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霍仟源最不喜欢有人去他的书房,徐雅还故意这样安排。
这个节骨眼上,霍仟源真的是进退两难。

一个是生气的媳妇,一个是,不答应就闹的石大娘一家,他这一个男人,还真是……

“就先住在楼梯那间屋,不是还有个军用床。”

石槐花看着霍仟源,故作可怜的说,“仟源哥,宝军都十岁了,总不能跟着我们母女住在一起吧。”

“那就让宝军住在书房,但书房里的东西,不能碰。”

槐花的儿子宝军是个瘦条子,但眉眼长的很不善,一眼看去就让徐雅很不喜欢。

她冷声哼了声,转身回屋了。

石大娘盯着徐雅离开的背影,对霍仟源说,“仟源你看,你媳妇咋这个样子,一脸的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

“这还不是你做事太不地道了,在疆域的时候,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事儿。

我先跟你们说好了,先在这里住两天,槐花的工作,我去想想办法。这里可不是家里乡下的村子,没事儿,你们别出门乱走动。”

霍仟源语气严肃的交代完,又跟袁阿姨说,先去休息吧。

他正要去回屋,却听那个君宝,语气理所当然的说,“喂,我要吃饭,我现在还饿着的,我想吃红烧狮子头。”

霍仟源瞪了过去,“这都几点了,哪里有狮子头,赶紧回屋睡觉去。”

听君宝又说,“就是有,我闻到你家有狮子头的味道了。”

霍仟源这才转眸看向袁阿姨,“家里有狮子头?”

袁阿姨说,“有,今天下午还是国庆跟民庆说想吃,小雅给做的,这还是首长你没回来,给你留了两个,还在锅里。”

现在的霍仟源哪里还有什么胃口,直接对袁阿姨说,“端出来,给他吃,都给他吃了。”

袁阿姨也是看不上石大娘一家,可见首长都这样说了,她这个当保姆的,还不是要听安排做事。

霍仟源在客厅说完话,直接就转身回屋了。

看着屋里黑漆漆的一片,看着媳妇是生气,不理会他了。

霍仟源摸黑走到床前,伸手碰了下徐雅。

“媳妇儿,真生气了?这事儿我知道错了,一进门就想跟你解释的。我也是接到仟松的电话,就忙着去车站了,想将人给劝走的,可他们……。”

“实在是太难缠是不是?霍仟源,你这就是记吃不记打,石大娘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大年纪了,还老不正经的,……。”

霍仟源听着,突然大声喊了句,“徐雅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啊。”

“咋了,我措辞不对吗?要想不被人说,自己就别做啊。还有那个石槐花,穿的那么开放,现在你去大街上看看,有几个像她这样穿的,……。”

穿的跟个站街的似的。

徐雅是真的生气,差点就给飙了出来,所幸她收住话了,没继续说。

“人刚找到,听说是被人骗了,这不,好不容易才找到。先让他们暂时住下,等这两天,我给石槐花找了工作,就让他们搬出去。”

徐雅看着霍仟源,眼睛瞪圆。

“你还想给石槐花找工作?行,我看你啊,完全是被她们母女给蒙蔽了眼睛。

明儿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我之前跟你说好了,等我将俩儿子送到学校,你就陪我去喜来顺饭馆。

现在可好,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说你是为国家,好,我可以谅解,但你,现在是为了别人,我心里不痛快。”

尤其是这个石槐花,还是霍仟源之前,差点要娶的女人,这样徐雅的心里,很不舒服。

霍仟源听着徐雅的吐糟,心里确实一阵高兴,爬上床,将媳妇给抱在了怀中。

“小点声说,可别把闺女给吵醒了。哥跟你说实话,这辈子就爱你徐雅一个,也只要你一个。这点自信你还是要有,你条件好,外面的人跟你一比,啥都不算了。”

徐雅挣脱,试图推开他。

“你就是嘴上很会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忠诚,但是,你也不能往家里,随便带外人啊,你没受到教训啊,石大娘做的那些事儿,我现在想想,都觉着丢人,脸上臊得慌。”

那么大一个女人了,还带了野男人,真是让人想想,都觉着没脸啊。

“明天,明天晌午,我就将他们给解决好了。今天就让他们在家住一晚,这不是还有个孩子,俩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扔在大马路牙子上,也不安全。”

“是,他们不安全,就你家安全,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明天我还要去谈喜来顺的事儿,你赶紧去洗洗,自己想去哪里睡去哪里睡,别挨着我,小心晚上我挠你。”

霍仟源倒是很正经的说了句,“那我晚上去跟儿子睡。”

徐雅也没吭声,自己躺下,将刚才被霍仟源打开的台灯关了。

也不知道啥时候,徐雅察觉自己身边多了一些温热,粘人的热,小声的嘟囔了句:不是要去儿子那屋睡。

老霍也是低声轻轻的说,不舍得!

不舍得自己的媳妇啊,尤其是媳妇委屈生气的时候,他更是不能离开了啊。

第二天早上,徐雅起来后,发现霍仟源已经不在家了。

倒是石大娘一家都在,尤其是那个叫君宝的,真的是,让人很不喜欢。

干干净净的沙发,他穿着脏兮兮地鞋子,在上面踩着。

徐雅看到,张口说了句,“君宝,沙发是让人坐的,不是这样踩着玩的,快下来,看你都把沙发给弄脏了。”

徐雅也是见过不少孩子了,还真是没见过这样,一点事儿都不懂的。

石大娘倒是起的早,却在厨房那边,看着不是在忙,似是在吃着什么东西,听到徐雅说的话,就赶忙从厨房那边走来了。

“小雅啊,君宝还是个孩子,你是不知道,这孩子可苦了,亲爹死了,跟着俺家槐花,可是受不少的苦,你别骂孩子,有啥事儿,你直接给我说。”

徐雅冷哼盯着石大娘说,“我跟你说,你倒是能听进去啊,沙发是能这样让孩子踩着玩的吗?我家军庆都知道,沙发也是要好好保护,才能用的久,没有这样糟践东西的。”

石大娘倒是不跟徐雅对着干,就是干巴巴的说着,我家君宝是个苦孩子,你不能这样对他,还将君宝给护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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