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岫愣住了,自己被迫欣赏的**男子竟然是龙云漠!
“王爷?”不由得脱口而出。

“王爷?谁是你的王爷?”

声音不对!

不对,还有更多不对!

这个龙云漠是黑色眼睛!而非蓝色。可是为何这黑色的眼睛似乎曾经是那样熟悉?

这个龙云漠眼睛里充满着仇恨与痛苦,而王爷眼光中隐约透出的是温暖和安然。

迫在自己眉睫的赤**膛上疤痕累累,但也可以看出他明显比王爷更健壮结实。

“你是谁?”良岫更加迷惑,这陌生又熟悉的人究竟是谁?

“呵——”黑眼睛的龙云漠冷笑一声,“朕是谁?你真好记性!端玉啊端玉,你伤了朕的心,就用这种方式来忏悔和赎罪吗?”

‘龙云漠’将良岫拉进怀里,又一把推开。

良岫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

良岫愣住了,他唤自己什么?

这次换了她扑上前去,抓住他赤裸的胳膊,“你叫我什么?”

“端玉,你疯了,要干什么!”

‘龙云漠’口中虽然吼着,却不曾甩开良岫抓住自己手臂的双手。

二人四目相对,竟都怔住,彼此紧紧抓住对方的手都不曾松开。

“皇上,您把臣妾吵醒了。”

这一声娇嗔,如莺歌燕语,撩拨人心,把两个对峙着的人唤醒了。

良岫看向那张大床,沉香木雕龙刻凤,金丝凤凰花罗帐,蜀锦合欢被,好不奢华。却处处一片暧昧的凌乱,凌乱中坐起一个妖冶女子,长发披散,香肩半露,一张祸国殃民的桃花面上,媚眼半睁半闭,如酣眠初醒,又如小酌薄醉。红唇微启,仿佛满腹情话欲诉;黛眉轻蹙,恍若一腔愁绪难消。真真是个尤物!

那尤物一转头,忽见床前良岫正惊讶地看着自己,她好像吓了一跳,仿佛受了惊吓的小白兔,急忙将一双白嫩的小脚缩回红艳艳的锦被之中,却只用小手欲掩却露地捂住半泄春光,娇滴滴地惊呼道:“皇上,您怎么又让这个贱婢进来了?您要吓死臣妾了!”

良岫见她戏演得太好,便收起情绪,松开抓住‘龙云漠’的手。同时,自己也被他用力推开到一边。

“阿乔,爱妃,怎么醒了?”

这‘龙云漠’立时换了模样,冰块儿一般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推开良岫快步走到床前,用被子裹住那具不停扭动的白生生的身体。

“乖,盖好被子,不要受了风寒。”

那个叫阿乔的美女顺势抱住他的腰,道:“皇上,这个奴婢太放肆了,居然敢盯着阿乔看!您要怎么惩罚她呢?”

“乖乖,你说朕该怎么罚她,朕就怎么罚她。”

“臣妾哪有那么心狠呀,可是臣妾的身子都被她看去了,以后怎么见人呀!这可怎么办啊!”

说着居然就掉下眼泪来。

“阿乔莫哭,你说朕该怎么治她的罪?”

“臣妾,别的不要,就要那贱婢的一双眼,好不好嘛?”

不等那皇上回答,良岫却实在忍不住了,她淡淡一笑,冷冷说道:“这位贵人说话有趣,贵人不着寸缕横陈于龙床之上本就是大不敬之罪;听闻有人入内不说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好,反而坦裎相对,此为故作**、有意勾引;我是被这位……皇帝召唤入内,可谓遵旨而为,贵人这是对我不满还是对皇帝不满?再有了,我是看了你的身子,但是你我皆为女子,看了又如何?古人有未嫁女被男子碰触手臂,为保贞洁而自断手臂,难不成你是如此贞洁烈女,竟连被女子看了也不堪受辱?要知道,我可是看光了贵人的全身,即便毁我双目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那么贵人打算如何保住贞洁,是投身清池,还是白绫悬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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