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找死!”
百姓们能懂,宋奋也自然能懂,以他那火爆脾气哪里能忍得了,立即就要站起来去抓楚飞。

楚飞赶忙后退一步说道“公堂之上明目张胆的威胁恐吓甚至是要动手,县令大人,这....”

孙志眯起了眼睛,心里暗暗咬牙,他知道不能就这么继续下去了。

“放肆!”

孙志一拍案低喝一声,宋奋闻言朝着楚飞冷笑一声说道“听见了吗?这次可是县令自己说的,还不跪下?”

“我说的是你!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放肆,念你是初犯,便不予追究,若是再犯定不轻饶!”

宋奋瞬间傻了眼,愣愣的看着孙志道“姑父,我...”

“闭嘴!”

孙志恨不得抽宋奋两个耳光,还真是不嫌丢人,一个劲的给自己添乱,这里是公堂,不是私下,姑父是能在这叫的吗?虽然都知道。

楚飞在一旁暗自摇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不正好表明了他之前说的话是对的吗?更何况还有厌恶度赚,简直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孙志恶狠狠地瞪了宋奋一眼便不予理会,朝着楚飞说道“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男儿膝下有黄巾,上跪天地神仙,下跪天子父母,汝非吾君,又非吾父,为何要跪?”楚飞道。

此话一出,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张饶眼神顿时一亮。

孙志闻言大怒,再一次给楚飞贡献出了宝贵的厌恶度后说道“放肆,某乃朝廷官员,一方县令,代表的是朝廷,是天子...”

楚飞不等孙志说完,便露出了惊慌之色说道“孙县令是说你能代表天子!天呐!快快快,大家快来拜见天子!”

“你!”

孙志胸口一闷,险些喷出一口血来,指着楚飞说不出话来。

怎么什么话到了楚飞的嘴里就变了一个味?他话里的意思可不是这样的。更何况这可不是小事情,这是谋反啊!杀头的大罪,他可承受不起。

咯吱咯吱的声音从孙志的嘴里传出,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某自然不能代表天子,可某是昆山县令,乃是昆山县的父母官,与父母何异?”

“那请问给过我饭吃,送过我衣穿?好像并没有,反倒是孙县令曾到我那讨过水喝吧?”楚飞道。

一旁的宋奋惊呆了,衙门外的百姓们也惊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一个这么胆大的人,既然敢顶撞县太爷,而且还让县太爷没话说,厉害啊我的哥!

宋奋又惊又怒,百姓又惊又好奇,而张饶则是又惊又喜。

惊讶自然是楚飞既然敢这么对孙志说话,宋奋的怒和百姓的好奇自然不用多说,张饶的喜更是清楚明了。

他本来就是太平道教的信徒,更是张角的亲信,起义之事虽然还没定下,但张角早就隐约之中给他们透露过。

楚飞能如此大胆,在他眼中自然是早有反意,一个有能力的人有反意,那肯定高兴都来不及。

孙志无言以对,只能冷哼一声说道“那本官是昆山县县令,你既然是昆山县的人,那本官自然就是你的父母官。”

“呵呵。”

楚飞不屑的撇了撇嘴,送出了一个在二十一世纪贬义更多的词汇。

“你笑什么!”

宋奋不乐意了,指着楚飞就要大骂。

楚飞蔑视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转头看向孙志。

宋奋一愣,心中一惊转头看向孙志。

看到孙志黑的可怕的脸,顿时一缩脑袋不敢再言。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免费给你上一课。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认识我的人谁不知道,我并非昆山县人,而是刚来到这里不久。”

孙志赶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追究。

毕竟跪与不跪都是小事,谁知道楚飞后面还有什么坑等着自己?他可不想楚飞的罪没定下来,却被楚飞安了个造反的名头。

更何况他堂堂县令,既然在公堂上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争吵,那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

“行了,念你年少无知,本官便不予你计较,你不用跪了!”

“姑...”

“闭嘴!”

楚飞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朝孙志拱了拱手称了一声谢。

他知道他赌对了,若是孙志继续纠缠不放,总有难住他的时候,那时候恐怕这顿板子是逃不掉了。

这个问题如果继续追究下去,对双方都没好处。

宋奋一脸恶毒的看着楚飞,恨不得将其扒皮吃肉,但终究没敢动手。

毕竟这里是县衙,如果他在这里闹事,那就算孙志恐怕也不会帮他了吧。

与此同时,衙门不远处一群衣服破旧的人朝着县衙走来。

“张仙师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看着不管?”

“对对对,走,去县衙为张仙师讨个公道!”

“咦,那不是张仙师吗?”

“还真是,怎么在外面?难道不是被抓来的?”

门外众人听到来人的吵杂声,纷纷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了站在最外围的张饶。

“还真是张仙师,他怎么来这了?”

“张仙师,您来前面,前面看的清楚。”

又是一阵吵杂,惹得孙志更加不爽,但也挺清楚了众人的话语。

‘张饶?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看着张饶,孙志犹豫了起来。

张饶是敌是友分不清,但此时他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张饶则是一脸苦笑,隐藏是隐藏不成了,只能安抚了一下众民,推让一番走到了最前面。

“放肆,公堂之外其实喧哗之地,若再有喧哗者,以扰乱公堂论处!”

张饶闻言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将众人安抚下来,这才使得现场恢复了平静。

‘大人,张山、管亥带到。’

孙志点了点头,看向楚飞。

“楚飞,宋奋状告你与张山、管亥二人无故伤人,至使一人断腿、两人重伤、轻伤无数,可有此事?”

“呵呵,大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三个人,他们那么多,谁招惹谁显而易见吧?”

此时孙志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孙乾走的时候就告诉他楚飞此人不简单,可他并未当回事。

可今天楚飞表现出来的情况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不是没见过胆大的,但却没见过既胆大有能说出原有让他哑口无言的。

心生退意,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无所顾忌,思考片刻后再次说道“宋奋,你再将所告之事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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