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有骨气,那就等着吧。”萧泽咬牙说完,回头向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
“你们几个给我上,拿下这个贱种。”

伴着萧泽话落,就见几个大监、侍卫已迅速上来,团团将阿离围住,一副跃跃欲试、准备动手的样子。

“哼,自不量力!”看到那个被团团围住的身影,夙夜不由得冷哼一声道。

“天哪,怎么会是他?”夙夜感叹完,就要转身招呼上萧若云离开,却听身后忽然一阵感叹声传来。

转过身,就见萧若云傻了似的站在原地,指着阿离,嘴巴大张着,一副要惊掉下巴的模样。

“我去,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你不出手,还不许别人出手吗?难道你还真希望全皇宫的人都像你这样冷心冷情的不成?”见萧若云这副模样,夙夜以为她对阿离出手不满意,颇有些不满的吐槽道。

不过,说起萧若云这些年的变化,夙夜也是想想就头疼。

她真的不知道,是这丫头本质就是这样,还是自己的教育太失败,慢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来软软糯糯的小丫头,竟变成了现在这副冷心冷情,处处拔尖、压人一头、有时候甚至蛮不讲理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没人情味了。

犹记得当初她那娘亲除了抢走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方面可恶外,为人处事看着还是挺温婉可人,并不是这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样啊,怎么到了这姑娘这,好好的一个人就变成了这样呢。

“不是的,夜姑你快看,那人……那人怎么会……会是他呢?”身旁的萧若云自然不知道夙夜心里对自己慢慢升腾起的失望,只一门心思的注意着前面一片混战中那个瘦高的身影,拉着她,激动的问道。

“我知道是他呀,怎么了?”夙夜顺着萧若云的手望过去,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咸不淡的回道。

“他……他他……”萧若云指着阿离,激动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他不是跟在那个贱女人左沐身边的那个小侍卫吗?

对,就是他,只是个子比着那时候又高了一些而已,你看这连功夫和招式都一模一样。

上次在那悬崖边,就是他坏的我的好事,若非如此,左沐那个死贱人肯定早就死翘翘了。

好啊,我当父皇从哪给我找了个弟弟回来了呢,闹了半天,竟然是他呀,搅和了我和左沐的事不算,现在又跑到这皇宫来了,还冒充起了我萧若云的弟弟……”

“我的公主殿下,你竟然才知道啊,我早就看出来了好不好?”看到萧若云一惊一乍,现在才有这么大反应,夙夜真是无语了。

“啊,你竟然早就知道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呀?”见夙夜竟然提前都知道了,萧若云不由得抱怨道,“我只知道是那胡得邦在外面找回来个孩子,谁能想到是他呀?你说我要是早知道是他,我肯定是让他连宫门都进不了,

还封个什么靖王,来当我的弟弟,我呸,他可真是敢做梦……”

“拜托,是你自己这几天睁眼闭眼的都是你的琛表哥,只满心想着以后嫁到月氏要怎么夫妻恩爱,心里眼里根本看不见别人,听不得任何事,好吗?”见萧若云这样,夙夜很是头疼道,“还有,人家明明就是你嫡亲的弟弟,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冒充的了呢,你以为你父皇就那么好糊弄,谁都能当他的儿子呀……”

“哎呀呀,我的好姑姑,您暂时就别在这长篇大论的教育我了,”见那边越打越激烈,萧若云眼眸一转,扯着夙夜就要往前凑,“走走走,咱们赶紧悄悄的跟上去看看去,”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用看我也知道结果是什么,那帮人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以卵击石好吧?他们是打不过那孩子的。”

夙夜可没那个闲心看热闹,甩开萧若云的手,直言不讳道,

“倒是你,你不是还要去南书房找你父皇吗?别在这浪费时间看这群蠢货表演了,赶紧去吧,正好我军营里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在这陪你了。”

夙夜说着准备转身先行离开,结果脚还没有迈出去,又被萧若云死活拉住了,

“那可不行,这种时候夜姑您怎么可以走呢。

我自然知道泽儿那草包的人打不过他,可是夜姑您不是在这吗?

拜托夜姑你就帮帮我,暗处打他几下,就算不弄死他,也将他弄残好不好?”

“什么?你让我从暗处偷袭他?”听到萧若云这近乎无理的要求,夙夜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云儿你可想清楚了,他现在不是别人,可是你同父异母、嫡亲的弟弟,和萧泽一样的血脉,你真的要厚此薄彼?”

“切,弟弟,说的倒是好听……”夙夜说完,就见萧若云眼一翻,不屑道,“夜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外面跑回来的野孩子以前是什么身份?

他说他是我弟弟就是啦,谁知道有没有血缘关系?

再说了,就算真是我弟弟又怎么了,谁让他以前竟然帮着那姓左的贱人对付我的,

告诉您,今天撞到我的手上,就算是亲弟弟,哪怕是泽儿不闹这一出,我今天也要让他吃点苦,务必将以前的仇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不行,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干这种下三滥、偷袭人的事。”

夙夜摇了摇头,坚决拒绝道,“且不说以前他帮着左沐谁对谁错,就冲今天看到那畜牲咬人,他能及时出手嫉恶如仇的打死这咬人的东西,我就觉着这孩子挺好的,起码比你有同情心。”

“夜姑,不要啦,拜托了,去吧去吧,”见夙夜态度坚决,硬的不行,萧若云眸子一转,又换了种方式,“夜姑您知道的,云儿从小没有母后,就数您从小到大最疼云儿、看不得云儿被人欺负了。

您以前是不知道,这孩子真的没有少坏我的事,我这又不是让您去真杀了他,就是给他点教训而已,您说这事若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过去了,日后让别人知道了,我这个公主要如何自处,还有何威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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