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阡若这时再不明白元朔动的是什么心思,便白跟了王妃这么多年了。
“王爷太强了,在契烟国的眼里的是一个打不倒的将军。所以,元朔想借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击王爷!”或许,王妃拼命的想要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不仅仅是为了孩子,还有夜王爷。

若是这个孩子就这么没了,王爷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元朔,那么夜玺国跟契烟国之间的战事必不可能这般轻易的就结束。王妃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所以她才会跟她提出要用那种药。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向天看着雪阡的面色有些不对,略担心道:“发生了什么吗?为何你这般凝重的神情?”

雪阡摇头,“没有,对了,向天,王妃现在虽然没事,但是王爷定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元朔吧?”

“自是如此,就不知道到时候王爷跟元朔会怎么谈判了。”向天道,“元朔动谁不好,将心思动到了王妃的身上,只怕这次他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我恨不得杀了他!”雪阡握着拳,心里满是愤恨。这种人,表面上说是合作的关系,私下里居然还敢阴王妃一招,不打死简直难消心头之恨。

看着气的双颊通红的雪阡,向天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

雪阡转过头来,“做什么?”

向天淡笑,“没什么,只觉得生气的你也甚是可爱。”

向天话一落,雪阡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挥开他的手,“你闲不代表我不忙,我还要再替王妃熬一碗药去呢。”说着拿过向天替自己拿托盘,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向天站在原地,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摇头,这都在一起三年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而不远处的陈阳看着自家的老大对着雪阡的背影发花痴,心里那个痛啊。好好的一个老大,怎么就爱上男人呢!

这时向天刚好回头,看到一脸痛心疾首的陈阳,不解的边走过来边问,“你这是怎么了?”

陈阳咬着嘴唇直摇头,他怎不能说,老大,你喜欢男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吧?

看着古怪的陈阳,向天敢懒得理会,“别在这里闲逛了,做好准备了没?”

一说到正事,陈阳便将其它的都先放到了一边,立即正经道,“都已经整顿好了,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出战了,将士们也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这一次,定然能大获全胜。”

“恩, 都注意一些。这一次出击,定然不会是像之前与元朔商议好的那般,只攻破他们的前营便停手。经过军师这件事,只怕要攻到他们的主营去了。”向天交待着,“让将士们都做好万全的准备。”

陈阳点头,“放心吧,大家都明白。知道这件事的人心里也都憋着一股气呢,居然敢阴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他,他们还是太小看我们了。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

“二殿下,夜玺军突袭而来!”

“二殿下,夜玺军已经攻破了前营!”

“二殿下,夜玺军正在往主营而来!”

“二殿下,夜玺军已经攻破了主营的前帐,冲了过来!”

“二殿下,夜……啊!”

传报军话还未说完,胸前就被插入一杆长枪,口吐鲜红,倒地而死。

元朔顺着那杆长枪,抬头看到执枪而立的夜沧辰,他满身鲜血,可元朔知道那上面皆是契烟国将士的血。

帐外,杀喊声,痛叫声四处响起。

元朔看到外面地上一个接着一个躺下的契烟将士,这一次,他们的突袭并不突然,却是他们的攻势却不是原计划中的攻下前营,大胜而归。前营外十里扎营,直逼他们的主营。

他们已经攻入主营,大肆杀戮。元朔看了眼帐边的魏青, 魏青

元朔看着夜沧辰,面上波澜不惊,“夜王爷,这可跟我们的计划不一样。”

夜沧辰执起长枪,置于元朔的脖下。

魏青吓的忙走过来,“二殿下!”

元朔抬手示意魏青无碍,看了看脖下沾满血迹的长枪,他抬头看着夜沧辰,“夜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夜沧辰道,“早在你让元嵊知道一切,想着他帮你解决我的王妃以此来打击我的时候, 你就该想到有现在的局面。”

元朔闻言,面色微变,下一刻却道,“夜王爷,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恕我愚钝,不懂你的意思。”

“二殿下,我曾经跟你说话。聪明可以,可千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能让元嵊对魏青深信不疑,自是不会连一个毒死他的药都没有,你之所以让我们插手,也不过是想拉我们下水,若是他日东窗事发,再怎么说元嵊也是被我们的毒害死的。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自然也乐得配合你,只是,你不该动我女人的心思。”夜沧辰说着,执着长枪的手也用了些力气,枪尖立即在元朔的脖子上划出一个伤口来,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我不介意再杀一个契烟国的皇子。”

脖间的刺痛提醒着元朔,夜沧辰并不是在说笑,也不是恐吓。

“夜王爷,此时你若是杀了我确实泄了愤,但是事情只会变的更复杂。契烟国的皇子死在你的手里,你觉得我国会放过你?即使我现在只是一个不受宠临时被拉过来顶包的皇子。”元朔看着夜沧辰,“你想,再继续打下去? 我相信,夜王爷必然是准备放我一命的,否则这长枪只怕刚才就已经刺进了我的胸膛,那么夜王爷的条件是什么?”

元朔从来都是个聪明人,他也听说过这个夜王爷爱妻如命,所以便动了那样的心思。只是他还是太高估了元嵊,元嵊不仅没有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反而让他变的更为被动。若是那个王妃真的被他拉着一起死了,这个夜王爷再大的怒气他便也受了,只是这会那个人还是好好的, 而夜沧辰跟他谈起了条件。

“利华城。”夜沧辰说。

元朔面色一暗,“夜王爷,你这胃口未免有些过大了?”利华城,那是契烟国最大的边城!

