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出现乱章, 说明您的订阅比例不足,请等待数小时或选购更多章节  不过林梢却在视察现场那一群西装革履的人里看到一个熟面孔。
是望江楼里的金丝边眼镜唉!

林梢记得自己还很凑巧地救过他一次, 后来又因为系统更新急着走,拿了一张名片就走了, 但林梢把那张名片扔了,他本以为自己和这位一看就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的金丝边眼镜再不会产生什么交集, 但却是这次在新闻里知道了他的名字。

郑斯越, 确实身份不一般。他是老城区拆迁重建地产工程的公司负责人,而这个通过投标拿到这块地方的公司并不是什么小公司, 而是全国知名大企业昆仑地产,地产界执牛耳的巨鳄,而昆仑地产那位资产在福布斯中国版排前十的老总,恰好也姓郑。

林梢作为一个关心自家拆迁房的拆迁户, 看新闻看到这里也就多一手在网上搜了搜, 郑斯越作为一个有详细百度百科的人, 履历丰富地吓死人, 最引人注目的一点,还是那条昆仑地产太子爷的身份。

这位年纪就比林梢大一岁,二十四, 估计就是被下放到基层项目来锻炼了,但出了这件事, 估计也不好交代。

林梢记得陈源开和自己说那时醉酒的事情, 还说金丝边, 啊不是, 郑斯越这人挺好的,平易近人,林梢看着当场那些激动的记者都差点把话筒塞进他嘴巴里面的画面还是摇了摇头。

也不能怨人家,看现场来说,像是工地出现的意外。本来进工地的每一个人都要戴安全帽的,但当时场地人太多了,有一两个媒体的人可能是没这方面的安全意识,就暂时把安全帽摘下来了,结果就是那时候出了事情。不过除去一个被砸中脑袋重伤进病房的,其他都是轻伤,还有几位是因为现场出事混乱起来踩踏受伤的,倒也不严重。

这条新闻过去了,频道里开始放广告。林梢也就当时关注一下,但事情不算严重,他转眼就被白泽转移了注意力。

跟着他走到客厅来的白泽盯着出事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却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就把之前没捏到的脸双倍捏了回来,林梢被他的手弄得呜呜乱叫,比白泽矮了一个头的他又反抗不了,回头便气鼓鼓地生气了。

他要收回之前说白泽好的话,白泽明明最讨厌了!

中午的时候,林梢就带着许多香蕉和其他东西来了狌狌一族,上午刚做的新鲜糕点和一些奶糖分给了小狌狌们,上百斤香蕉也分到了各个树屋里面,狌狌族长点名要的酒林梢也带来了。

林梢还买了一个巨大的锅,他现在在狌狌族地生火已经很频繁了,但两百只狌狌确实太多了,一只狌狌的食量是一个成年人的两倍有余,光靠林梢一人累死也喂不饱它们的嘴,就上次庆祝晚会来说,林梢依靠着许多香蕉等水果和处理很简单的熟食在加上忙活了一整天才勉强凑够两百只狌狌的食量,他可不能每天都这么弄。

所以狌狌一族也非常默契地分批次和林梢讨东西吃,基本上是按一个树屋一个树屋来的,林梢在大锅里炖肉,有时候还找材料直接开火锅吃,闻起来都是香飘四里。林梢倒觉得没什么麻烦的,反正都是大锅,做一个人的饭和做几个人的饭没什么大区别,还热闹呢,每次来吃饭的狌狌们就坐在一边,聚精会神地望着锅里翻腾的食材,其他没轮上批次的狌狌就坐在一边的树杈上,手里握着林梢给的香蕉,非常羡慕地看着坐在餐桌那边吃饭的幸运狌狌。

它们甚至还为了吃学会了使筷子。之前狌狌一族的好感度时不时地往上蹦几个点,林梢还以为是自己帮的忙把它们感动的,但自从知道这辣鸡系统能把食欲转换为好感度之后,林梢仿佛触摸到了真相。

这涨地这么快的好感度分明是因为食物吧。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喝到酒的狌狌族长总是比之前要好说话,今天的林梢有事要求它,于是非常心机地备下了超大份的爱心便当以及好酒去找狌狌族长聊天去了。

当然林梢那一点小心思是谁也瞒不下来的,狌狌一族一边咬下一块嫩牛肉,一边斜着眼看他。

“又想求我做什么事?说。”

“哎呀就是一点点小事,”林梢摸了摸鼻子,又往前凑了凑,“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说了。您知道蛊雕这个族群吗?”

“我知道啊,”狌狌族长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怎么,石头镯子给了你新的指示?”

林梢也不瞒着,回答道:“还真是,和蛊雕有关。但不管做什么事我也要先和人家交流吧,您看我这语言不通,那只能……”

狌狌族长放下筷子,又看了他一眼:“我先纠正你一个错误,蛊雕没有族群,它们数量非常少,都是独居。还有,找我做翻译,亏你想得出来。”

陈源开放慢了脚步,状似无意地往那边扫了一眼,却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看见那里有一小堆人都簇拥着他,众星拱月似的。陈源开见过不少有钱老板,派头比这足的多得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只好转过头去问林梢:“咋了?”

“那里头有负责我们老城区拆迁的副市长……”

林梢就说了这一句,之后的没有再说。他心知这些人的应酬场合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不过因为自家的房子拆迁多看了几眼新闻才认了个熟脸。陈源开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多看了几眼。老城区被重新规划为莲江新区,各方面政策都让人眼红,算是一块谁都想来咬一口的肥肉。听说这段时间怀荔来了不少投资商,那位金丝边眼镜大约是其中一员,估计也是冲着老城区开发来的。

但这望江楼的一瞥对陈源开和林梢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们只是沾了点拆迁福利,从纸醉金迷边上路过的过客,窃窃讨论几句就够了,之后谁都没再提这回事。

代驾来得有些慢,两人就坐在大厅旁边的沙发上等了一会儿,等到代驾的电话打过来了,却刚好和从楼上下来的金丝边眼镜同路。

这回他不是被人簇拥着了,身后就跟了个助理样子的人。他们这种场合的应酬不好全部人纠合起来一起走,都是一个接一个分开走的。金丝边眼镜一边看了看表,一边又举着手机和对面轻声讲话,林梢在他后面并没听清在他说什么。

望江楼的大厅有些过于豪气了,从大厅走到门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头顶上吊着仿宫灯式的吊灯,明黄色的光散下来,林梢原是直视前方,他看着看着,眼前突然模糊了起来。

他看见前头那西装革履的金丝边眼镜身形开始出现重影了,林梢用力甩了甩头,以为是酒醉的后遗症,等他再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然后就是几声刺耳的尖叫,这声音如此清晰,以至于林梢停下了脚步,他有些惊恐地往前头看,却看见前头挂着的仿古式吊灯掉下来一个,那灯有半米高,为了通透选用的是玻璃,碎玻璃片砸地到处都是,走在他前面的金丝边眼镜被砸中了,他躺在地上,身上缓缓流淌出深红色的血液,在大理石地板上显得非常刺眼。

林梢浑身一抖,他有点怕见血。陈源开看他不动了,脸上的神情还有些奇怪,开口问道:“怎么不走了?代驾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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