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好之后,李凤把药倒到碗里,并往里加了一些空间里的水。
虽然她不确定这水到底有什么效果,但想到青菜与兔子的改变,也应该是有益无害的,可因着不确定,她也没敢多放。

当她端药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厨房里灶上有火光,就算没有灯,她并不觉得很暗,现在出来一时看不太清楚,便停了下来,等眼睛适应黑夜。

李虎刚才就知道天黑了,虽然回了屋,但他一直靠在大屋的门口看着厨房的方向,一见李凤出来便道:“二妹,等下,我去拿灯。”

李凤心里一暖,恩了一声。

李虎再出来的时候,手上的油灯外多了一个纸罩子。

李凤脸上的线条瞬间又柔和了许多,心头触动。原主觉得用罩子太暗,平时罩子都是放在床下的,很少拿出来用。这定是李虎看天黑,为了给她照路,刚找出来的。

俩人回屋后,李虎把灯放在桌上,撤掉灯罩,转身来接李凤手里的药。

李凤在递药的时候道:“我想着先给恩人吃了药再缝伤口,想着太烫,刚才在厨房里的时候用碗来回折了折。”

李虎笑着夸讲:“二妹真是长大了,思虑得越来越周全。”

李凤闻言心中暗暗好笑李虎的这种示好,心忖着还是年少啊,这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痕迹也太明显了些。

就算她心里这般想,脸上总不好表现出来;按记忆中原主的样子,李凤只是头微底地恩了一声后道:“大哥,给他喂药吧。”

李凤之前也昏迷过,李虎与李龙已经有了经验,李虎把男人扶坐起来,用筷子把牙关撬开,李龙就慢慢地把药倒了进去。

李凤拿起那个帕子卷,只待一喂完药,她就把帕子塞入男人的嘴里。

随后三兄妹对视了一眼,点了下头,李虎与李龙分别压住男人的手脚。

李凤原本想再清理一下化脓最严重的那个伤口,却发现伤口的颜色有了变化,与其它理清过的一般无二。

她的眼神儿闪了一下后,便直接转身拿起已经都处理好的针线,她在心中对自己说了句加油后开始缝合伤口。

针一下去,随着针眼儿处渗出的血,男人闷吭了一声。

李虎脸上带着肉疼的表情,与他相反的是李龙却一脸看新鲜事物的兴致勃勃。

她深知钝刀子割肉更疼,李凤不敢停顿,把眼前的人想像成无生命的布偶。

飞针走线中,李凤还不时一心二用地留意着男人的反应。

他既然能飞刀杀蛇,身手一定很好;万一他突然清醒过来,李凤要及时安抚,以免对方不明所以,心生误会而暴起伤人……

朱子宵昏迷中感觉到有一种清香的液体慢慢地滑落到他的胃里。

随后他觉得身上不再那么难受,接着就感觉肚子上好像针扎一般的疼;他想张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开始的时候他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张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女子的侧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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