“你应该庆幸我的王妃安然无恙,否则我要的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利华城了。”夜沧辰看着元朔,“若是你想继续合作,想要契烟国,想原计划照旧,这便是条件。这战事已经打了三年,我不介意再来三年,我耗得起,就不知道二皇子,耗不耗得起了?”

他自然是耗不起的,他已经开始对父皇用了药,最多不过半年的时间。而其他的一切事宜也已经开始行动,在所有内患开始前,这个外忧必须解决了,否则到时候就算他得到了契烟国,也没有时间去整顿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契烟国。

“一切早已经开始,二殿下,你还停得下来吗?”夜沧辰说。

元朔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做的任务事,哪怕是杀了那个让他身上蒙羞的母亲,可是这会他有些后悔,他不该小看了夜沧辰。

“我需要想想。”

“你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夜沧辰脸色阴沉,“二殿下,我不是与你商议,而是告诉你,要想一切原计划进行,你只能这么做。你没有时间答应,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答应,二我现在这抢刺入你的脖颈间,然后,接下来夜玺国与契烟国的所有事都与你无关,因为……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元朔盯着夜沧辰,看着那只在脖间没有移开过的长枪:“你竟半点不顾夜玺国百姓?若是此时杀了我,契烟国就算是举国覆灭,也定会与你不死不休的。”

“这些不用一个早已经是死人的人Cao心。”心着,长枪又刺入了脖间一寸。

元朔清晰的感觉到,这杆满是鲜血的长枪停在了他脖间的动脉上,他知道,再一寸,只要一寸,这枪便会刺穿他的动脉,他就真的会成为一个死人。而这个夜沧辰,真不是在威胁,他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我答应。”丢了利华城会让他在契烟国百姓中的威望下降,给他上位会带来不少的麻烦,但是若是他不答应,夜沧辰会杀了他, 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杀了他,“就为了一个女人?”

夜沧辰收回长枪, 看也不看他一眼:“与你无关。”

看着夜沧辰要出帐,元朔出声唤住,“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整个夜玺国的百姓都不顾?这便是你的治国之心?”

夜沧辰脚步未停,“你会答应的。”

元朔微愣,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以为他够了解夜沧辰了,倒没想到他倒更为了解他了。

片刻后,凌崎走进了帐中对元朔道,“二殿下,营外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马匹,您落荒而逃去吧。 ”

落荒而逃……

元朔微不悦的看着凌崎,“凌将军,你我算是合作关系,说话又何必这般刺耳呢。”

凌崎冷嘲道,“合作关系?二殿下,方才那样的情况,你还觉得我们可以平起平坐吗?”

元朔心里憋着气,却也知道因为自己,他已经失去了之前跟他们的利益链,“倒没想到,不过一个王妃,便让你们这般反映过激。”

凌崎并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你这种人又怎么会知道家人的重要。好了,二殿下,我们还要收拾战场,就不留你了,请走吧。”

家人?!

元朔微皱眉头,这种东西能助他完成大业?

元朔往外走进,魏青也跟着他的身后,打算一起离去,只走了两步被凌崎伸出的手拦住。

魏青不解的看着凌崎,“凌将军有事?”

元朔闻声也转过头来看着凌崎。

凌崎看着元朔道,“二殿下,这次王妃这件事,我们王爷放你一条命因为以后这夜玺国跟契烟国之间的友好还需要你,但是王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是没有一个人来负责,我们王妃心里不是舒服的。这个魏青这三年来也给我们下过不少绊子。若不是他,你自也不会知道,我们王妃的真实身份,想来,他也是个祸害。你看,你将他留给我们,让我们王妃消消气可好?”

魏青闻言忙看向元朔,若真是就被这么丢下,只怕他这命就没有了:“二殿下。”

凌崎看着元朔:“这人也跟了元嵊这么多年了,你还用的放心?”

听着凌崎挑拨的话语,再看元朔半点反映也没有,魏青一时有些心慌,“二殿下,属下对二殿下其心,日有可昭,从未有过二心!”

凌崎看戏般的看着魏青道,“这话只怕也对元嵊说过吧,十年,你也算是卧薪尝胆了。”接着转看向元朔道,“二殿下,这马我们可只给你准备了一匹,若你真想带着这人走,只怕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情。”

元朔看着魏青,淡问道,“你对我忠心耿耿我一直都明白。”

魏青闻言,微安心了些,只是元朔的下一句话却将他打入地狱,“即是这般,为了我死应该也是愿意的。”

魏青青着脸:“二殿下……”

“那你就为了我去死吧。”说完转身看向凌崎道,“为我准备的马在哪里?”

凌崎早便猜到了结局,这个元朔跟元嵊一般的冷血,无情,必要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不同的是,元嵊张扬,而他懂的隐忍。

他能从十年前就安排人在元嵊的身边,至今才真正的启用。

“你走出营外便可以看到,那里有人等着你的。”凌崎说着。

元朔点头,离开。

“二殿下,二殿下!”魏青哀求一般的叫着,只是元朔却头也没回的离开。

凌崎看着魏青,冷言道,“难道你连跟着的这个主子是怎么样的,至今都不了解吗?”

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魏青自嘲道,“怎么不了解,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卖命十年,就换来如此,也算是我眼瞎了。你想要我的命,便动手吧。”

“要你命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凌崎绑了魏青,拉着他走出营帐外,“还有更好的事情等着你呢!”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