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喧哗声,不亚于刚才她亲口承认伤父杀弟的时候,众臣更是纷纷看着她,仿若看一个怪人一样。
“她伤了亲爹,杀了亲弟,竟然还有脸状告叶将军?”

“哼,如今陵城盛传她不是叶家女,桂姨娘又已死,说不定她自小便是敌国培养的细作,只为瓦解我们白凌国。”

“既然她已认罪伤父杀弟,如此心肠狠毒之人,所举罪证,皆是捏造,只为倒打一耙叶将军,还请皇上不要听信她言,直接将她拉下去处斩,方可慰众臣之心。”

“……”

不少官员,纷纷口诛笔伐叶不言,没人将她的话当做一回事,毕竟一个可以做出伤父杀弟的姑娘家,就是一个心肠狠毒的人,没什么可信的。

而且一些文官,对于这些修炼者,表面恭敬,但心里鄙夷的很,觉得这天下最终还是要靠文人来的。

叶旭先是被叶不言的话给震了一下,随即痛哭流涕,痛心疾首的喊冤,“皇上,老臣冤枉,老臣征战几年,为白凌国守得疆土,如今交还兵权,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说着,叶旭又愤恨的指向傲然而立的叶不言,恨的咬牙切齿,“反而是这个孽女,一朝攀上御王,便对叶家下狠手,毁了婉儿的血脉,逼死桂姨娘,杀死老臣一双儿女,如今弑父不成,更是给老臣扣了如此罪名,皆是因为一句传言,她不是叶家女,而是宇儿的童养媳,坏了她和御王的婚事,才对老臣一家下狠手。”

对于叶旭字字诛心的状告叶不言所做的一切,却对于叶家所做的一切,只字不提。

沈云溢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但碍于他是皇帝,需要秉公处理,没能明面上表现出来,沉声问道,“叶不言不是叶家女,是有心人传言,还是真有其事?”

啧,叶不言这等尊贵的气势,还有这等逆天的天赋,想来也不是叶旭这种孬种可以生出来的,也培养不出来,她还能够茁壮成长,也都是奇迹了。

叶旭拱手说道,“臣不知真假,只是收到一封书信,写明她的出生时辰,所以今日就请皇上主持公道,殿上滴血验亲,一试便知她是不是叶家女。”

“叶不言,你可有异议?”

叶不言淡定摇头,“没有,今日不管我是不是叶家女,我也要与叶家断绝关系,自立门户,此后叶家生死,与我叶不言再无任何干系!”

沈云溢看了她一眼,然后吩咐太监去取血亲石,一种类似于血脉石的灵石,经过多次验证,可验于是不是亲子关系。

若是亲生关系,两滴血液在血亲石便会融化为一滴,若不是,便是相排斥,虽与一碗清水滴血验亲同理,但却更加准确。

“她早已心生断绝关系,可却不念血脉亲情,决意要害老臣一家……”

沈云溢看着哽咽出声,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叶旭,鄙夷的扯了下嘴角,打断他的话,“叶将军不必哭诉,一会儿看结果便是。”

叶不言被虐待十八年,都没哭诉,他一个大将军,也好哭诉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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