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这些日子,徐雅的照顾让霍仟松找到了家的感觉,他喜欢徐雅给他当嫂子,别看她年纪小,可为人操心照顾,一点没落下。
现在嫂子被人陷害躺在卫生所的床上,不能醒来,他就该护着自己的嫂子。

他倒是要看看,谁敢拦着他。

霍仟松的不要命让宋玉兰害怕了,一直往后退,嘴上还说着逞强骂人的话。

“霍仟松我看你就是仗势欺人,别以为你哥提升了你就能耐了,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你别在我眼前逞能,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你治啊,你有本事拉着我枪毙了去。宋玉兰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耽搁了我嫂子的救命时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霍仟松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逼退了宋玉兰。

他撂下钉耙拽了张小兵就催促道,“快,小兵你快去开车,俺嫂子被人下毒了,现在昏迷不醒,必须要赶紧送到县医院去。”

这下张小兵根本就不理会宋玉兰的命令,突突的摇响了拖拉机,就直奔卫生所去。

就这样紧赶慢赶的,到了医院差不多也十点了,医生看到是急诊,立刻就先给徐雅看病了。

很快就打了针,徐雅也晃晃悠悠的醒来了,其实眼前发生的事情她脑子里都有感觉,但是就睁不开眼睛,好像是被人掌控着一般。

打了热水来的李小婧看到徐雅醒来,立刻就到了跟前。

“小雅,你没事儿吧,现在好点了吗?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快吓死我们了。”

“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医生呢,小婧你帮我喊一下医生,我刚才打的针,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吗?”

打针的事情她记忆清楚,就连薛红梅说的那些话,她都带着意识。

中毒,她怎么可能会中毒?

她和霍仟松、李小婧吃喝用的全是一样的东西。除了,她屋子里的瓷缸杯子,想起那个,徐雅的眼睛微眯,一阵冷肃之气,有些逼人。

李福香,希望不是你做的,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但,这件事若不是李福香的话,那又是谁?

那么巧合的,在李福香到家里去‘借’东西后,她就中毒了?

徐雅可不相信这是巧合。

见徐雅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李小婧也有些担心,就赶紧去找了护士,喊来了就诊医生。

“医生你快给看看,小雅醒来了,可看着咋有些不对劲,那毒真的没有后遗症吗?”

过来的是个中年男医生,边走边说着。

“你放心,之前很多村民家的孩子有误食那个蘑菇的,只要将毒解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这次患者是个孕妇,情况就不太能确定了。”

徐雅听到医生的话,离开抬头,看着医生急切的问道,“医生,您刚才给我打的针,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吗?”

医生迟疑了下,还是说道,“是药三分毒,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都一样,不过因为你是孕妇,我们已经用了最好的药。后期你产检的时候多注意下。理论上将,是不会出现问题的。”

听到医生的话,徐雅的心才稳了下来。

“医生,我不是因为误食用彩虹蘑菇才中毒的,是有人给我下毒的。您知不知道这种毒一般的传播途径是什么?”

徐雅猜不到,要是李福香给自己下的毒,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彩虹蘑菇最毒的就是汁液了,是不是你喝的水里面?要是你误食蘑菇的话,是能分辨的出来的,彩虹蘑菇颜色艳丽,长着的时候,上面有着五颜六色的小斑点。”

医生一听徐雅说是中毒,就将此事严谨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和徐雅分析了起来。

喝的水里?

她想起来了。

昨天中午在李福香争执之后,她喝的开水里面,估计就是那个了。

毕竟暖水壶在自己屋里,李小婧自己本身就有一个,根本用不着去找徐雅要水喝,而霍仟松,一个大男人尤其是在夏天,根本就不会喝热水,全是压井冷水直接灌。

看来,李福香是有针对性的。

“医生,我既然已经醒来了,应该就没事了吧,今天能出院吗?”

“你随时都能出院,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建议你抽血检查一下。”

主要是怕徐雅肚子里的胎儿会被毒素影响。

徐雅也担心,索性就听了医生的话,在医院呆了一晚上。

第二天做了抽血检查,医生说没问题后,才出院回家了。

刚回到家,薛红梅就提着两桶麦乳精过去了。

前几天买的,一直没啥理由去送给徐雅,猛不丁的送那么贵重的礼物,怕徐雅不收,今日薛红梅才敢提着,先去了徐雅家里。

“人没事儿就好,你中毒这件事肯定要彻查。真是没想到,在咱们村子里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薛红梅看着徐雅,轻声说着。

话刚说完,徐雅还没搭腔,就听到门外传来大嗓门的李萍的声音。

“可不是啊,反正我来楼溪村这几年一直没出什么事儿。看看现在是怎么回事啊,霍连长一走,那些个歹毒的人就开始出来作妖了。”

随着李萍一起来还有隔壁的杨奶奶,杨奶奶是旧社会大家门户出来的,眼神不好,可眼尖着呢。

瞧着徐雅坐着的床上,一张口就道,“丫头你坐的床下不干净,床底下准有什么东西。小萍你去院子里找个棍子来。”

李萍和薛红梅等人都觉着奇怪,杨奶奶这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啊,找什么棍子?

就在大家奇怪的时候,杨奶奶从李萍手里接了木棍子,在床底上扫了下,果真找到了个用白布抱着的布偶娃娃,娃娃脸上一道黑一道红,看上去血淋淋的。

在那娃娃的身上还扎着密密麻麻的针。

看到这一幕,几个年轻的媳妇,吓得直抽气。

“杨奶奶,现在咋还有人做这种歹毒的手段啊,真是遭天谴啊。”李萍大声惊呼。

门外站着的霍仟松也不避嫌直接走到门口处了,“杨奶奶,这是啥玩意儿?”

“脏东西,快拿去烧了,拿到院子门口去烧了。”

在床上坐着的徐雅,眼睛红肿,却强忍住哭意,“杨奶奶,谁那么恶毒啊,竟然对我施这个,这不是明摆着想害死我吗。”

怕是下毒和施赌咒就是一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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