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持续了大概二十多分钟。
白思凡突然转身,主动对恭子说:“我们和好吧。”

“为什么?”

恭子感觉不对劲,然后她看到了叶伊和战海霆的身影出现在视野的尽头。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恭子说,“你是不希望他们知道我们私下的关系很糟糕,对吗?”

白思凡:“难道你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很垃圾吗?”

“说得很对。”

恭子赞同白思凡的建议:“我们确实不该让我们在意的人发现我们无法坐在一起当朋友。”

“既然你也这么认为,我们正式和好吧。”

白思凡抛出友谊的橄榄枝,虽然他们两人都知道这一刻的友谊是虚伪的。

恭子笑着接受了白思凡的“善意”,说:“其实我并不喜欢你。”

“我也一样,一点都不喜欢你,”白思凡说,“哪怕是为了小伊伊,我也没法喜欢你。”

“但是为了他们的开心笑容,我们必须做朋友,真是一件出乎预料的讨厌的事情……”

两人一起苦笑。

毕竟,他们心里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和对方做朋友,偏偏还不得不做朋友。

“大概,我前世是真的杀了你的全家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着,随后又异口同声地说:“你给我闭嘴!抢我的台词!”

“……哈哈!”

李一剑见状,发出爽朗的笑声。

唐政也说:“我觉得你们有点天生一对的样子。”

“这事是绝对不可能的,”恭子说,“我绝对不可能喜欢他。”

“我的心属于我男神,就算宇宙毁灭也不会爱上她!”

白思凡紧随其后的否定说。

他们两个人都把对方视为洪水野兽一样的可怕存在,根本不考虑什么欢喜冤家。

事实上,喜欢是一瞬间的事,如果从第一眼就无法对对方有好感,那之后的所有的交往都只是不得不将就的妥协。

“……也不知道小伊伊在山洞里有些什么见闻?”

白思凡忧心忡忡地说着。

恭子也说:“那个地方危机四伏,希望她能没有任何麻烦。”

“……你再敢诅咒小伊伊,小心我翻脸不认人了!”

白思凡愤怒的说着。

恭子:“你以为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等着小伊伊回来吗!少在这里自以为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总之一句话,我们是没法做朋友的!”

“我本来就没想过和你做朋友!”

白思凡争锋相对的说着。

恭子满足的笑了笑,说:“你有这份觉悟,我很喜欢。”

“呵呵!”

白思凡笑得嘲讽极了。

恭子:“呵呵。”

这时,叶伊和战海霆终于进入所有人的视野范围。

……

……

最在意的人终于原样回归,白思凡和恭子都很兴奋。

“还好吗?没事吧?”

两个人争着冲上去,却在快要碰到叶伊的时候差点撞了起来。

恭子怒目白思凡:“走路没长眼睛吗!没事撞着我干嘛!”

白思凡:“你以为我就想和你做朋友!上一边去!我可是真正的心里只有小伊伊的专一男人!”

“你心里有的明明是小伊伊的爹!你这个死基佬!”

恭子嘲讽白思凡。

白思凡大喊说:“不许你用‘基佬’这种词语玷污我和男神的感情!我对男神的爱是发自骨髓的,和性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就是喜欢他,单纯的想要看着他,仰望着他!当然,如果男神想和我发生关系,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都说这种话了,还敢说自己不是基佬!”

恭子甩了白思凡一个白眼。

白思凡不爽,说:“你还不是一样,成天对我男神的女儿有蕾丝的想法,不过是你装得更好一点!对了,女人和女人的关系亲密一点也确实不容易被发现……唉……为什么我就不是个女……不对,如果我是女人的话,我连站在男神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白思凡陷入暴走的妄想世界。

恭子无语地看着这个拥有最好的大脑的智障,开始怀疑这家伙的脑子里其实住着外星人,否则就无法解释他在日常生活中智障得让人爆炸,却偏偏在某些领域拥有超乎想象的天分能力。

大概,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吧。

恭子不爽地想着,走到叶伊面前:“没事吧?里面没有危险吧?”

“里面藏了很多……”

叶伊皱了下眉,说:“不太好说的东西。”

“有多不好说?说出来会彻底颠覆我们的认知的那种吗?”

恭子忧心忡忡地看着叶伊:“难道真的如我的怀疑?”

“嗯,基本如你的怀疑……”

叶伊苦恼的表示:“富士山中的秘密是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糟糕的意外。”

“这……”

恭子僵直。

叶伊说:“山里的许多证据证明,你们的文明与外来者有关系,并且这些外来者并非地球的外来者……而且你们的文化中还有很多一部分是非人类的基因……总之,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我知道了……”

恭子沮丧地低下头,说:“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糟糕的过去和未来,但是听到你都这么说,突然感觉很不舒服,大概,我骨子里还是个浪漫主义者吧……”

“但是正视历史才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恭子说,“但是我身在局中,是无法完全的用旁观者角度看待一切问题的,我的心里长满了野草,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应该……算了,有些事情说了也没有必要,不如就这么埋着……什么都不说,或许反而会导致一些超出预期的好结果。”

“……你……”

叶伊怜悯地看着恭子。

她确实和过去不一样了。

过去的恭子是个刁蛮强势的大小姐,但是现在,她依旧强势,只是没了刁蛮。

因为她已经担起整个鹰司家的未来,她必须考虑到兄长突然离世的危险。

“你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恭子说,“我是为鹰司家才存在的,我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我不会因为任何的突发情况就崩溃,月也是一样,我们生来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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