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不错嘛,老娘喜欢!”
陌云曦依然是一脸的纯真笑容,心里却早已经炸毛了,她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只是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侯,她得忍,得忍!

“来人,小公子既然饿了还不赶快拿点吃的过来,若真是要饿坏了,老娘我……可是会很心疼的!”

胡花花说着,缓缓的直起了身来,向着陌云曦抛了个媚眼,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出了石牢,走出门时,回头又向陌云曦脉脉含情的看了一眼,这才带着耗子真正的离开。

在石牢的门重新被关上那一刻,陌云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女人……真让人受不了。

在方才面对胡花花时,说陌云曦心里一点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确定曹猛和胡花花等人暂时还不会伤,陌云曦才敢如此的大胆。

陌云曦现在已经确定南宫子俊与曹猛和胡花花等人是一伙的,只是她有些好奇,他们费尽心思将自己捉来是想做什么。

陌云曦可不会认为南宫子俊是针对她的,她就大众百姓一个,无权无势又没钱,也没有去招惹南宫子骏,他们的目的自然不会是她。

至于是谁,陌云曦多少也猜出一些,好奇的便想知道,南宫子俊打算对南宫羿恒做到什么程度。

只是简单的想泄泄私愤伤了南宫羿恒措措他的锐气,还是……想完全的除掉南宫羿恒?!

若真是如此,那这个南宫子俊就真的太不是东西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陌云曦眼神突然微闪了一下,伸手抚上了方才胡花花碰过的地方,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这胡花花的手,好像比一般人的手温度要低一些。

正在陌云曦埋头沉思之际,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过后,石牢的门被人再次打开了,一壶烧酒,一大盘酱牛肉,一只烧鸡,两个馍头,被山子十分不礼貌的摆在了陌云曦的面前的地上。

看着地上简单的没有任何美感可言的吃食,陌云曦眉梢忍不住微挑了一下。

这吃食果然很接地气,跟这里的人一样匪气。

看了一圈,发现除了这些吃的却并未给她准备用餐的筷子,而山子则靠在一旁带着一脸的奸笑看着陌云曦,等着陌云曦开口求他。

不过,山子终是不了解陌云曦的性子,这点小事,陌云曦怎会去在意。

没找着筷子,陌云曦也不去挑什么,上手便抓起盘子里的烧鸡塞入了口中。

形象?呵呵……这些对陌云曦来说,她早已不去在意了。

还未离去的山子在看到陌云曦这极不文雅的吃相后,有些接受不了的圆睁着双眼看着陌云曦,觉得陌云曦这吃相,比他们这些人看着还更像土匪。

东西很快便被陌云曦解决了,但她似乎并没有吃饱,还在继续嚷嚷着饿,不过山子麻雀两人是不可能如她的愿了。

陌云曦干脆又开始不停的念叼了起来,不过这次,陌云曦却换了个样子。

“哎……好怀念福星楼的脆皮烤鸡,皮被烤的焦黄焦黄的,咬上一口,咔嚓咔嚓的真脆呀,里面的鸡肉肥嫩鲜美,满口生香,啧啧……真是够味,想想都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陌云曦说着还忍不住咂吧咂吧嘴,一脸回味享受的模样,眼睛却始终望着铁门的方向。

“还有万福楼的酱牛肉,筋头巴脑的嚼劲十足,醉仙楼的女儿红,浓香甘醇,喝上一口,一辈子也让人忘不掉……”

石牢本就不大,陌云曦这声音也着实不小,她说的这些全都清楚的传到了外面。

此时守在外面的山子和麻雀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停的咽着口水。

在山上的生活本来就单调,吃的东西也没有山下的精细,不然他们这些人也不会隔一段时间跑下山去打打牙祭乐哈乐哈。

不过像这种事情也不是谁都有机会的,像现在守在牢门外的山子麻雀两人,因为不够份量,自然能下山享受的机会就少了,他们俩都将近一年没有下山去爽了。

陌云曦这么一说,两人忍不住也跟着陌云曦所说的乱想了起来,口水咽了不少,心也跟着不安分起来。

“喂,山子,我们要不要跟当家的说一声,让当家的领着我们也下山去走一趟乐一乐,听这小子说的,我都有些憋不住了!”

“麻雀,你以为你谁呀,你说几句当家的就同意了,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当家的不都说了吗?等兄弟们干完了这一票,以后就再也不用过这刀尖上讨生活的日子了,到时我们这些兄弟们全去魏国做大官去,那时你还愁不能天天去外面快活。”

“切,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万一那个什么魏国太子骗咱们当家的,到时事成之后,那什么太子直接让人把咱们全都给一锅端了,那咱们不仅白干了还连命都搭上了!”

“你个蠢货,说你傻你还真傻,那魏国太子亲笔写的协议还敢反悔,不怕咱们当家的拿着东西去找他!”

“臭山子,我看你才傻呢,到时捉咱们的说不准都是那太子的人,见了当家的直接就给咔擦,没了,那东西有跟没有有啥区别!”

“这个……这……大当家的肯定有办法,咱们俩个也别在这瞎想了,就咱俩这样,想也是白搭,该干嘛干嘛得了……”

“……”

陌云曦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石牢的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情况,口里还再不停的念叨着那些馋死人的美味,直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重新的恢复了平静,陌云曦才小心的退了回去,重新盘腿坐在了地上,唇角现出了一丝冷意。

许是喊累了,陌云曦的声音也渐渐的淡了下去,站在门外的两人也没有多想,依然直挺挺的守在门外。

大约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石牢的大铁门突然被砸的“咚咚咚咚”的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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