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庆幸自己没再作死地躺回去,不然他可能要体验一番‘反复掉床’的快感。
菜菜叹了口气,床上不安全,他就只能趴在床沿上将就一晚了。

只可惜他太高估自己的小身板儿了,刚在地上坐了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发凉,分外想念自己的床。

菜菜:“……”我想回到床上睡,可我又搞不过那个喝了假酒的。

他眼巴巴地趴在床沿上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床的诱惑,被子往步琰身上一裹,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打包成了一个蚕宝宝。

为了防止这只蚕宝宝越狱,他只能双手抱住,双腿压住,确认步琰无法动弹了之后,才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

余深光在怀疑人生。

因为他一路跟着Win战队的人到停车场,就低头给池小年发条消息的功夫,大巴车就开走了。

任凭他在后面伸着尔康手召唤了半天,那群人都不肯为他驻足,喷了他一脸车尾气之后鸣着车笛潇洒离去。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声带,一般人听不到他的召唤吧。余深光默默想。

他只能用‘能给小年糕买好几箱牛奶’的钱叫了辆车,一边站在路边等车,一边陪池小年聊天。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几酱几酱,你现在在哪里吖(?????)】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几酱:在路边等车吖,陆衍他们丢下我就走了〒▽〒】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我笑的好大声(>U<)】

余深光:“……”

他摸出口袋里的AD钙就给她拍了张照,并且恶狠狠地发消息威胁。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几酱:再笑我就把它喝掉⊙ω⊙】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是留给我的嘛,谢谢几酱!(?????)】

得到了表扬之后,余深光才又把那瓶AD钙揣回口袋,满怀期待地问她。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几酱:那……我今天的表现好吗?】

一说起这个,池小年顿时就有些欲哭无泪。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好极了……】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几酱:⊙ω⊙那你为什么要哭?】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因为我的七大姑八大姨们都迷上了你的相声,强烈要求我们俩回家那天给他们说一段,我负责逗,你负责捧。〒▽〒】

余深光:“……”

他一瞬间就回想起了那些年被七大姑八大姨围在中间,被迫表演节目的恐惧……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几酱:我有点紧张〒▽〒】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我比你还紧张〒▽〒感觉自己要被当成猴子耍了噫呜呜噫。】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抱头痛哭. jpg】

天知道当她得到这个消息时,有多么想咬舌自尽。

她一定是毒奶粉喝多了才会自己挖坑自己跳!

池小年努力抱住自己小小的身躯,忧伤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就开始怂了。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既然我们俩都紧张,那这次就先不回去了叭……反正我妈早就见过你了〒▽〒】

这话若是放在几个小时前说,余深光肯定欣然答应,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几酱:不要⊙ω⊙】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为什么?⊙?⊙!】

池小年有点懵,不晓得这个自闭直男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余深光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

可能是因为他下舞台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步谣的妈妈吧,她看向陆衍时,满眼都是欣赏与骄傲。

步琰的眼里更是满满的崇拜。

他们之间其乐融融,像是一家人一样。

他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发出几个字。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几酱:因为想得到你的家人认可啊。】

即使他不太爱交际,也不怎么会说话,更不会讨人喜欢。

但他还是想努力得到认可。

池小年愣了几秒,才弯着唇角给他回话。

【睫毛挠过掌心的姑娘:嗯呐,那就一起回家。】

紧接着,余深光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池小年接起,对他眨了眨眼睛道:“干什么?”

“下雪了。”余深光穿着黑色大衣,鼻头冻得通红,漆黑的眸中漾着温暖的笑,仿佛能一把一切冰雪都消融。

他伸手就把摄像头翻转了,冷冽的声线格外低沉,“请你看雪。”

池小年静静欣赏着他送她的美景,眼睛里亮晶晶的,颇有些感慨。

去年的圣诞节,她还在为了陆衍尖叫,磕谣言CP的狗粮。

今年她就已经要带着她的光神回家了。

缘分二字,还真的是妙不可言。

等她看够了之后,余深光才把画面翻转回来,雪下得有点大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爬满了他的肩头。

池小年刚想让他找个地方躲一躲,就看到他一脸神秘道:“还要给你表演个魔法。”

“什么魔法?”池小年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地问他。

余深光一脸严肃地吐出了几个字,“年糕,我们分手吧。”

池小年更懵逼了,是雪下得太大导致我听不清了吗?这个前一秒还要跟我回家的狗男人下一秒就扬言要和我分手?

“你喝假酒了?”

“没有。”余深光摇了摇头,满脸认真道:“我刚和You学会了毒奶技能。”

池小年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所以呢?”

“所以我们一定会长长久久的吧?”余深光满脸期待地问她。

他毒奶得这么努力,池小年哪敢说半个‘不’字,只能配合地点了点头,朗声道:“这个问题太难了。”

余深光:“所以呢?”

池小年转了转眼珠,笑得一脸狡黠,“所以我要用一生来回答。”

……

曦曦从场馆里出来时,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雪下得越来越大,已经在地面蒙了一层白色。

她慢悠悠地踩着雪,回头就看到余深光站在雪地里,黑色的大衣衬得他身形格外挺拔,周身的气质比冰雪还要冷冽几分,可那双眼里的柔情却连风雪都掩不住。
网站地图