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心我知道些什么,有意思吗?”
月读命笑盈盈的说着。

她仿佛看穿一切的智者,又好像从始至终都只是在玩笑的隐士高人,笑盈盈的看着叶伊,笑盈盈的反问着叶伊。

“我只是个见不得人受苦的善良女人,”她说,“我对这个世界并无过多的恶意或是不吉利的情感。”

“可惜,你出现的地方总是会伴随着死亡和毁灭。”

叶伊不客气地戳穿了月读命。

月读命一如既往地笑盈盈。

叶伊的脸上掠过少许不舒服,勉强地挤出笑容:“或许你是对的,但是你真的不能代表正义。”

“没关系,正义对我而言是毫无价值的。”

月读命一如既往的微笑着:“我只在乎我的未来会不会变成一场空。”

“我不知道你的未来是不是一场空,但是如果你持续用这种态度对待未来的话,未来必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说完这番话,叶伊转身,准备下山找个地方过夜。

月读命的眸子里掠过少许光芒,随后又恢复了恭子的神识。

恭子知道自己的神识一度被月读命夺走,恢复后难免有所不适,说:“对不起,我又被那个混蛋贱人抢走了感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叶伊说,“而且偶尔和她见个面也是优秀的体验。”

“你这是……”

“苦中作乐。”

叶伊看了眼周围:“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权,必须接受现实的压迫。”

“也对……”

恭子感慨着,随后又主动对叶伊说:“希望你明白,我们的未来一直都握在你的手中。”

“嗯,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我们的世界。”

叶伊并没有详细解释“世界”是个什么样的定义。

她知道对世界而言,他们的情感并不重要,但是只要世界还在坚持,他们就没有资格选择放弃。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奇怪,我这么普通的女孩,为什么就能拥有这么不普通的命运,难道真的是……”

“你那里普通了!”

恭子不爽的抗议。

李一剑也跟着说:“丫头,你从来就是最不普通的存在。”

“但是我觉得我很普通。”

叶伊略带羞涩地说着:“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很普通,没有任何价值。”

“没关系,我们知道你不普通就可以了。”

李一剑笑得眉眼都是温情。

叶伊也跟着露出笑容,对李一剑说:“师傅,我们晚上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欢就行。”

李一剑笑得好像弥勒佛。

叶伊看到他笑得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说:“那我们就去吃——拉面!”

“为什么是拉面?”

恭子诧异:“博多的拉面才是全日本最出名的,为什么来出云吃拉面?”

“因为我想知道出云的拉面到底是什么味道!而且,在一个不适合吃拉面的地方吃拉面,是不是听起来就很特别很酷炫?”

“……你还真是有想法。”

恭子一脸妥协的无奈。

白思凡却兴奋地大喊起来,说:“走走走,我们去吃拉面。”

“为什么你听说可以吃拉面以后比我们还激动……”

叶伊一脸无语的看着白思凡,感觉高冷天才科学家的面具已经被这个男人毁得差不多。

男人却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到底有多疯狂的毁形象,一个劲地表示:“我喜欢这种感觉!吃拉面,而且还是在一个不适合吃拉面的地方吃拉面,真是想想都觉得疯狂~”

“我觉得我们已经有点疯狂的倾向了。”

恭子略带无语地说着。

白思凡则说:“疯狂的感觉才是最好的感觉,疯癫的在风口上奔跑,所有感觉都会随风而去,只剩下我们自己的本来面目,我觉得这种感觉光是想想就能浑身发抖!前所未有的兴奋,前所未有的激动……前所未有的……”

“神经病!”

叶伊用三个字否定了白思凡精心构造的所有形象。

白思凡也顿时有种被迫日了狗的狂奔感觉。

“你说的很对,”他自嘲地表示,“我就是个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蛇精病,我知道我是个蛇精病,所以我一直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蛇精病,但是你们知道我都在想些什么吗?你们不知道,你们就觉得我很蛇精病!”

“……我觉得你是已经恼羞成怒了。”

叶伊无奈地说着。

白思凡理直气壮地表示:“恼羞成怒又怎么样!我的存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越听越觉得你的想法有问题。”

叶伊近乎悲壮的提醒着白思凡:“别忘了,这里是出云大社,这里的一切都带着神学意义上的怪异和不自然,我真的不希望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白思凡认真地说着:“我只是想法比较多。”

“我也是,想法比较多。”

叶伊附和着。

白思凡突然感觉背后一冷,怀疑自己是不是走了最错误的道路,不过路已经走出来,再多的错误也只能硬撑着,不是吗?

想到这里,白思凡也心平气和了。

他快追上叶伊,笑嘻嘻的说:“小伊伊,我们一起吃拉面吧~我要和你吃一样的拉面。”

“其实你想说,你要和她吃同一碗拉面,对不对?”

恭子不客气地戳穿了白思凡。

白思凡大笑:“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真的是个变态一样。”

“你本来就是个变态!”

恭子一刀捅过去,把白思凡的心窝戳得百孔千疮。

白思凡:“小伊伊,为什么你的朋友都这么狠毒,我可是真心爱你的人,为什么他们总觉得我是个变态……”

“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变态啊。”

叶伊苦涩地说着:“你的变态等级甚至还在我们的预期之上。”

“我……我突然觉得很受伤……”

白思凡夸张地捂着心口。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已经来到出云的某个小拉面馆,恭子作为同行几个人当中唯一的本地人,用带着京都腔的日语要了几碗拉面。

老板听她的京都腔如此圆润,端上的拉面都比给别人的面更少一点!

“为什么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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