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秦瑶心里也动过这个念头,但是这会听魏晔然如此说,乍然间仍是觉得难以置信,
“不,不至于吧,”秦瑶想了想,努力替对方强辨道,

“我看他们顶多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这平时待我们,虽然面上看着冷些,但是心肠还是不错的,这些日子汤汤水水的把咱们照顾的不是挺好的吗?

尤其是你,天天又是药,又是补汤,好吃好喝的供着,哪样儿做的差了。

若非如此,你的身体哪能会恢复得这么快?”

听秦瑶这么说,魏晔然肩膀忽然莫名抽动了一下,努力憋住笑,抬头仔细上下打量了秦瑶半天,

见其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完全没有一点邪念,半晌方无奈妥协道,

“你呀,可真是个单纯的傻丫头!

那我且问你,屠夫平时把猪照顾的也很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是为哪般?

难道真的是为了猪儿自己好?想让它健健康康的永远活下去?”

“这个怎么可能!”秦瑶脱口而出,不假思索道,“他们自然是为了把猪养肥养壮,好多卖钱多吃肉呀。”

“所以呀……”魏晔然耸了耸肩,结果不言而喻了。

“啊,不……不能吧,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这么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们,好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再找时机把我们给杀了。”

听明白了魏晔然的意思,秦瑶激动的瞬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确定你这比喻是正确的?

可是我看着他们也不缺钱呀,难道他们也和那跛子冬娃一样,会为了区区几千两银子,真就将咱们给卖了?”

“这倒不至于,”魏晔然摇了摇头,十分肯定道,“他们可是比那跛子的规格高得多了,

但是咱们若等到哪天他们带过来了人,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俩个想再逃,可就插翅也难了。”

“你这话又如何讲?怎么就逃不掉了?他……他们有那么厉害吗?”秦瑶觉得魏晔然有些危言耸听,故意吓唬自己的意思。

“你没发现那男人很奇怪吗?”见秦瑶实在不解,魏晔然挑了挑眉,耐心提醒道,

“声音刺耳,行为怪异,关键功夫却又很厉害。

还有那夫妻两人相处,表面看着亲亲热热,客客气气,其实却很是疏离,一天下来,根本没有什么肢体接触,甚至看着还没有我们这对未成亲的准夫妻亲昵,竟连晚上都不曾盖一床被子,睡到一张床上,每次晾晒被褥时,都是晒两套……”

秦瑶初时并没太在意这些细节,但是此时经魏晔然一提醒,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有几次见那妇人晾晒被褥、单子之类的,她也确是曾起过好奇的念头,心里还曾小心嘀咕过:

哪有人有这种僻好的,无论什么东西总喜欢两套两套的晒,两套两套的洗啊,

当时只觉得好玩,现在想来原来根源竟在这里,那两人根本没有睡在一起过。

想通这点后,秦瑶忙不迭的点头道,“呃,你说的那些怪现象,好像还真有,

我也是一早就发现了些,但是却没有你看的、分析的这么认真仔细,

对了,还有那男子功夫,我也是刚才新发现的,竟然那么厉害。

尤其是那轻功,和你未受伤前比怎么样不好说,反正肯定是在我之上的啦。”

“那不就结了,既然你都发现了,那还有什么好疑惑的呢?”见秦瑶一点就透,魏晔然也是颇感欣慰,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可是,就算是这些事都是真的又怎么样?又能证明什么呢?”

不料,魏晔然还是高兴的早了,秦瑶还是没把问题给想的那么严重,最起码现在仍是对魏晔然的话持怀疑的态度。

想了想,仍是站在对方那面,努力为那对夫妻辩解道,“仔细想想,这种事在平常人家也不是没有过,真不用大惊小怪的,

就算是当初年少时再恩爱的夫妻,也可能因着岁月的流逝,随着在一处待的时间长了,感情就渐渐淡漠了,

慢慢的亲情也就大于爱情了,少了当时年少时的冲动,所以才不喜欢睡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呀。”

秦瑶努力替两人解释着,找着各种借口,

毕竟被对方照顾了这么多日,吃人嘴短,秦瑶仍是有些不死心,想替那两对夫妻开脱一下,

别外在她心里自然也一直都坚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些,坏人只是凤毛麟角而已。

“你说能证明什么?”看秦瑶果然心思单纯,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回过味来,魏晔然只得无奈,再次更露骨的提醒道,

“这些事足以证明,那人根本不可能是个普通的百姓,也不是个真正的男人,证明他们也根本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他们在外面做的这些样子,就只是迷惑我们的假像而已。”

“不……不是真正的男人?”秦瑶终于抓住了重点,大惊失色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男人,他总不能还是个女人吧?”

说完,一想那男人高大的身影,宽厚的背和又长又壮的手臂,遂不由得小声嘀咕道,“不……不过这看着外表、身段什么的,也确实不太像个女人啊。”

“噗……,女人?”魏晔然真的是被秦瑶逗笑了,哪有人这种直线思维的,非左即右,

他真是要被秦瑶打败了,遂哭笑不得道,

“傻丫头,他怎么可能会是个女人,

这点别说你看着不像,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好不好。

你可真是个小傻子,他不是个男人,难道就非得是个女人啊。

他的身份应该是一名太监,是宫里才能的哪些人啦,

而那女人,虽然我没有见过她的正面,但是从这几天她晾晒到院子里的衣物,我也可以大致判断的出,

她那些日常用的物什,好多可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很有可能也是宫里出来的。”

“宫里?”秦瑶脑子一转,不由得心惊胆颤道,“天哪,你是说,他们是定城司马克那边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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