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云曦看着南宫羿恒脸上的迟疑无所请的笑了笑。
“我这个人呀,一向都喜欢独来独往,自给自足无拘无束的生活,若真要这样混吃混喝等死的话,那么……除非我已不再是我了,我可不是一个喜欢依赖他人的人。

若是说让我以你未来妻子的身份跟你一起回去?呵呵······我看那更不可能了!

本人虽然年纪不大,但还有些自知之明,就我这样的性子,想必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贵公子们根本不会喜欢上我这样的。

你们这些人,恐怕只会喜欢那种温柔如水,将你们当做天一样来看待,即使你们与他人亲亲我我之时,还要笑着去面对这一切的名门闺秀们吧?

她们会一切顺着你,无限的包容着你,温柔的对待你们,绝不会让你们有任何的难堪!

只可惜呀,这些……我全都做不到。

何况就算你真的喜欢我愿意娶我为妻那又如何?

你敢保证你一生一世都会只对我一个人好?爱我宠我疼爱我并且无限的包容我,不管对错永远都会迁就于我,这些你能做到?”

陌云曦直直的看着南宫羿恒,没有一点别扭,没有一点矫揉造作的大大方方的问出了声。

看着南宫羿恒明显已经皱紧的眉头,陌云曦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继续着她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呵呵……说句实话,对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的子弟,我也不感兴趣,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他人的模样,好像你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而别人做的,在你们眼中就像是有多么的不应该似的,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呵呵……我还真不想去有什么太多的接触。

既然你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让我跟你一起回去,也不会给我所要的一心人,那我……又为什么要答应你,和你一起回去?”

陌云曦将话说完,眼神平静淡漠的看着南宫羿恒,看着他眼中的迟疑和震惊,唇角肆意的上扬露出了一丝冷笑。

这里的人呀,就算长得再怎么好看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去珍惜的,一个个都只不过是生了一副好皮相罢了,千篇一律的没有半点的不同,都是一样的迂腐自恋,自以为是。

真以为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吗?

一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怕别人会说什么闲话似的急急忙忙的便将自个的幸福就这么轻易的给交出去了,就为了那所谓的贞洁,连对方值不值得托付终身也不去仔细的考虑一下,就怕别人拿住这些事来说三道四的毁了她的名声?

呵呵……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傻!

别人爱说什么便让他们说什么,想说什么让他们随便去说,她陌云曦可不会在乎这些。

她不会蠢得为了一些无聊至极的流言蜚语而断送了自己的幸福。

她要的是一个真正对她好,一生一世都不会负她的人,至于其它的,比起自己的幸福来,那些东西有这么重要吗?

南宫羿恒在陌云曦说出这些时,他的确是迟疑了。

他喜欢陌云曦吗?好像……没有吧?!

毕竟对方现在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娃,连模样都还没有长开呢,他怎么可能会喜欢?!

那为何心中会在她说出那些决绝的话时,自己会这般的失落?

莫不是正如对方一开始所说的那样,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出于对对方的一种愧疚一种责任?!

或许真的是那样吧!毕竟有关贞洁,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可是与生死并重的大事,他自然也会为陌云曦多考虑一些。

看着陌云曦现在的样子,南宫羿恒知道,陌云曦并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去在乎这些,但心里不知为何还是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还有陌云曦所说的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南宫羿恒心里更加的清楚,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点!

既然如此,那他还是不要去打扰对方该有的生活才好。

“我明白了,以后这些话我不会再说了,看来是我小看云曦姑娘你了,你果然与其他人不同。”

“这是你在夸我呢,还是在取笑我!不过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

脸上的冷意已经消失,陌云曦眉眼带笑的看着南宫羿恒,起身然后很自然的将手伸向了他。

南宫羿恒迟疑了一下,最终伸手握住了陌云曦的,一个使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这个人吧,除了有些太冷以外,相处下来,其实看着还算不错,就是这有些思想吧……还是太落伍了一些。”

对于陌云曦突然而来的夸奖,南宫羿恒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反应,而陌云曦也没有想过要给他机会去想这些,紧接着便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一脸开心的向他说道:“竹篓里已经装不下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今天我采了很多的松菇,刚好可以和昨天捉回来的野鸡一起炖了,啧啧,想想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陌云曦边说边向山下走去,刚刚还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和南宫羿恒讨论着问题,现在却立刻换上了一副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陌云曦这突然的转变让南宫羿恒微征了一下。

这是南宫羿恒在这里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陌云曦露出这副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与可爱,竟有一些不适应。

没有再去多想什么,南宫羿恒很自觉得跟了上来,看着走在自己前面不断前行的那个小小的身影。

阳光穿透密林星星点点的撒在了陌云曦的身上,为她渡上了一屋似真似幻的七彩光晕,让南宫羿恒看着感觉极不真实,就像是在梦中,陌云曦随时都会在他眼前消失一般,忍不住便想要伸手去捉住这些。

不由的一阵恍惚,南宫羿恒竟有那么一瞬间莫名的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留在这一刻,只是很快的,南宫羿恒又自嘲的摇了摇头。

许是他自懂事以来便从未像现在这般的放松过,这般自在的无忧的生活着,竟让他在无形之中生出了一丝莫名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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