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定是那个老顽固教你的,想乱我心智?”
玄煜怒意明显地看向秦安,而很快的,他脸上的怒意就被冷笑取代,道:“你以为这真的是我最后一处禁制吗?我在神识界待了这么久,明知道那个老顽固会培养继承者,又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手?”

玄煜充满讥讽地看着秦安,他的确为刚刚自己被秦安乱了心智而愤怒,但在愤怒之余,他还是庆幸自己当初留了一手。

他布下的禁制全部被毁,现在再布显然来不及。

但比较赶巧的是,他曾在闲着无事之时预备了一处预备禁制,这处禁制至今都没有布下,强度也远远不及被秦安毁掉的这些,但对于此刻的玄煜而言,足够了。

他只需要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即可,至于想要依靠这些禁制去对付秦安,他根本就没想过,因为这些禁制再强,也不可能强过一个真神。

哪怕只是秦安这么一个年轻至极的真神,可说到底,那也是货真价实的真神。

玄煜并不能依靠禁制去对付秦安,但只要有一处禁制尚在,主动权就在他的手中。

哪怕只是一处预备禁制,可只要他将这处禁制布置下来,秦安的神识体就依然无法离开这里。

秦安闻言面色微微一沉,他刚想就此暴露自己的本尊位置,但玄煜的话却令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不得不将玄煜这番话考虑进去,还好玄煜说的比较快,若是再晚一点的话,他恐怕已经将外界的本尊位置暴露了,那样的话,玄煜如果真的还有预备禁制,他的神识体恐怕真的出不去,那后果,只要一想,秦安都觉得后脊发凉。

“很绝望吧,你费了那么多心思,想要乱我神智,不就是想毁掉全部的禁制离开这里吗?但我很郑重地告诉你,那不可能了!”

玄煜无比得意地看着秦安,话落便将预备禁制祭出,当场布在了自己身后。

这种将主动权再度拿回来的感觉,当真让他觉得快意无比。

“还有?”

而看到玄煜当着他们的面又布下一处禁制,徐衡语气当场就变了。当他看到秦安趁着玄煜不备毁掉这处禁制时,心中还庆幸大局已定,但现在看来,明显是他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处禁制,但也是你绝对不可能毁掉的一处!不要再企图乱我心神了,我会中一次计,但绝对不会中第二次!”

玄煜无比狂傲地看着秦安,刚刚被秦安的话乱及心神,的确是他自己心中有悔悟所致,但此刻,他已经将那些悔悟尘封心底,无论秦安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受其影响。

而不被外来因素影响的他,也必将是最强的状态。这样的状态下,秦安想当着他的面毁掉预备禁制,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处禁制并不强,你拖着他,我去清除!”

听玄煜说这是最后一处禁制,徐衡早已酝酿许久的决心在这一刻爆发,他看着秦安坚决说道,而后也毫不迟疑地上前些许。

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他这么做的决心有多盛。

秦安见状,也知道徐衡意已决,便也不再劝说,只是提醒其一定要小心行事,如果实在清除不掉,退回来即可。

徐衡闻言点点头,运起真元做好了全力一搏的准备。

秦安见状也不再迟疑,立刻持剑朝玄煜冲了过去。

这处备用禁制虽然不强,但有玄煜挡在前面,他自己想要靠近都难,所以只能是他来拖着玄煜,让徐衡看看有没有把握清除掉。

“亮出你全部的底牌吧,想调我离开这里,那是不可能的!”

玄煜满是讥讽地看着秦安,从秦安和徐衡的举动当中,他就知道二人打着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一个拖着他,另一个来毁他的禁制罢了。

如果是在这之前,玄煜可能会真的会被秦安调虎离山,但现在,已经无比确定秦安对毁掉禁制有多大执念的他,也懒得去费那工夫了。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守在这里立刻,秦安一定不会离开。

而反过来,若是他执意去追击秦安的话,那如果追不上,这处禁制也会面临危险。

而一旦禁制被徐衡给破掉,那他可就再也没有预备的可以补上了,届时,秦安也就拥有了绝对的主动权,随时可以离开神识界,而那时,他再想对付秦安,也唯有本尊去追击了。

“大衍剑诀!”

根本不用玄煜提醒,秦安一上来就催动了自己的最强攻击,他知道玄煜不会让路的,而他想帮徐衡过去,也唯一硬撼这一个办法。

“旋龙舞天啸!”

而玄煜见状,也是毫不犹豫地催动了自己的杀手锏。

这招当初他险胜师父的杀手锏,如今用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且每一次都屡试不爽。

暗红剑光与旋龙之影在虚空中碰撞,震得整个虚空都动荡不已,而就是这一刻,就在秦安和玄煜的攻击在虚空遭遇的一刻,秦安身旁的徐衡却突然开口了。

“一定要成功,这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徐衡对秦安说了最后一句话,而后不再有所迟疑,直接朝着对面的玄煜及后方的禁制冲了过去。

“回来!”

看到这一幕,秦安神色大变地喊道。他还没有完全拖住玄煜,虽然此刻他们二者的攻击在虚空中牵制,可要对付徐衡的话,玄煜只需要腾出来一只手就可以。

换而言之,徐衡这个时候冲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要成功!”

而秦安的大喊,却只换回来一声大喊,徐衡回头冲他喊了一声,又是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徐衡前冲的步伐没有丝毫滞顿,由此可见,他心中早已盘算好了,并不是因为莽撞而这么做。

他一直对将秦安带进这里一事有所愧疚,拉秦安下这趟浑水,是他做的,但也绝非绝对绝的本意,而此刻,这是他唯一能帮到秦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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