这药熬好。”明世隐假意温和的一笑。他的手中将两个药方子抓紧。正好,他在这药方子熬药的时候,再添点迷幻的药物。到时候利用术法,诱导,将兰陵王变成手中的傀儡,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要不明掌柜还是给我吧,麻烦你多不好啊~”木兰难得的露出腼腆的生硬。

“能为女人帮忙,明某荣幸之极,木兰姑娘不要推辞了。”明世隐嘴角向上一扬,就面容带笑的将药方递给了弈星。弈星立马心领神会的将药方往袖子里一收,转过身就极快的跑出去了。

能为明世隐跑腿,弈星也是很开心的。这证明师父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病人也要休息,在下就先告辞了。”扁鹊站起了身,朝两人温和的笑了笑,做了个拱手礼。

“大夫既然有事,明某也不好强留了。”明世隐心里巴不得扁鹊早点走,他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扁鹊礼貌的点了点头,他背起药箱子,就往外面走着,在和明世隐擦肩而过的那瞬间。扁鹊闻到一股幽幽的极奇异的香味。扁鹊皱了皱眉,白净的眉眼闪过一丝疑虑。

这个味道...他好像在上官婉儿的尸体上闻到过?不过他不确定,扁鹊定了定,忍不住又偷偷闻了闻。

“大夫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吗?”明世隐冷着脸不漏痕迹的后退了一步。他细长眼眸里的神色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明世隐下意识的觉得扁鹊在观察自己,似乎是想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与此同时,明世隐的目光也在上下打量着扁鹊。直到他的目光盯到了扁鹊手腕上缠着的几层白色纱布,明世隐的目光变得有兴趣了起来。

“大夫,你的手受伤了吗?”明世隐看似云淡风轻的询问,实际上心里已经在各种猜测了。

“呃...小伤!”扁鹊发现明世隐注意到他缠了纱布的手腕,赶紧慌忙伸出一只手,死死捂住了纱布缠绕的地方,尴尬的笑了笑。扁鹊生怕明世隐会发现自己手腕上的召唤者印记,他是不愿意搅和到破云殿的事情里去的。

安安生生当个医生,悬壶济世,这才是他此生的心愿。

“是嘛?我这里恰好有上好的金创药,大夫要用吗?”明世隐的目光下压,瞟过扁鹊的手腕处,隐隐看见白色的纱布下,有一点点若隐若现的幽红气息。

“不不不了!我出门前已经上过药了。”扁鹊慌忙笑了笑。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