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启挖空心思之际,只听身边忽然一声怒吼传来,
“老天爷,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明明我已经成功了,你为什么还要把她收走,让我们天人两隔?”

吼完,就见司马铖噗的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然后整个人直直的朝地上倒去。

是的,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他真的不能接受,他忙活了这么久,这么辛苦,这么努力,这么勤勤恳恳的筹谋,就为了成功后,两人能在一起过上几年好日子,

他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老天爷还要给他开这种玩笑,竟还是让历史重演,抢走了他的沐儿。

为什么?

这么大一个问号在心中,司马铖真是死都不能瞑目。

半月后,

西夏皇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焦头烂额,在南书房里团团转,

他在前面走,太监总管刘喜在后面跟,亦步亦趋。

终于,在又一次转到书案前时,皇上忽然想到什么,脚步突然一顿,转头道,“刘喜,你快去问问,那群惹事的家伙到底都交出去了吗?”

皇上事情是吩咐下去了,可是他这突然一住脚,后面的刘总管就没那么幸运了,

因为事先没有心理准备,又害怕会撞在皇上身上,于是刘总管也强迫自己勉强停了步,

可是毕竟人年纪有些大了,再加上惯性使然,心里一慌,一时没站住就往前面又捣腾了一步,结果一个不甚,左脚就踩住了右脚,

痛得他心头一颤,好不容易把右脚抽出来,结果不小心又踩在了左脚上,

几番纠结下来,拧麻花似的,他竟自己把自己活活给绊了个大跟头,扑通一声一头给栽在了地上,连头上的帽子都滚出去老远。

可能也是知道事情紧急,怕皇上怪罪,那刘总管慌忙捡起帽子随手盖在头上,甚至连帽子遮住了眼睛都来不及扶正,忙趴在地上恭恭敬敬回道,

“回皇上,已经全都交出去了,惠王那天跌下山后一直重伤,到现在人都还没有清醒,是被抬着出的宫门,还有跟随他去的那帮人,全都一起交给康王了。”

“哦,交出去了就好。”皇上轻叹一声,转身抬脚又往前走了两步,

走完,又突然驻足问道,“那后来怎么说,康王可有撤兵,朕这连据儿都交出去了,他司马铖的气总该消了吧?”

“老臣也不是太清楚,”刘总管头埋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战战兢兢的回道,“好……好像是没有撤……吧!”

“什么?人还在攻城?”一听没撤兵,皇上一怔,一个急转身,想要说什么,却见刘总管竟还跪趴在地上,到现在都没爬起来,

火大的他想也不想的走过去,一巴掌扇在刘总管头上,将帽子直接给打飞出去老远,怒骂道,“那你这老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派人再去宫门口打听打听什么情况呀?

没用的老东西,你说养你们这些阉人有什么用,除了浪费粮食,屁用没有。”

“是是是,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老奴这就去。”

心里知晓皇上这会心里是指定不能痛快,刘总管帽子也顾不上捡了,仓促爬起身,颤颤巍巍就往门口冲。

可是刚走到门口,就又和迎面进来的一个钢铁般强壮的人扑通撞在了一起,

撞的是刘总管两眼冒着星星,连连后退了数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哦,是刘……刘公公呀,”来人撞的一时也是有点懵,一看对方竟是刘喜,忙一脸愧疚的将人扶起来,不迭的道起了歉,“对……对不起,对不起,末将真不是故意的。”

“戚……戚统领啊,”一听声见来人正是自己要前去找的禁军统领戚勇,刘总管也顾不上头晕眼花了,忙一把拉住戚统领往皇上面前一推,催促道,“戚统领你终于来了,快……快给皇上讲讲外面什么情况?危机可是解除了?”

经刘总管一提醒,戚统领也是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正事,大步走到皇上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沉声禀报道,“禀皇上,情况不太好!竟连禁军里都混了不少康王的人,双方里应外合,城门口已经快撑不住了,

估计今晚子时对方应该就能打到宫门口,还请皇上您赶紧早些另做打算!”

“什么?竟要攻到宫门了?”

听到司马铖都要攻进城了,皇上吓的两脚一软,竟差点跌倒,幸亏刘总管反应快及时扶住了他,

“为什么会这样,这件事不是惠王惹的吗?现在朕把自己的亲儿子都交出去任他处置了,他为什么还不肯罢休?”

“皇上,依臣之见,您还是先暂避风头,找个地方躲躲吧。

那康王看样子已然失了理智,彻底疯了,咱们交出去的人,他连眼都不眨一下,就让人全部砍了头,挂在城墙上了。

听说,他另外还派了人去追杀那大渝的若云公主了,这要是真把人杀了,或是有个三长两短,大渝皇那边接下来还不定得怎么闹呢。”

“疯子,这个疯子!他到底要怎样?他这是真要为了那个女人与全世界为敌吗?”一听竟连大渝也招惹上了,西夏帝彻底慌了,一拍桌子怒斥道。

“你说怎样?他想要的是你的江山!”皇上话落,忽然门口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白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吉祥。”一看到太后,一屋子的人赶紧跪下请安。

皇上也稳住势,勉强迎了上去,“母后,这个时候您老怎么过来了?”

“都这个时候了,哀家不来能行吗?”白太后将手交到皇上手里,狠瞪了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当初哀家就一再警告过你,斩草一定要除根,一定要除根,

可是你呢,就是不听,说他已经那副样子了,成不了什么事,

结果呢,现在好了,麻烦终归是来了吧。”

“是是是,母后教导的是。”皇上小心将白太后扶进去,抹了把额头的汗,心虚道,

“只是母后,现在这么紧要的关头,那司马铖马上就要破城了,要不孩子让人悄悄送您出宫,找个地方躲躲?

毕竟您老好好的,孩子心里才有主心骨不是。”

不得不说,皇上确实是个孝子,都这个时候自身难保了,还无时无刻不在为白太后着想。

结果不料,皇上话音一落,人白太后却一点都不领情,一屁股坐在书案后,索性指着皇上泼口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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