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所担心的,可不是镇上请来一个根本办不了事儿的江湖骗子,而是生怕他们又请来另一个刘大师。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当然现在的我,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傻乎乎的,被人蒙在鼓里了,最起码对于这一类人,我已经有了防范的心理措施。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在那风水先生请来之后,我特意去镇长家里打探了一下情况。

反正也有不少镇上的人,都跑去镇长家里看那个风水先生,我混在他们一起,就算请来的真是刘大师,也不至于很快就发现我。

当然没那么巧合的事情,这次镇上请来的,并不是刘大师,而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还带了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也不知道是他孙子还是徒弟?

看到这样的阵容组合,我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像这种老师傅带个小徒弟的,一般都是那种走马阴阳,就是自个儿立门户走艺的,独来独往,应该跟风水奇门扯不上什么关系。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高人,比较淡泊名利,常常行走于民间乡野之地,居于大山之中,喜欢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我一看那老头,就知道他不简单,虽然满脸皱纹,看着极其苍老,但是整个人却又特别有神,平凡中透着一股仙气,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可以洞穿人心似的。

至于那个年轻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就是感觉他有些过分成熟,或者说是少年老成。他一句话也不说,但绝对不是内向或者腼腆,因为他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看着总感觉怪怪的。

我听镇长管那老头叫北老,也不知道这称呼里面的北字,是他老人家的名字,还是寓意他来自北方?

我对这两人着实挺好奇的。

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曾有过一个不平凡的梦吧!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带着自己行走天下什么的。

这老头虽然比起想象中的仙风道骨稍微有点儿差强人意,但也的确很接近我想象中的那种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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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特意在镇长家里帮忙,给他们打下手什么的。

看这北老布置的场面,估计是要做大型法事,光是画符咒、做令旗、桃木桩什么的,就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我看了北老画符的手法,从头到尾一气呵成,几乎可以用笔走如龙蛇来形容,光是这一手画符的本事,最起码也得二三十年的功夫。

就是那小少年,我听老头喊他小易。他画符的功夫也不一般,而且很多做法事需要的东西,似乎根本不用北老去吩咐,他自己都知道该准备什么,看样子也快出师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找机会问了那小少年一下。“喂!你是北老的徒弟,还是他孙子啊?”

可能我这样问不太礼貌,但是我想了半天,除了这个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话题了。

他听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北老,然后面无表情地说,“什么也不是。”

说完之后,他就直接走开了,好像怕我烦他似的。

这小少年,果然不好接触。

我本来还想问问他北老收不收徒弟的,看来问他还不如问那老头来的直接一些。

晚上吃过饭后,北老就开始着手做法事,镇长家里到处都贴满了符咒,院子里也点起了香火蜡烛,布置了法坛。

那天晚上几乎全镇的人都来了,有的帮忙打下手,当然大多数人都只是来凑热闹的,那场面,就跟看戏一样。

我和阿明也来了,这种高人做法事,对我们来说可是不容错过的场面,如果能学几手,那日后绝对会受益无穷。

当然这种场面不可能少了林淑敏,她那性子,就喜欢凑热闹。

镇长家的院子就那么大,中间还摆了法坛,隔出来一大块儿空地,那么多人跑来围观,几乎能把人给挤死了。

林淑敏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站我前面了,被人一挤,我整个人都贴在了她身上。

当然这里要抛开我故意的成分,其实我可以侧着身子,但那样又显得太刻意,索性就这么着了。反正看林淑敏的样子,估计也不在乎,光顾着看人家做法事儿呢!

起初还好,反正只是贴着身子,我也能闻到她身上少女的特有气息,还挺舒服的。但是随着人群攒动,挤来挤去,我和林淑敏紧贴在一起的身子,也经历了不少摩擦。

虽然我在竭力扭转身体,以避免那种不必要的尴尬情况发生

这次她当然感觉到了,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把手伸到后面来摸。

林淑敏一下子回过头来,不知所以然的看着我,我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当时那种情景,真的好不尴尬。

“什......什么东西?”

李淑敏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几乎闪电般将手抽了回去。

她从那一刻起,自始至终都没敢回过头来,但是我能看到她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这叫什么事儿?”

我非常的丧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特别郁闷,到后来连北老做法事都没怎么仔细看。

大约两个时辰后,法事结束了。北老收拾了法坛,然后让几个年轻人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火把,还有香烛符咒什么的,跟着他一起走出了村长家,然后开始挨家挨户的进去做法。

当然不可能每户人家都进去念两个小时的经,其他人家都只是进去打个过场,然后贴道符咒啥的。

但就是这样,也足足折腾到了晚上一点多。

收工之后,北老告诉我们说这开场的仪式差不多就算走完了,明天才是最紧要的事儿,要渡亡魂。

我还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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