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人的命根根,有人曾说过,一个人若是不吃不喝可以活三天,若是有水的话,他能活七天,当然这话还没有人验证过。
民以食为天,前提是你得有水,没有水,天不天我不知道,反正能噎死你。

看见我要填自家水井,张婶一把夺过我的铁锹,拦在了我面前。

“过娃子,你疯啦,不过啦,你填了水井,以后你吃什么,喝什么?”

“张婶,你让开,我现在家里也不开火,留着他有啥用。”

“你,你不能一辈子不开火吧,有这口水井在,街坊四邻的吃水不也方便些。”

我心里一阵好笑,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自己吃水方便,有我家这口井在,你们就不用跑到村外的水井挑水了,你们是方便了,可我呢,你们知道我的苦吗。

“我现在看他不顺眼,再说了村里不是还有三口水井呢吧,你们吃水可以去其他地方挑去啊。”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不明白呢。”

“说啥也没用,我家的井我填定了。”说着我将一锹土扔进了井里。

(看正ev版F(章S节上e¤

“疯啦,你这孩子疯啦。”

“我就是疯了,爱谁谁。”

“造孽啊。”张婶虽然很不想我填水井,可她也没办法,水井是我家的,填不填,我说了算,就是村长李富贵来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噗通,噗通,别说声音还真不难听。

就在我干的满头大汗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弱弱的声音。

“杨过,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我回头一看,发现站在我身后的居然是王敏。

王敏是半年多前才嫁到我们村的,自从她嫁到我们村,我前后加起来和她说过的话也不超过三句。

听村里的长舌妇们闲聊天说,王敏是三十里外的大水铺子的人,父母早亡,打小是她舅舅养活大的,她舅舅是个酒鬼,喝醉了经常打她。

为了十万块钱的彩礼,他舅舅把她嫁到了我们村,说是嫁,其实跟卖差不多。

可惜好日子没有过了几天,他男人杨冰便死在了前几天的那场火灾事故中。

一个十九岁的新婚燕尔,就这样成了寡妇。

因为龙泉村姓杨的就五家,我们可以算得上是本家,彼此间有什么困难的话,都会相互扶持一把。

不过,我与王敏并没有什么交集。

王敏这个人话很少,自从嫁到我们村后,也很少在村里走动,更不与其他长舌妇们拉东扯西的瞎聊天。

对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嫁来的那一天,那一天她穿着一身红妆,盖着盖头,说话声音很小,羞涩到和陌生人说句话都会脸红,低头。

别看她命不好,但她长得却是真真的好看,在附近十里八村的小媳妇堆里,绝对是数一数二,她男人杨冰活着的时候,说起她这个老婆,没少得意显摆。

当时我还曾幻想过,以后找老婆也照着王敏这样的长相找,又能带的出去,又能带的回来,去哪里都特别有面子。

“杨过。”看到我望着她愣神半天也不说话之后,王敏小声道。

“咳,嫂子,你找我有啥事,咱们都是本家,啥商量不商量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因为是本家的缘故,我和杨冰算是同辈,他比我大些,按辈分,我自然应该叫王敏一声嫂子。

“俺爹让我来叫你过家里一趟,晚上一起吃个饭。”

“就这事?”我还以为她找我要我帮她干活呢,没想到居然是去吃个饭,一时间我脑子也有些短路了,不知道她公公,我那杨大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嗯,你能不能过去,俺好回去跟俺爹说一声。”

原本我是要去长林嫂家吃饭的,毕竟这星期我轮到了她家,可想到村里姓杨的就五家,若是不过去的话,我那杨大爷一定会多想,生疏了关系那可就不好了。

“你先回去吧,我收拾一下,一会就过去。”我将王敏先打发回家了。

王敏走后,我将铁锹一扔,朝着长林嫂家走去。

虽然我是个粗人,没啥文化,可基本礼节还是懂的,晚上不去长林嫂家吃饭,怎么也得跟人家说一声,免得人家等我。

长林嫂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说记得来她家住之后,便去忙活去了。

跟长林嫂透完气之后,我这才朝着王敏家走去。

因为儿子的意外,杨大爷家老两口也一下苍老了不少,老伴至今还在炕上病着呢。

我推开她家大门时,王敏正好要出去买东西,看到我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而后低着头快步朝着小卖铺的方向走去。

“杨过来了,快进来坐。”屋里传来了杨大爷的声音。

我进屋看到躺在炕上,以泪洗面的杨大娘后,心头一酸,也差点掉下泪来。

“杨大娘。”我想安慰老两口,可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其实按照我们两家的关系,我早就应该过来看看老两口的,可我却一直没有来,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

“哎。”抽着旱烟的杨大爷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杨大爷,杨大娘,以后家里有什么活要干,你们就喊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力气还是有的。”我赶忙岔开话题道。

“娃子,大娘命苦啊。”杨大娘终归是个女人,心里的委屈,苦如何能藏的住,我这么一说,她哭的更厉害了,拉住我的手就是一顿诉苦。

我也不会安慰人,只能默默的听着她一肚子苦水。

杨大爷虽然不说话,可却在一旁默默掉着泪。

十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显然是王敏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后,老两口赶紧收起了泪水,并且也转移开了话题,显然他们二老并不想让这个儿媳妇担心自己。

看着年过半百,头发花白,本应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二老活成这样,我的心头又是一阵憋闷。

“爹娘,我去做饭。”进屋将一瓶白酒放下之后,王敏便低头进厨房准备饭去了。

“杨大爷,杨大娘,你们叫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看着桌上的白酒,我不禁问道。

听到我这么一问,老两口先是相似了一眼后,杨大娘将头撇向了一边。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